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内心其实拒绝司徒烨也一起去横郡。
她与齐子砚去横郡,又不是去游玩,她不明白他跟着去干什么。
“三殿下说得对,既然大家一起,那就先待在同一辆马车相互作伴吧。”
司徒烨:“……”
他弄这么大一辆马车出行,是为了让苏潼舒服一些。
也是为了与苏潼独处,而不是便宜齐子砚这个电灯泡。
可看着这两个人已经先上了马车,司徒烨稍稍迟疑,只得跟着上去。
“我们来玩纸牌游戏吧?”苏潼拿出一副自制扑克牌,“总比在这马车里干坐着强。”
齐子砚感兴趣地看着她手里的纸牌:“怎么玩?”
苏潼歪头笑盈盈看着司徒烨:“你呢,王爷,你不玩吗?”
司徒烨:“……”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压下心头遗憾,笑道,“大家一起玩。”
“你先把规矩说清楚。”
“非常简单。”苏潼一边将纸牌摆在桌子上,一边给他们讲解规则。
到她讲完,齐子砚与司徒烨都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
“苏潼,你这个纸牌游戏叫什么?”
“王爷,我们称它为拖拉机。”
司徒烨眸光闪了一下:我们?
她已经和谁先玩过这个纸牌游戏?
“两位都清楚了吧?”苏潼兴致高昂开始洗牌,她弄好这副纸牌后,还没玩过。
为了路上排解寂寞与枯燥,她才特意自制这副纸牌。这会,她已经手痒了。
司徒烨与齐子砚同时点头:“都清楚了。”
“好,下面我们开始玩牌。”苏潼拿出一颗木制骰子,“先掷骰子,从我开始顺时针数。谁到骰子的点数,谁先开始拿牌。”
“第一轮,每人先拿七张牌。”
苏潼随手一掷骰子,掷出的点数是四。
“王爷,你先开始拿牌。”
“说清楚了,谁输得往谁脸上贴纸条。最后谁贴的纸条最多,到横郡之后就由谁负责请我们豪华搓一顿。”
司徒烨并齐子砚:“……”
两人一头雾水地看着莫名兴奋的少女,对她嘴里冒出的怪话深感好奇。
刚开始五局,苏潼是常胜将军。
接下来第二个五局,苏潼开始有输有赢。但是,玩这个纸牌游戏司徒烨实惨。
苏潼赢的时候,他输;苏潼输的时候,他还是输。
然后开始第三轮的五局。
司徒烨进入绝地大反杀总攻,每一局都是他赢。
这样一来,齐子砚脸上贴的纸条一下变成最多那位。
他看着一脸得意自信的司徒烨,气得哇哇大叫:“司徒,你作弊。你肯定作弊。”
“你怎么可能赢过我?”
“子砚,赢不赢靠实力讲话;不是靠嘴巴。”司徒烨游刃有余地出着牌,还不忘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讥笑他,“你要是有能耐,那就打败我用事实来证明自己。”
“等着。”齐子砚不服气,“下一轮五局,我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子砚,理想很丰满,现实通常骨感又残酷。”司徒烨帅气地甩出三个a拖对k,“你还是认命吧。”
齐子砚气得脸都绿了:“认命?”
他冷笑:“我齐子砚从来不知道认命是什么东西。”
“不服?”司徒烨气定神闲,与他的气急败坏形成鲜明对比,“继续战斗啊。”
“不过,子砚,不就贴几张纸条而已,你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吧?”
“几张?”齐子砚指了指自己已经飘满白条的额头,鼻子都气歪了,“司徒,说风凉话的人男人通常没有好心肠。”
司徒烨嗤笑一声:“连几场纸牌游戏都输不起的男人,绝对小肚鸡肠。”
“苏潼,你一定要看清楚了。”
“千万别被某些男人表面的大方给迷惑。”
苏潼失笑:“再说下去,我又要赢啰。”
齐子砚:“……”
“不算,不算。你怎么能在我和司徒分心说话的时候出牌?”
“你这叫趁人之危。”
“你不讲武德。”
苏潼:“你才不讲武德。”
“说了不许悔牌啊。”苏潼按住他抽牌的手,“你悔牌一次,罚你少抽十张牌。”
齐子砚嘶一声,忍不住埋怨她:“苏潼,你太狠了。”
“不对,刚才司徒也偷偷抽回一张牌,你怎么不罚他?”
苏潼赤果果袒护:“我没看见,你也没揭发,不作数。”
齐子砚:“……”
“你偏心。”
苏潼:“过期无效,你没听过吗?”
“你既然看到他悔牌,当时就该马上揭发他。”
“你就是偏心。”齐子砚不忿气。
司徒烨含笑看着两人斗嘴,也不为自己辩解。
反正,苏潼会向着他,他不用着急。
“咳,”苏潼佯装恼怒板起脸,“我怎么就偏心了?是你自己不守规则。”
“还玩不玩?不玩你就输定了。”
“去到横郡第一顿豪华大餐,由你承包了。”
齐子砚半眯眼睛,狐疑地扫过两人脸庞。想了想,道:“继续。”
“我就不相信我还会继续输下去。”
“司徒后面这五局肯定赢不了。”
又警告苏潼:“你不许放水。更不许帮他,不然我跟你没完。”
苏潼嘴角抽了抽,“三殿下,你别幼稚了。”
“就在你眼皮底下看着,谁能帮谁呢。”
真实情况是,司徒烨刚才确实放水帮了她。所以她赢齐子砚才赢得毫无压力。
不过,这个残酷的真相还是不要让齐子砚知道了。
不然,他能被自己活活气死。
同样是新手,为什么司徒烨玩起纸牌就跟开挂一样;他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两个字——完虐!
齐子砚哼了哼:“别让我捉到你们俩搞什么猫腻。”
司徒烨懒洋洋挑了挑眉:“子砚,你是不是输不起?”
“谁输不起?”齐子砚怎么能承认这种事。
“那我们换个赌约。”司徒烨目光闪动,脸上笑得随意,心里默默起了算计,“不赌横郡第一顿豪华大餐,如何?”
齐子砚冷笑:“换就换,谁怕谁。”
“说,换什么?”
司徒烨笑意慵懒,眼底是得逞的光芒:“谁输了,谁离开这辆马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