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叫你们别多管闲事了么!”
安德烈维奇恼怒丢掉手中破裂的酒瓶,倒退两步腰间抽出了他的手枪。
神父看见后方那持枪对着自己的安德烈维奇,一时间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缩起身子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就连逃跑都忘记了。
阿尔法见此,赶忙向前迈出一步一把抓住了安德烈维奇握枪的右手用力一拧迫使他松开了手中的枪,然后再以此为支点握着他的手腕转到了他的身后用手臂紧紧钳住了他的脖子。阿尔在法钳住他后立马闻到了很大一股酒味。
“放开我!这家伙他必须,必须得到惩罚!”他一边说着,一边拼了命的挣扎,时不时还抬起腿想要踢一脚面前的神父。
现在的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恐怕是没法冷静下来了,阿尔法没有办法,只能用手臂紧紧勒着他的脖子使他陷入了昏迷。
神父见暴徒被控制,缓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在咳嗽了两声后从慌乱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脸上立马挂上了奉承的笑容:
“太感谢你们了,要是身为神的代言人的我出事了,那这片地区就将会失去神的庇护。很感谢你们,你们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管开口,教堂里的病人处理好后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阿尔法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神父,然后又撇过头看了眼身后的莉安,面无表情,什么都没有说。
……
修女在不久后就找来了帮手,在额外人员的帮助下,病人们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绑在了病床上。
神父看着被控制住的病人们,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再次感谢起阿尔法他们:
“真是帮大忙了,说吧,你们两位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也可以提供丰盛的美食给你们,想必你们在一路上一定是风餐露宿的吧。”
阿尔法看着那些被绑在床上陷入昏睡嘀咕着梦话发出奇怪声响的病人,转过头看了眼那同样被绑住陷入昏睡的安德烈维奇,开口说道:
“把他放了,我有事想问他,他的手枪也要还给他。”
还没等神父开口,莉安就率先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啊?为什么?他可是袭击了你的人,为什么要放了他?!”说着,莉安又想起了刚刚安德烈维奇拿酒瓶砸中阿尔法的场景,心里又感到一阵窝火。
今天的莉安太过反常了,阿尔法看着她有些担心地说道:“莉安,今天你的有些反常,发生什么了吗?”
“我……”面对阿尔法的疑惑,莉安哑了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的脑海里闪过昨晚梦中的景象,又想起了自己刚刚的表现,忽然觉得一阵目眩。她抬起左手抓住右手手臂,沉默了许久,表情变得十分疲倦:
“我……对不起……”
说完后,莉安又陷入了沉默,她就呆呆地站在那儿,抓着自己的手臂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尔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对着神父说道:“那个人我带走了。”
“等,等等!”
阿尔法没等神父说完,就拿起了安德烈维奇的手枪上了膛。神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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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上膛的动作额头上冒出冷汗,也不敢说些什么,于是他只能让阿尔法带走了安德烈维奇。阿尔法背着昏睡中的安德烈维奇,将他带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小巷内。
莉安呆在阿尔法的身旁,冷冷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带走他。”
阿尔法拿着一瓶空水瓶,从一旁的公共水龙头里罐了一瓶水:“当然是为了想办法救那教堂里生病的人。”
“是么…”莉安低下头,冷冷地轻声说着,“嗯,是啊,我是说过要帮助这里的病人……”
莉安的声音很小,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阿尔法并没有听见。他从莉安身旁走过,拿着灌满水的水瓶一下淋到了安德烈维奇的头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安德烈维奇苏醒过来,他轻咳了两声,在睁开眼花了几秒钟让大脑清醒过来后,一下起身抓住了面前的阿尔法:
“为什么要阻止我!”
“冷静!我不是有意阻止你的,只是在当时情况下我下意识这么做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并不清楚,能和我们讲讲吗。”阿尔法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举起了双手,用肢体动作表明了他的立场。
安德烈维奇颤抖着呼了口气,松开了阿尔法,然后坐在一旁的草堆上抓住了自己的脑袋:
“操,那些劳工得的病是新联邦释放的,组织他们去新联邦的就是神父!不杀了他这个和新联邦狼狈为奸的家伙我誓不罢休!”
“你怎么知道是新联邦释放的疾病?”
“我怎么知道?!”
安德烈维奇猛然站起,双手大幅度敞开。
“新联邦送来的那什么医疗物资根本就是假的!那批东西我早就从夺回来了,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物资里的药物注射进了一只老鼠的体内,你猜怎么着?那老鼠也患上了那种疾病!这根本就是在把我们这里的人当小白鼠在实验!去特么的新联邦!”
“那你觉得杀了神父就能救下那些病人了吗?你觉得杀了神父新联邦就会就此收手吗?”
“呵,”安德烈维奇眼神无神,他轻蔑一笑,淡淡开口,“我早就放弃了,不论我说什么都没人会信我,那些劳工已经没的救了,我已经无计可施了。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杀了那个狗日的!其他的,全都无所谓了。”
“确实,你可以杀了他,换做是我也会,但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还是会有新的神父上任,你不是想救那些劳工吗?那些劳工现在还活着啊,还不是完全放弃的时候。”
“哈?他们都变成那样了!在这废土上除了新联邦还有谁能有技术救下变成那样的人?!是的,他们还没死,可我们又能做什么?!”
“既然是想帮助别人,那直到最后一刻来临前都不应该放弃,就算没能救下那些劳工,我们也可以争取不让更多的人变成新联邦的实验品。”
这一句话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本来已经几乎绝望了的安德烈维奇眼神突然重新焕发出了光芒。他看着面前的阿尔法,微微张开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恢复了冷静:
“你说的没错,我不应该就这样放弃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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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既然是新联邦造就的这一切,那我就反抗新联邦的暴行直到最后一刻。”
安德烈维奇说完,阿尔法微笑着点了点头:“希望重来不是自己出现的,所以,乘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去想办法救下那些劳工。”
“怎么救?”
阿尔法听着安德烈维奇的疑问,脑海里想到了初次进入鳞甲城时见到的那名皮克人母亲,他虽然不认为那母亲能在鳞甲城的医疗技术下完全被治好,但如果是旧世界……
这是现在唯一的希望,值得一赌,因为以旧世界的科技水平来讲,他们是能轻易解析出这寄生植物的详细数据的。
从军事价值来讲,旧世界应该会认为这寄生植物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但他们在认为会有应对未知敌人使用这种生化进行攻击的前提下,应该是会想办法获得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
况且,只要安德烈维奇说明了这些劳工是被新联邦植入的寄生植物的话,那旧世界就肯定绝对会想办法获得治愈这疾病的方法。
“把那些劳工带去鳞甲城。”
“鳞甲城?那不是毁于暴动了吗?”
“是的,但,那儿已经重建了,带着他们去那里还有一丝希望。”
安德烈维奇先是有些怀疑,但看着阿尔法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哪怕最后他们也没法得救,那至少他也挣扎过反抗过了,因为就像阿尔法说的那样,希望不是自己出现的,而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就算没有希望,他也会点燃自己化身成希望的火光照亮后人。
现在安德烈维奇要做的,就是带着那些劳工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不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谢…谢谢,我很感激你说的一切,但,你为什么要来帮助我们这些与你毫不相关的人?”
阿尔法听完,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莉安:
“一是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她要想办法帮助这里受苦的人,二是为了我自己。”
“是么……”安德烈维奇撇过头看着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和阿尔法争吵的莉安,对着她点头示意表示感谢,而莉安则只是保持着她左手抓着右臂的警戒姿势,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从刚才开始莉安就一直在听着阿尔法的话,她大概明白了阿尔法究竟是一个拥有着怎样信念的人。
她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状态不佳,同时她也点开始难以理解昨天的自己。
在阿尔法说要帮助这里的人的时候,她脑海里下意识对着自己问道到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可她一时间却不知道昨天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越是回忆,他的潜意识就越是在告诉她那样的疾病没法治愈,既然没法治愈,那就没有理由去做无用功,而且……而且区区几条人命,不知为何在现在的她看来似乎变得一文不值……
“在那儿!”
混杂着叫喊声,一阵枪响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