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筠倒不觉得有什么,想当初她被那些人追杀时,像这样的情况还真不少。
沧筠感到习以为常的事情,皇甫携煜貌似不怎么接受的了,也对,江湖上人人敬畏的楼主,感到不自在倒也正常。
他们两人,外带一只鸡,进入客栈时差点被赶出去。
毕竟形象不太好。
沧筠倒也没说什么,他们本来就不干净,人家店小二这么做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皇甫携煜面色有些不好。沧筠什么都没说,只是撇了撇嘴。
沧筠进入客栈之后便到房间中洗澡了。
躺在浴桶里,沧筠看着面前的水,陷入了自己的意识里。
她其实知道,皇甫携煜是有办法用另一种方式离开那片荒地的,根本不用和她一起步行,糟这些罪。
但人家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展现底牌,又有什么办法?无所谓咯,不就是多走些路吗?还是受的住的。
水温热温热的,躺在里面很舒服,便于舒缓疲劳,恰巧沧筠这几天一直赶路,特别累,自然而然的就在浴桶里睡着。
当她醒来时,已是后半夜,说是自己醒的,实际上是被冻醒的。
窗户是开了条小缝的,一阵风吹进来,沧筠顿时打了个寒颤。
随后立马起身,拿起自己在旁边放着的里衣把自己裹了起来,便滚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很不幸,沧筠第二天一清醒就发现自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而且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显然,昨天晚上冻着了,今天华丽丽的生病了。
“咚咚咚~”敲门声从外面响起,想都不用想外面的是谁了。
沧筠现在正难受呢,自然懒得过去开门了,直接说道,“我生病了,今天在这里待一天,明天出发。”
沧筠说完,外面就没有声音了,显然皇甫携煜已经离开了。
沧筠打算继续睡觉了。没事,小病,睡一觉后,明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沧筠昏昏沉沉的睡去。
——
“咯咯~”从窗外飞入一只鸽子,鸽子是纯白色的,身上没有一丝杂毛,两只眼睛通红,看起来十分伶俐。
鸽子飞进来,便稳稳的落到了皇甫携煜的胳膊上,时不时朝着左方移动。
皇甫携煜瞥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母鸡,便把鸽子腿上的小竹筒给拿了下来,把里面的信条倒出,不紧不慢的展开。
看到里面的内容,皇甫携煜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戏谑的一抹邪笑,“呵,有意思~”随后懒洋洋的朝着沧筠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哎,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后是什么感想,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楼主亲启:皇甫夜非控制皇帝,已掌权
——
“啊~舒服~”沧筠翻了个身,感觉自己意识已清醒,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沧筠吸了吸鼻子,嗯,不难受了,今天又是一条好汉!
洗漱了洗漱,便出了门。
沧筠一出门便看到了皇甫携煜,微微挑眉,“呦,这是怎么了?”
皇甫携煜靠着客栈的围栏,打了个哈欠,“这不是等你呢么。”皇甫携煜上下打量了沧筠一眼,“好了?那就准备准备出发吧。东西我全准备好了。”
说过,皇甫携煜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沧筠看着皇甫携煜的背影,微微挑眉。
事情都安顿好了?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看来是京城那里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能劳烦千信楼楼主去纤尊降贵的把这些乱事打理清楚呢?有点期待呢~
想着,沧筠便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她到要看看,皇甫携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沧筠的东西并不多,就几件衣服和一个包裹而已,三两下就清理完了。
沧筠背着包袱出门,到皇甫携煜的门前敲了敲,“走吧。”
敲过,沧筠便下到了大厅里,想了想,向店小二点了些菜。
她虽然不饿,但还是想打打牙祭的,好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尝尝味儿。
店小二见沧筠时还有些惊讶,毕竟他可没见过他们客栈来了这么一位美人。
沧筠并没有刻意掩藏性别,店小二能看出来也正常。
之后皇甫携煜下来,和沧筠坐到一起,店小二才想起原来是那天不修边幅的两人。店小二是认识皇甫携煜的,毕竟出发要用的东西都是他打理的。有些地方也用的到店小二,自然是认识的。
但沧筠可是从到了客栈就没出去过的,现在的形象与刚来时天差地别,不认识倒也正常。
皇甫携煜看着面前的菜,又瞅了瞅对面兴致缺缺吃东西的沧筠,还是问了一句,“你饿吗?”
沧筠掀起眼皮看了皇甫携煜一眼,“不饿啊,怎么可能饿。”
“那我们走吧。”
沧筠很严肃看着面前的菜,嗯,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哎,难为自己也是不对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付了钱,两人便离开了客栈。
沧筠看着面前的两匹马,一白一黑。直接翻到了黑色的马背上。
皇甫携煜嘴角抽抽,“这匹是你的。”
“我喜欢这匹。而且白马王子嘛,骑黑马算什么。”说过,便直接驾马跑了。
皇甫携煜无奈,但也只能骑上白马,去追赶沧筠。
沧筠转头看了皇甫携煜一眼,撇了撇嘴。
真当她是个小白呢,连马的好坏都分不出来,那匹白马虽然也是好马,但也比不上这匹汗血宝马啊。皇甫携煜的人应该来了,要不然在这么个小镇里,找一匹那样的白马都难啊,更别说汗血宝马了。
而且,她喜欢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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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果然跑的快,原来应该走三十多天的路,这二十天就回去了。
沧筠到城门口便从包袱里掏出一块在一个小镇里买的面纱,把自己的脸给蒙住。
在她消失的半年里,将军府应该是对外称她生病的,她可不能穿帮了。
她把马还给皇甫携煜了,打算自己步行回去。将军府离城门其实并不远,也就走个二十分钟。
沧筠看到将军府门前的牌匾,有些踌躇,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她消失了半年这件事情啊。
沧筠抓了抓脑袋,消失了半年哎,并不是半个月啊,找什么理由都不合适啊!
真是个烧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