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水金：傻子，这还用问吗？
她就是一直拿你寻开心，故意唰你啊！
“我觉得她也不一定是存心骗你。”吴水金时时觑着他面色，小心翼翼劝解，“她一直没公开身份，大概是有什么顾虑。”
韩文海沉着脸：“她有顾虑跟答应给我做小妾有什么关系？”
吴水金：“……”
不是，你咋那么牛？
觉得人家好好一姑娘为什么就非得答应给你做小妾？
吴水金转了转眼珠，低声询问道：“韩少爷喜欢舞阳郡主？”
韩文海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样一个绝色美人，你不喜欢吗？”
“也对，你可能只喜欢药呀草呀之类，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三四十岁还是光棍一个。”
吴水金：“……”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搞人身攻击？
吴水金压抑住内心郁闷与不快，继续道：“韩少爷既然喜欢她，不如直接把她娶回家做妻子？”
“你看，她身份不比裴家小姐低；而且，她医术还非常好。”
“她还是昭王义妹，她还非常会赚银子。”
“总之，娶舞阳郡主做妻子，比娶裴家小姐还划算。”
万一这事真成了，他拜舞阳郡主为师也许就有望成真。
韩文海有些心动，想了片刻，半信半疑道：“真的？”
吴水金使劲点头：“对。不信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舞阳郡主在大燕除了医术有名，她赚钱的手段也同样有名。”
“你家中长辈希望你娶裴家小姐，不就是冲着裴家名望好吗？”
“这一点，舞阳郡主也不差。”
吴水金本来是灵机一动，随意怂恿。
但他越说，韩文海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裴家八小姐是漂亮，但是，对比起苏潼来，他觉得还是差了几分意思。
“这事，我得先回去跟长辈商量商量。”
吴水金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茬忽悠过去。
韩文海一甩鞭子“驾”一声，驱马直接赶回韩家。
他的婚事父母说了不算，得找他祖父作主。
说起来，韩家老太爷为什么会特别在意韩文海与韩君洛这对龙凤胎祥瑞，这还跟当年他们出生时的事情有关。
那一年韩家出了祥瑞后，一直不得宠的韩美人一跃被封为贵妃。
而之后，韩家像突然全面开挂一样，做什么事情都顺风顺水，并且很快成为楚京新贵，挤进了楚京的贵族圈。
“祖父，祖父？”韩文海回到韩家，随手将鞭子与马缰抛给下人，就风风火火奔去找韩老太爷。
“文海回来了。”韩老太爷对这个韩家嫡孙还是挺慈祥的，笑眯眯朝他招手，“裴家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韩文海走到石榴树旁的桌子坐下，“有人给裴家小儿做了手术，把他肠子里的异物取出来。”
韩老太爷眼里精光一闪，他眯起眼睛，愕然道：“做手术？”
“不是你推荐的大夫治好裴家小儿？”
韩文海道：“不是。是舞阳郡主做手术治好他的。”
韩老太爷一顿，眼里精芒乍现：“舞阳郡主？”
“大燕那个被称第一女官的舞阳郡主？”
韩文海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了笑。祖父这反应，跟他当时听闻这消息时一模一样。
“就是她。”
韩老太爷拧着眉，狐疑道：“大燕那边传来消息，不是说她在两年前就已经出意外死了？”
“你确定是舞阳郡主没错？”
“祖父，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胡说。”明明韩文海自己也是听吴水金推测的，这会却言之凿凿，就跟他已经亲自向苏潼证实过一样。
“你一定不知道，舞阳郡主来了南楚之后，她在楚京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大众眼前。”
韩老太爷愣了愣：“她现在是什么身份？”
韩文海不无得意道：“昭王义妹。”
“美人面那家店铺的幕后东家，就是她。”
韩老太爷脸色立时一变：“是她！”
韩文海有些奇怪，觉得他祖父这反应有些过度。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
他初初知道苏潼身份时，不也同样被吓了一大跳嘛。
“祖父，裴家小儿就是她做手术治好的。”
“我带去的人没派上用场。”
“不过，我和她有交情。”
“你和她有交情？”韩老太爷一脸狐疑加莫名其妙，“你和她能有什么交情？”
他的孙子什么德行他清楚。他一点也不认为苏潼会跟他这个孙子有什么好方面的交集。
“她曾经答应我……嗯，总之，我们就是有交情。”韩文海差点将小妾二字说出来。
不这好在后面他瞧着自己祖父面色不对，及时改了口风。
韩老太爷哪里看不出他强凸画风。
“祖父，我决定了，我不想娶裴家八小姐；我要娶舞阳郡主。”
“噗”，韩老太爷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这震惊之于他不啻于头顶突然劈了道惊雷，他瞪着自己孙子，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韩文海皱了皱眉，幸好他不是坐在祖父对面，不然这茶水就喷到他脸上。
他大声强调：“祖父，我说我要娶舞阳郡主。”
“她身份比裴家八小姐高，又会赚钱；长得还比八小姐漂亮。”
韩老太爷：“……”
前面两项是附加的，这个孙子主要还是想说舞阳郡主比裴家小姐漂亮。
“祖父，她是昭王义妹；医术又好，娶了她，对我们韩家不是等于如虎添翼吗？”
“不仅对我们韩家有好处。对五皇子和贵妃姑母也有好处。”
韩文海为了说服祖父，把吴水金那套直接搬了来用。而且，还非常自作聪明加了许多自认能够打动他祖父的说辞进去。
韩老太爷原本觉得这事十分荒唐滑稽。
但听他一条条说下去，最后认真考虑一会，竟然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况且，韩老太爷想起韩君洛惹事之后，他收到那封威胁韩家的密信。
他站了起来，负手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沉思。
权衡利弊之后，他才骤然惊觉让韩文海娶了舞阳郡主，好处完全比娶裴家八小姐要多。
就是不知道舞阳郡主对这婚事怎么看。
“祖父，你就答应这门婚事吧？”韩文海见他沉吟半天也不吭声，“你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娶舞阳郡主是不是好处多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