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霄风尘扑扑来到了长安城,长安古称京兆,在《史记》被誉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是华夏文明及东亚文明的中心。由周文王建立,大约建于公元前12世纪,距今3100未间断的城市发展史,先后有周秦汉唐等21个王朝和政权在这里建都,是13朝古都。
如果华夏国是一棵参天大树,而长安则是深扎在地下的根系,华夏国文明几千年的历史文化在这里静静地沉淀与延续。
云霄穿着洗的发黄的校服,头发掩耳,肩挎包袱,手拎滕箱。来到了军医大学附院家属区后一座三层小洋楼前,此时傍晚。
他敲开了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开了门。
“请问这是萧克师伯家吗?”云霄问道。
“你是谁啊”中年妇女一脸厌恶表情,不耐烦地反问。
也是的,连续二个月的风餐衣宿,一心求道,一套运动服,一套校服,都是水冲随意洗的,都发黄了;头发也两月未理,虽然一身气质仍浑然天成,但这身狼狈像加上露出脚趾的运动鞋,确也显太寒酸了。
“我爷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还师伯呢。”这时妇女后面露出个十几岁女孩,不屑地冲云霄叫着。
“是霄儿来了吗?”这时传来一老人的声音。
“是啊,二师伯。”云霄一把推开半掩的院门,就挤了进去,包袱和箱子在院中一放,上前一把抓住走出房门的萧克的双手,一连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长这么大个子了啊,也是这都快五年未见了。”萧老感叹说道。
“你都显老了啊?二师伯。”说着俩人拉着手往客厅走去,萧老回头对妇女说:“翠英,晚上多烧几个菜,我要陪我师侄好好喝几杯。”
这时一对母女愣在院中,让这不知哪蹦出来的野小子搞懵了。
听到老爷子的吩咐,这叫翠英的妇女忙朝厨房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这野小子,一点不懂礼貌,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挤人。小姑娘也忿忿不平想,哪来的叫花子,跑我家蹭饭来了。
萧老又发话了“梦瑶,给你云霄叔倒杯水,再去打电话把你爸叫回来,”说着走到院子把云霄包和箱子拎进直接到他书房,云霄也跟着进到书房。
“以后就在这房间住,你太师父闭关前给我来过信,你大师伯也给我来过信。我这天天等着,按说早该来了啊。”
云霄答到:“这不太师父和四师伯都叫我历练吗,这两月我是一路寻名山访名观寺走来的。”
“你这孩子,在世俗世界里就是历练啊,不要这么苦自己,一千多里啊,难怪搞这么狼狈。”,萧老说着,见梦瑶端杯茶水进来,又要她打电话给她爸时,给云霄买二套衣服和运动鞋。
萧老望着云霄试探性问道:“你刚进门抓我双手时,我感觉你超凡了啊,是不是跨入了那一步?”
云霄腼腆地说道:“这次历练的最大收获,就是机遇巧合,偶尔顿悟破境了。”
萧老高兴地一把抓住云霄手腕,号起脉来,一边说道:“这可是天大喜讯。你五位师伯最高境界也就你大师伯,筑基期大圆满,还是穷期一生修练;本来期望小师弟,看能不能突破传承师傅衣钵,他却被你三师伯带出过早下山。都受天赋所累啊,好在寻到了你。
我还掉了境界,怪不得你太师父叫我把崇虚观雌黄秘技传授于你,还要我把防身绝技唐门暗器教于你。也是啊,这些秘技在我手上发挥不了全部作用,只有在天人手上才能发挥真正作用。嗯,你入境后又有奇遇,不仅巩固了境界,又进了一小境,快到天人合一初期圆满了。天才、鬼才,人与人不能比啊。”
箫老收起手感叹道。又问道:“本来还惊叹你这次中考,成了探花郎,可与这境界的突破,探花郎又趋于普通了。来与我说说这三年在大师伯那学了些什么?”
云霄挠了挠长发不好意思地答到:“日常就是把在观里学的,在实际中加以应用,符菉咒及起法坛,得以精深;还把大师伯的沾衣十八跌及斩邪雌雄剑法学来了。”
“霄儿,你是集崇虚观大成者啊,将来你是唯一能达到,甚至超越你太师父的存在,你太师傅要是知道该多高兴啊。”萧老甚至眼睛都有点湿润了。
云霄神秘兮兮地说:“太师父知道了。”
“对,对啊,你太师父那神仙手段,岂是常人可寻思。”
“可是我山上的神仙小师弟过来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霄忙起身朝客厅走去。他记得有一年,二师伯回崇虚观探望太师父,带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人,叫萧建国,是二师伯的儿子。那年他华夏中医大研究生毕业,踌躇满志,春风得意。二师伯为了敲打他一下,就叫师父考究他一番,谁知元真仙长竟把萧建国和云霄放在一起考,两项内容,一是辩认草药,一是对症开方。
结果萧建国完败,则心服口服。事后非抓着云霄叫神仙小师弟。
一看到云霄,萧建国大叫:“长高了,长高了,比我都高了,大帅哥了啊。呵呵,师哥我开了一家中医馆,有机会我们实战再比一次。衣服给你,你洗漱下我们开饭。”
“谢谢师哥,给你添麻烦了。”“什么话。”
梦瑶在边上犯滴沽,那来的野小子,把爷爷、爸爸都哄的团团转,还帅气呢,土的掉渣,乡巴佬一个。
云霄冲洗一番,把长发往后束了一下,换上新衣新鞋,还真有点超凡脱俗的味道。
席上,萧老对萧建国说:“我看你还是把中医馆关了吧,别一遇到疑难杂症就指望着我。那天我走了,你还是要关。趁早还是回院里做你的主任医师科主任,这样我也放心。
你要是有霄儿一成天赋,再有他一半努力,也会把我这身本领学了去。”
萧建国嘿嘿一笑:“我生在新华夏,信仰与你们不同。哪像我云霄师弟,一心求道,又得元真仙人悉心调教,当然是神仙般人了。你儿子我也不差的,中医大八年深造,硕士毕业,又得你萧神医耳提面命,开个中医绾绰绰有余了。”
“那我崇虚观秘技怎么就学不了?”萧老怼道。
“你崇虚观药理基础是易学、玄学,阴阳、五行,祝由术,符咒等,太深奥了,要改变我世界观的,更可怕的是针炙,行针选穴与武技、真气相关,以气引针,真气外放,你就把我从来过我也学不会。这不你放心了吧,传承人来了。神仙小师弟,你可是来解放我的,师哥进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