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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在邵荣墓碑前喝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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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放下书信, 愣了半晌。

秋雷和太阳雨?

他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围着庭院跑了好几圈,边跑边跳边嗷嗷嗷。

陈家的下人们都低下头捂住耳朵,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马秀英把陈狗儿和陈猫儿揽进怀里:“别学!”

陈猫儿点头,陈狗儿目光炯炯,看得马秀英分外头疼。

“不准学!”马秀英捏住陈狗儿的耳朵。

“嗷!”陈狗儿回答。

马秀英:“……”

她将陈狗儿紧紧按在怀里, 不准他去看去听自家老爹的奇怪举动。

朱元璋跑累了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得意地哈哈大笑。

马秀英无奈。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让朱元璋自己疯去。

朱元璋笑完之后终于冷静下来。

他看着蓝天, 心中的狂喜渐渐淡去, 变成了惆怅。

朱元璋又想起了陈标曾经说过的关于朱元璋被老天爷认可,又被老天爷放弃的话。

他想起了陈标命中注定的“英年早逝”。

现在, 他是踏出了改变的第一步吗?

朱元璋在心中思索自己一路走来的得与失, 又想起他和陈标在修陵上不算争执的争执。

要坚持在正确的道路上走下去, 控制住自己因为权力地位上涨而来的贪念, 真的太难。

就比如修陵,他自己不要奢侈的生活,也没打算修建豪华的皇宫, 但涉及先祖和“龙脉”的事,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差点着道。

朱元璋想起陈标另一封写给“陈国瑞”的信。

陈标在给自家亲爹的信中很没有道理地宣称, “陈家的事一定是张昶做的!虽然我没有证据,我说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我记住他了!”。

陈标还在信中嘀咕, 张士诚可能是这帮人第一个目标, 而张士诚麾下腐蚀他的人, 不止张昶这一派的人。

张昶等元朝旧官吏是为了消灭元朝的敌人,才派人腐化张士诚;一部分地主士绅豪门是为了让张士诚成为他们的代言人,所以带着张士诚享乐,哄好了张士诚后,用张士诚的权力地位帮自己获得利益;还有人就是纯粹的蠢,他们真以为自己和张士诚日日谈诗论道,就叫明君贤臣。

这三伙人目的各不相同,手段倒是出奇一致。可怜曾经算得上英雄的张士诚,不怕元军千军万马,却在这裹着糖的箭雨下溃不成军。

自己又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朱元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

他轻松地笑了笑。

朱元璋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但他知道,俗世中那些腐蚀人的东西,对自家标儿恐怕没有一丁点效果。

在地上滚了一身灰的朱元璋换了身较为素净的衣服,提着一壶酒,去了应天城郊外一处义庄。

这义庄的意思是廉价公墓。穷人们无处安葬自己的亲人,朱元璋便花钱修了一座公墓。

他本打算让百姓们能享受富贵人家的土葬,但被陈标批评,都自己出钱做慈善了,就一定要做好项目管理,注重实际效果,不要搞那些噱头。

如果按照土葬规格,一人一个大坟包大棺材,应天能划分出多少地?

穷人们已经习惯火葬,那么用火葬就好了。到时候低价贩卖一些质量更好的罐子盒子,埋到地下或者供奉在架子上也不占地方,可以安葬更多穷苦人。

陈标所做的是后世的公墓模式,稍稍有钱的是“独栋别墅”,一般有钱的住“联排别墅”,没钱的就放在墙里,算是公寓。

别墅有墓碑,公寓也有牌位,可以让后代们逢年过节来祭拜。

朱元璋提着酒壶来到公墓,来到一座“独栋别墅”前。

那“独栋别墅”的墓碑上,写着邵荣的名字。

邵荣因罪处斩,身首分离,在这个世道是“大凶”尸骸,不能入祖坟。

他又是谋叛,家中孩子年纪较小,族人不敢为其收殓。

燕乾本来想为邵荣在家乡找一处地安葬。朱元璋却在得知此事后,在公墓中给邵荣选了一个独栋别墅,自己出钱维护。

横死之人本就需要火葬。朱元璋派人亲自为邵荣收殓,燕乾便不再操心这事了。

有了朱元璋的吩咐和燕乾的打点,邵荣的墓碑擦得亮晶晶,没有因为他是罪臣就被敷衍。

朱元璋提着酒来到邵荣墓前时,邵荣的墓前还放着一束花,不知道是哪位邵荣的亲朋好友来祭奠过。

因朱元璋为邵荣收殓,邵荣原本的亲朋好友和老下属便不用因为邵荣谋叛而忌讳,不敢来祭奠。

献花也是陈标的主意。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历来祭祖是火灾高发期。

还未进入工业社会,陈标不用担心工业污染,但公墓发生火灾,就是慈善事变坏事了。

所以陈标在公墓一处划分了专门的焚烧纸钱的火炉,上面刻着“天地钱庄”的字样,说钱要汇到“天地钱庄”才能分发到黄泉地府的亲人们手中,否则这里坟挨着坟,谁知道纸钱烧给了谁。

陈标扯了一大通道理,又搬出佛家道家的典籍为自己站台,百姓们就信了。

甚至家人葬在远方,或者已经找不到祖坟的百姓们在逢年过节,也会来“天地钱庄”烧钱“汇款”,希望以明王的伟力,让“天地钱庄”找到自己或许还未投胎转世的地下亲人,将钱汇给亲人们。

以前他们都是在自家烧钱,或者去寺庙道观。现在“明王”所说的“天地钱庄”,变成了他们最相信的“汇款渠道”。

“汇款”的时候,他们也更相信天地钱庄自己卖的纸钱香火,认为这个更正宗。反正也不贵。

陈标为此大赚了一笔。赚的钱正好维持已经被百姓们叫做“天地钱庄”的公墓运行。

朱元璋和下属们都为陈标盘活产业的本事叹为观止。连死人的产业陈标都能盘活,还有什么是陈标那个小脑袋瓜子想不到的?

朱元璋摆弄了一下邵荣坟前的花,一屁股坐在墓碑前,从怀里摸出两个酒杯。一杯斟满,另一杯自己拿着,沉默着喝了起来。

李善长提着从陈家酒楼买的卤味来祭奠邵荣的时候,就看见朱元璋坐在邵荣坟前喝闷酒。

李善长投靠朱元璋的时候,朱元璋还是濠州红巾军中一小将。所以李善长自然和濠州红巾军的元老邵荣挺熟悉,每年有空就会来祭拜邵荣。

见李善长过来,朱元璋招呼了一声,扯开李善长用来供奉邵荣的卤味包裹,用卤味下酒。

李善长嘴角微抽。他想起陈标用来威胁人注意安全的话,“如果你死了,我就在你们每年祭日的时候赶到你们坟前,吃光你们的祭品,让你们饿肚子”。

主公不愧是标儿亲爹,标儿只是说说,朱元璋真的吃起了邵荣的祭品。

李善长撩起衣摆,也坐到邵荣墓碑前:“主公怎么想起来邵荣了?”

朱元璋道:“快到老邵祭日,我来祭拜一下,不是很正常?”

邵荣在中秋节伏诛。陈标七月底从应天出发,现在已经快中秋了。

李善长道:“看主公喝闷酒的模样,可不像是没事来祭拜,肯定心中有事。”

朱元璋低头看了一眼酒杯,道:“确实。”

李善长好整以暇,等待朱元璋倾诉。

他不来,或许朱元璋就只是对着邵荣的墓碑在心底倾诉。他碰巧来了,就和邵荣的墓碑一起听吧。

他这把年纪,听再多秘密也没关系了。

“标儿写信给陈国瑞,说杨宪虽然查出来陈家的事为张士诚所做,但他认为是张昶所做。张士诚是这群元朝官吏腐蚀的第一人。”朱元璋盯着手中酒杯,果然开口。

李善长叹气:“原来是这样。”

他有些惊讶,但思索一下,这事也很正常。

张士诚当初对元朝的威胁不比韩宋小,元朝官吏对他下手很正常。

朱元璋又道:“标儿还说,想要腐蚀张士诚的并不只是元朝官吏。”

李善长点头。他知道这其中情况很复杂。

朱元璋道:“之前有人让我给祖先修陵,说能镇压龙脉。如果我决定给祖先修陵,老李,你会劝阻我吗?”

听朱元璋喊“老李”,是以“朱重八”和“陈国瑞”的身份询问,李善长便不做掩饰道:“不会。你若要修豪华的皇宫,我肯定会劝一劝。但为祖先修陵,谁敢劝?这可是祖先。”

朱元璋哑然失笑:“对啊,谁敢劝。如果不是标儿对我哭一场,说主公给他出难题,这么豪华的陵墓,把陈家卖了也凑不齐钱,只能苦一苦老百姓,我也不会清醒。不说什么龙脉,谁发达了不是最先修祖陵,在祖先面前炫耀一下?”

李善长点头:“主公这样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朱元璋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继续笑道:“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就对吗?为了我炫耀的心态,就苦一苦百姓……这不对!”

李善长静静地看着朱元璋,没有说话。

他知道朱元璋此刻不需要听他说什么。他只需要安静地聆听。

因为朱元璋已经做出了判断。

“邵荣在处斩之前叫我主公,他说背叛我只是因为我如果当了皇帝,邵家的日子不会好过。我心里很委屈,邵家的日子怎么会难过?就算分田,他们的田比别人多,还能租别人的田。人的贪心就这么可怕吗?”

“邵荣说,人的贪心就是这么可怕。当我当了皇帝,我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事。”

朱元璋一边说,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还没当皇帝呢,就要苦一苦百姓给我祖先修祖陵。等我当了皇帝,我还会做什么?”

“我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大到天下都在我掌心中,天下没有人可以约束我,只有我自己能约束我。”

“我真的能约束好自己吗?”

朱元璋又将酒一饮而尽。

李善长见朱元璋说完了,才接话道:“所以主公就来找邵荣喝酒了?”

朱元璋又吃了一口邵荣的祭品:“嗯。老李,你明白么,我想到邵荣,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我。”

另一个贪心不足的我。

邵荣已经死了。另一个我就埋葬在这座墓中,已经被砍了头烧成了灰。

朱元璋不仅是来找邵荣说心里话,也是用邵荣来提醒自己。

李善长听了朱元璋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何止主公?我也还没当上开国功臣呢,李家已经做出强夺民田的事了。还好只是一些不熟的族人,我立刻亲手送他们去监牢。但以后这种事恐怕会越来越多,说不定我的至亲也会狐假虎威吧。”

朱元璋道:“我知道。老李你做得很果决。”

李善长笑道:“我不果决,难道让主公出手?若是主公出手,我李家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朱元璋没有否认,他道:“你一定要管好你的家人。”

李善长道:“我现在能管得住。但等我年老了,恐怕就不一定能约束好自己的家人了。我只能不断地提醒他们,让他们自己注意分寸。这些提醒能不能控制得住他们的贪念,谁也不知道。”

说到这,李善长有些黯然。

朱元璋安慰道:“我何尝不是如此?文正此次回濠州,也要处置一些人。标儿也说,若皇子为祸,恐怕主公难以决断。”

李善长苦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主公马上要建立一个新王朝当皇帝了,麻烦事却越来越多。”

朱元璋点头:“是啊。我对未来也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没有信心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朱元璋晃了晃酒坛子。

酒不多了,他拎着酒坛,将残存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朱元璋将另一杯酒倒在邵荣墓碑前,吃掉了李善长带来的所有贡品,一片肉都没有留给邵荣。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吧,老李,事还很多。”

李善长同情地看了一眼邵荣的墓碑。

主公还真的吃光了你的贡品,可怜的老邵,如果泉下有知,肯定都气笑了。

“好。”李善长也站起来,整理了衣衫,和微醺的朱元璋一起离开。

邵荣的墓碑前重新恢复了安静。

除了那束半枯的花束,他的墓碑前多了一个空荡荡的酒坛子和两个酒杯。

一阵风吹过,一个酒杯被风吹倒,在墓碑前滚了一圈,发出清脆的响声。

……

陈标一行人从盱眙启程后,很快来到了濠州。

到了濠州,陈标再未遇到意外,十分顺利地举行了祭祀,将朱元璋亲人的骨灰转移到了华丽的灵柩中。

朱文正中途离开了一会儿,说去为亲娘上坟。

陈标想一块儿去,被朱文正阻止。

朱文正阴恻恻笑道:“标儿,正哥要去做一些义父吩咐的清理门户的事,你别去,这事只有我这个姓朱的义子能做。”

陈标立刻明白:“怎么?朱家族人打着主公的旗号鱼肉乡里,为非作歹?”

朱文正趁着自己现在仍旧比陈标高,揉乱了陈标的发髻,被陈标踹了一脚后,才继续道:“对啊。义父落难的时候,这些人将义父拒之门外,还有多有侮辱。现在义父当皇帝了,他们倒是提前摆起了皇亲国戚的架子了。”

朱文正说完,又笑了一声道:“咱们起棺的时候,还有朱家人想来闹事,不准咱们移走坟墓呢。若不是义父家人埋葬的地方太偏远,他们不知道葬在何处,否则早就守在这了。”

朱元璋家里太穷,家里人都葬在荒郊野外一事,倒为他免去了许多麻烦。

许多达官贵人回乡的时候,都要面临乡邻宗族围在祖坟前“勒索”。

比如常遇春的夫人蓝氏面对蓝家宗族唯唯诺诺,便有蓝家宗族挟祖坟和祠堂威胁的原因。

不过他们遇到了蓝玉那个虽然被叶铮教导,仍旧很头铁的愣子,带着兵把祖坟和祖宗牌位强势移走,以后没办法再来威胁蓝氏为他们谋好处了。

但蓝玉在乡野声名狼藉。许多文人都在写诗文骂他。

或许几百年之后,蓝玉被写入戏文中,成为第二个陈世美也不一定。

为此,叶铮已经有灵感,为这个记名弟子先下笔为强,就等蓝玉自己立下能够吹嘘的功劳。

陈标道:“哦,那你小心,别出太多人命,特别是和主公血缘特别近的人,可别死了。免得主公年老之后思念亲人迁怒你。”

朱文正大大咧咧道:“好,知道了。”

我就是义父除儿子之外最亲的亲戚,他为了旁亲迁怒亲侄子?那真是老糊涂了。

朱文正在心里吐槽,然后杀气腾腾离开。

那些人对朱元璋凉薄的时候,对他母子二人更加凉薄。甚至他的母亲回乡后很快病逝,未必没有这些所谓乡邻乡亲闲言碎语的“功劳”。

朱文正的娘王氏因为带着朱文正寻亲路上一些事,死后没有主动葬入祖坟。

但朱元璋现在让陈标带走的灵柩中却有王氏的骨灰。

朱元璋已经想通了,谁也没资格用这件事侮辱嫂子,他做决定,以后嫂子还是要进祖坟。

进他朱元璋的帝陵。

朱文正倒是无所谓。他对亲爹没什么印象,不如让亲娘和自己进一个墓。

之后王氏进哪个墓,朱文正和朱元璋自己商量。现在先带走骨灰再说。

这些陈标都不知道。

来到濠州后,朱文正说为了效率,分头行动。陈标只去取了朱元璋父母,也就是陈标并不知道的亲祖父祖母的骨灰,朱元璋兄姐的骨灰都是朱文正去找的。

陈标等了朱文正三日,听说朱文正虽没有人杀人,但打断了不少人的腿,抄了不少人的家。

陈标嘴角微抽。

他想,海外逃命的事还是得准备起来。就算他用不上,正哥一定用得上。

就正哥这个臭脾气,主公就算忍得了,未来太子不一定忍得了。

而且正哥对主公都那副模样,对未来的小太子怕不是鼻孔能翘到天上,就等着小太子一朝登基,拿他杀鸡儆猴。

一朝天子一朝臣,然而正哥或许永远也不懂何谓低调苟命,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陈标小声对燕乾抱怨。

燕乾既然已经认他当老师,就是铁铁的自己人,这种涉及主公和世子的事,他就能和燕乾抱怨。

燕乾听到陈标信誓旦旦,太子登基必取朱文正项上狗头,自己要为朱文正找退路,眼角跳了跳,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朱文正以后会更嚣张了。

这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朱文正回来,听到陈标抱怨他,果然哈哈大笑,不顾陈标的愤怒,表示自己会再接再厉,被陈标一顿不痛不痒地揍。

两兄弟闹完这一场,终于可以屁股拍拍回应天。

正好,陈樉和陈棡也已经蔫哒哒,再不回应天,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两兄弟毕竟娇生惯养,坐船的时候还算活泼,这几日的马车颠簸,真是差点要了两人的小命,让两人知道,自家大哥在外奔波,真不是什么享福的事。

更别说他们看到这一路远离应天的贫苦百姓的惊吓。

濠州虽是朱元璋的起兵地,但早早就丢了,然后几经好几个势力来回拉扯争夺。陈标所说的“尸横遍野”,陈樉和陈棡终于见识到了。

兄弟俩做了几宿噩梦,之后,不抱着陈标,和陈标挤在一个被窝就不肯睡。

幸亏天气渐凉,否则陈标估计会被这两个小火炉贴身热中暑。

看着两个不再咋咋呼呼,好像有了许多心事的弟弟,陈标又心疼又感慨。

不知道这一路的见识,弟弟们会不会快些长大。

真是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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