“还有什么问题吗?“
将所有的问题都解答了一遍,宋子墨一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握着红色的记号笔,在纸上圈出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沈青蔓还是谨慎的,将手上所有图纸以及之前遇到了疑问,全部对照了一遍。
“没有问题了,宋经理。”
“嗯,有问题随时再来找我。”
宋子墨还是很忙的,扔下这句话就去处理别人的问题了。
而沈青蔓将手中的画稿整理完毕,便拿出了新的图纸,在上面认真的做着最新方案的设计。
她最近大部分时间虽然都呆在家里,可是绘图的技术却是一点也没有落下,每天都坚持练习。
之前构图一些自己的想法来做设计,大多也是套用建筑基础模板去练习。
这手感自然是没有这真的实操模板来的好,所以进入状态就很快,注意力也相当的集中。
全然没有注意到,总是喜欢找她麻烦的赵子黎,已经进了公司多时。
还算精致的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眼底卧蚕上略微扫了一层薄粉色。
这样的妆容看上去,与当年的何妍更是有三分神似。
故意做了功课,打扮成这样过来,就是想要利用顾霆昀对何妍的情分,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不曾想,她一进总裁办公室区域,就看见了沈青蔓。
顿时,胸口好像被一个彪形大汉,重重的打了一拳,瞬间不知道是疼还是闷。
心里不爽的眯起眼睛,向着沈青蔓走了两步,想给她点颜色看看。
可环顾了一圈,顾霆昀比较重视的几个项目负责人,可都在这了。
为了给沈青蔓添堵,就豁出自己的人设的事,赵子黎是绝对不肯做的。
反正她的目的只有顾霆昀,等拿下了那个男人,回头在收拾沈青蔓这个碍事的绊脚石,也不迟。
总裁办公室门外,赵子黎强行接手了秘书泡好的咖啡,端进了顾霆昀的办公室。
“顾总,您的咖啡。”
“嗯。”
顾霆昀正在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秘书将咖啡放下。
他诧异的抬起头,想要询问秘书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却正对上赵子黎的脸。
清冷又淡漠的墨色眼眸,只是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又回到了文件上。
“咖啡放着吧。”
顾霆昀并不想理赵子黎,毕竟这个女人的作用,从来都是折磨沈青蔓的工具人。
可沈青蔓又不在这,赵子黎这个工具人自然也没有用处,只能被冷落了。
“顾总,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是因为上次宴会上的事情吗?”
“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说错了,冒犯到了你,我可以道歉,甚至给她道歉。”
“只不过,我当时真的看过沈青蔓那副样子,心疼你才说了那些话,对不起。”
赵子黎不愧是个演员,虽然一直不温不火,可这演技也算是随时在线。
几句话就将自己从一个施暴人员,变成了为心上人鸣不平,最后还被误会的可怜女孩。
那双带有小直径美瞳的眼睛里,蕴含了水汽,感觉只要顾霆昀说一句重话,眼泪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说完就可以出去了,帮我把门关好。”
顾霆昀从始至终,眼睛都在没有离开文件,甚至还抬手了台机电话的重播,打给秘书又要了杯咖啡。
并且强调,这被咖啡是给他的,以后除了沈青蔓之外,他的咖啡不要过任何人的手。
听的赵子黎脸色在粉底下隐隐发青,眼中的泪水也忘了拿捏,竟然瞬间收了回去。
“顾总,我来找你,是想谈合作的。”
知道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甚至会被暴力驱赶,赵子黎聪明的开始打迂回战术。
将手里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个文件夹,放倒了顾霆昀的面。
“我最近的流量很大,所以想要代言顾总公司的这款产品,您看看这个策划案。”
生意上的事情,顾霆昀从来都只看重利益,只要合作的人别太没有底线。
在能赚钱的基础上,他都会考虑一下。
将文件翻开,顾霆昀很认真的逐字逐句往下看,遇到有疑问的地方就用钢笔圈出来。并且写上问题。
“顾总,我刚才看见沈青蔓就在设计部工作,是你安排的?”
赵子黎趁着顾霆昀看文件的空档,抓住的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试图沟通的一种技巧。
“嗯。”
没想到,顾霆昀还是那般冷漠的回答,语句简单到吝啬,多一个字都不肯给。
“设计部,可是目前顾总的公司里面,最为重要的团队了吧,看来你越来越重视她了。”
“她的能力,值得被我重视。”
顾霆昀这话回答的很是气人,赵子黎更是明白这其中的内涵,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自己到这办公室,少说也有五分钟了,顾霆昀只有最开始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当她是空气了。
这足够说明,在顾霆昀的眼里,赵子黎什么也不是,更别提重视度。
她不满的攥了攥拳头,心里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跟顾霆昀这个大金主闹翻。
那样,除了不要在妄图成为他的女人之外,更可能被公司直接雪藏到死。
这辈子,都别想在娱乐圈翻身。
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委屈。
明明自己这些年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顾霆昀的一次怜惜,反而越发的对沈青蔓重视起来了。
“顾霆昀,你是不是被沈青蔓下了药了,你个样子对的起何妍的在天之灵吗?”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顾霆昀不得不正视面前的女人。
只是那寒潭般幽深的眸子没有任何得波澜,只有喊不到尽头的黑暗与寒冷。
赵子黎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像极了何妍。
在配上刚才的那句话,更是让顾霆昀恍惚。
恍惚间,好像看见何妍就站在他的面前,委屈巴巴的质问他,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