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儿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人,顿时明白刺客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来人,护驾…..”女官麽麽看到刺客还没有呼叫出声,便被人一剑封喉。
“太子哥哥,回头是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看着眼前一起长大的男人,她始终是不忍看李玄崇落到眼前这个下场,他以前可是太子那么尊贵高傲金贵的人。
春草春夏两人护在自家主子身前,月仙儿看着眼前的少年留着半场的黑发,皎洁的月光下笼罩着一层幽幽的光泽。嫉妒的精致五官,飞扬的眉,坚挺的鼻,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
李玄崇身穿水墨衣,身上有不少剑伤都在渗血。
“仙儿,我自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你快跟我走,你可知他李玄炎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一边步步紧逼走向月仙儿。
月仙儿推开挡着身前的两个丫鬟,“太子哥哥,多年前我便对你说过,我月仙儿只有两个字无悔。”
即便他依旧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闲散的王爷,甚至是一个庶人。她月仙儿依旧不悔当初的选择,但求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阿崇,你放手吧,放过你自己,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已经输了。”当年他们皇子之争,她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帝王之家的输赢就是那么残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经想起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高贵典雅,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仙儿,我是来带你走的你说过的,不想一辈子困在宫墙里当金丝雀,再不走来不及了,发生何事我在路上与你细说。”李玄崇听到月仙儿的话也不恼怒,只是焦急的拉着她的手,想带她离开。
月仙儿还没来得及甩开李玄崇的手,殿门已经被踢开,李玄炎持剑一拢红衣,龙纹,头上戴着嵌宝紫金冠,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身后站着侍卫,身上都沾着血迹,看来进行了一场恶战,只有李玄炎身上半点血迹也没有。
李玄崇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哈哈大笑,将剑抵在月仙儿脖子上,看来他今天是逃不掉了。
“李玄崇,放开仙儿,朕留你全尸。”没有以往的淡定与从容,李玄炎声音有些颤抖,“不要伤她,朕放你出宫。”
不等李玄崇开口,一旦牵扯到月仙儿他理智全无。
“哈哈,可笑,装什么深情,你以为仙儿尝到你的雷霆手段,她还会原谅你吗?”他动用了宫里所有眼线与死士,不给自己留余地退路。
“住口,你放开她,朕做你人质。”李玄炎将剑丢下,缓缓走向他们,只要她不受伤害。
“事到如今你还在如此假惺惺,让人作呕,仙儿,你可知道你抛下一切选择的男人一直都在利用你,你难得不好奇大婚之日你的父母兄长身在何处吗?”
不等月仙儿回过神,李玄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身边侍卫的剑,一剑封喉。李玄炎的剑法出了名的快狠准。
看着眼前话还没说完慢慢倒下的人,月仙儿瘫坐在地,一身红裙,黑丝散落一地,泪水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目光呆滞,不知所云。
“阿炎,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月仙儿抱住眼前已经没有气息的人,手不断的按压着李玄崇脖子上的伤口,试图止住这血水。
“阿崇哥哥,你醒醒,我错了,仙儿错了,我跟你走,你醒醒…..”
无论她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再怎么认错,怀中的人再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