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家新开的铺子是卖胭脂的?”
“哎,我听说有什么新开业三天优惠活动。”
“你知道有什么优惠活动吗?”苏潼旁边的女人神秘兮兮问道。
苏潼:“……”
非常有求知欲地请教:“我不知道,大姐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浑身都透着富裕气息的女人打量了苏潼一眼,道,“不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等我抢到名额再说。”
苏潼:“……”她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大姐觉得美人面这里卖的胭脂好吗?”
“嗐”贵气逼人的大姐夸张地叹了一声,“胭脂好不好不敢说。但是,他们摆出来那个赠品绝对是好东西。”
“谁不想抢到名额,拿到他们送的小礼物啊?那可是有银子也买不着的东西。”
“我不跟你说了,马上就可以进店了。”
苏潼瞧着她匆匆往店里挤,一时不由哭笑不得。
不过看着这些热情高涨的群众,又有点理解了。
她让陆湘拿出两样东西做赠品。
其中一样是玻璃瓶,另一种是她让人新做出来的带弹力紧口罗纹圈袜子。
玻璃瓶是以前她扔在空间里的医疗垃圾。
她将玻璃瓶拿出来彻底消毒后,在瓶口缠上彩带,瓶体画上彩画,或者再折些幸运星与纸鹤放在里面。重新装点一番,做到废物再利用。
在现代常见的东西,放在这个工业极其落后的时代,小小的普通玻璃瓶都将受到极大追捧。
进店的前十八名,无论消费金额多少,都可以获得精美礼品一份。
就是苏潼让大家帮忙准备的玻璃瓶。
“进店消费的前六十八名,每人消费满三百两银子,同样可以获赠精美礼物一份。”
“至于这份特殊的礼物呢,就在大门入口右侧的模型上。”
“那是舒适贴合皮肤的足衣。”
“有一定的弹性,有着跟我们平时穿的足衣绝对不一样的感受。”
“进店消费一千八百两银子以上的前八十八名顾客,可以获得我们美人面特别送出的贵宾卡一张。”
“以后凭贵宾卡来美人面消费,都可以享受八八折优惠。”
“贵宾卡的有限期是三年。”
苏潼站在人群中,听着陆湘口齿伶俐地介绍各种优惠条件,心里由衷感到高兴。
随着店门一开,美人面正式开门营业,顾客们一窝蜂涌进去,苏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夺目。
这些促销手段在现代都烂大街了,但在这时代却新鲜得紧。
因而陆湘将这些吸引人的条件一公布,冲着赠品而来的顾客立即冲进去拿了货架上的胭脂就去付银子。
生怕自己付款迟了,被人挤占了名额。
二十多平的店面其实并不算多宽敞,尤其一下子涌进上百人,那就更加显得拥挤不堪。
这时候,维持秩序防止发出推搡与踩踏事故意外,就显得尤为重要。
苏潼以顾客的身份混在人群里,既方便不动声色观察群众的购买力,又可以暗暗留心天水阁那些人靠不靠谱。
“十八名……好了,今天的玻璃许愿瓶已经送完。大家想要的话,明天请早。”
陆湘轻脆温和又不失稳重的声音响起:“明后两天大家还有机会。”
“对,美人面开业的前三天,在进店消费的固定顾客里,都可以获得一份精美礼品。”
相对于足衣,人们还是对漂亮的玻璃许愿瓶更感兴趣。
女性,无论年龄大小,大概都很难抵挡对那种透明玻璃与七彩幸运星双重结合的诱惑。
第一波抢玻璃许愿瓶没抢到的顾客,在拿着美人面提供的样品胭脂试用过后,都无比惊喜地开启了买买买模式。
很快,第二批赠品的名额也用完了。
第三波是要将那些真正的有钱人发展成美人面的潜力客户,所以消费额度要求比较高。
拿到第一张美人面贵宾卡的顾客,是宁和大长公主的女儿。
苏潼知道,她是来报恩的。
因为这间铺子原本的东家正是宁和大长公主。
这位公主与附马恩爱几十年,临老,附马想回老家生活;公主也愿放弃楚京的繁华与他一道回老家。
不然,公主也不会卖掉这家日进斗金的旺铺。
巧就巧在,苏潼运气好。遇到出了些意外的附马,给他治了伤;还顺便治好了他的老寒腿。
所以,苏潼知道公主有意出售这间铺子后,立刻表示了极大兴趣。
然后,非常顺利地挤掉所有竞争者将铺子拿到手。
公主的女儿也是附马的女儿,知道苏潼对自己父母的恩情,并且意识到苏潼医术极好之后,今天特意亲自来美人面捧场。
苏潼还以为赠品的名额用完之后,店里的人流量会减少一些。
然而,她低估了人们对美人面的热情。
“这是花瓶吗?”有人欣喜且激动地指着摆放在旋转楼梯角落的玻璃瓶,“这个瓶子多少钱,我要买它。”
苏潼:“……”
虽然是她从空间拿出来废物利用的大玻璃瓶,可她真没打算卖这个。
陆湘含笑,温和拒绝:“不好意思,这瓶子我们留着插花,是我们美人面的镇店之宝,不卖。”
苏潼:“……”
一个敢想,一个敢说。
是她落后了。
“你可以试一试这款胭脂,它晶莹剔透,自然有光泽,绝对不像外面卖的大多数胭脂一样,透着不自然的假白。”
“这款胭脂涂在皮肤上,就跟人的肤色天生一样自然。但它又有水润透光泽的特点,而且,还让你的肌肤看起来更加健康有活力。白得自然,也红得好看。”
“要是你不说,别人肯定看不出你擦了胭脂。”
这推销口才,也挺了得。
苏潼默默听了一会,就准备上二楼。
她请了天水阁二十位好汉来这里镇场子,看来请得太对了。
那么多人涌进来,都没有一丝乱糟糟的感觉。
是天水阁这些人在维持秩序方面做得好。
苏潼环顾一眼人流如炽的一楼大堂,放心地拾步上楼。
然而,她才走了两级,就听闻门口传来一阵喧嚣。
她心头紧了紧,顿住脚步,扭头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