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人呢?刚刚还在呢!
甩掉了暗卫的沧筠,现在正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她要跟着皇甫夜非嘛。
去城门总没错。
反正……明面上也只有这么一条出城的路,至于暗地里嘛,谁知道呢……
沧筠到了城门后,就一直在哪里等着。
硬生生的等了半个时辰,皇甫夜非的车队才姗姗来迟。
沧筠:……
属蜗牛啊!
这么慢!
其实不是车队慢,只是,皇甫夜非在半路一直买东西,一直走走停停的,硬生生磨了半个时辰。
出了城门后,沧筠便想了个法子,钻到了皇甫夜非的车队里。
想要混进去其实还是很容易的,毕竟人太多,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对吧。
沧筠在里面混的不错,还搞了一匹马骑。
沧筠穿着和别人款式相似的衣服,骑着高头大马,特别神气。
感觉自己萌萌哒。
自己好帅哦!
爱上了自己。
……
就这样,沧筠一直在队伍里呆了一个月。
沧筠一开始还挺有兴趣,但到了后来,越来越没意思,越来越无聊了!
甚至越来越狂躁。
每天除了骑马就是骑马,自己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n次了,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
因为,已经麻木了……
沧筠感觉她的腿差不多要废了。
古代出远门简直是一种折磨!浑身不自在!
时间长,路途远,工具差……
蓝瘦……
我还是喜欢自己的跑车。
可以漂移的那种。
但,离开队伍也不行,离开了自己要怎么行动?
步行?
算了吧。
估计得走死!
再说了,自己徒步走到芜山,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估计那个时候皇甫夜非都不知道被女主给弄哪去了。
自己上哪找去啊?
沧筠就一直跟着皇甫夜非的队伍,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有时候发现某个地方的风景不错,皇甫夜非就会让人们停下了,安营扎寨几天,全当旅游。
完全没有把皇帝和自家老爹的话放在心上。
主要是皇甫夜非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仿佛叛逆期来了似的。
长辈让往西,他非要往北。让他去上课,他非要睡觉。
腿瘸了,脾气也不好了,变的喜怒无常的。
其实也正常,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这个天之骄子腿瘸了的现实吧。
又在马背上呆了半个多月,才将要到达芜山。
沧筠在车队到达芜山的前一天从车队里脱身。
加快了脚程,先行进入了山里。
沧筠在山里瞎晃悠了一段路,目光四处游走,行程也飘忽不定的,手里把玩着几块小石头,看着就像是闲庭漫步般。
忽然,沧筠目光一凌,手里石头突然朝着一处草丛中射出。
“咯!咯!咯咯咯咯咯~”
小石头刚射入那草丛中,下一秒,草丛中就发出来一种杀猪般的鸡叫声。
母鸡边叫着,还边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沧筠就见母鸡在那里原地瞎蹦哒,一会捂着自己的鸡屁股,一会搓一搓自己的脸。
等到身上没那么疼了,母鸡从冲着沧筠跑来,边跑嘴里还边骂骂咧咧的,“欧阳惜,你大爷,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本鸡了!竟然用石子砸本鸡!你太过分了……”
沧筠见母鸡过来了,露出来一个很难以置信的表情,“哎?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应该在府里吗?怎么跟着我出来了?”
“还有,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是才发现你的,我以为是什么人想要杀我呢,所以啊,先下手为强啊,谁知道是你呢?”
“你就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跟追着我,你早一点出来我不就打不到你了么?”
母鸡听着沧筠的话,觉得……貌似还挺有道理的……
沧筠:呵呵,制杖。
沧筠早就感觉到这股视线了,从一出城就一直跟着自己,只不过,沧筠没有从这股视线里感觉到恶意,也就随他去了。
而且,这股视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能让她有熟悉感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哦,对了,还有一只鸡。
那几个人都有事,除了这只鸡还能有谁闲的无聊跟着自己啊?
对于母鸡能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沧筠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这家伙每晚吸收的月之精华不是白吸的啊。
要是连这么一段路都走不了,那也不用混了。
而且,他们这个车队总是走走停停的,它有着充足的时间赶过来。
这家伙在人群里不想现身就罢了,自己已经单独出来了,还和自己玩神秘。
总以为自己发现不了他,但实际上,她在母鸡的视线第一次落到她身上,她就知道了这视线的主人。
没意思了。
这只母鸡的行为,在沧筠的眼里,无异于掩耳盗铃。
掩耳盗铃,自娱自乐,沙雕的快乐源泉我不懂……
沧筠扔的小石子实际上没用多大劲,连内力都没有夹杂一丝。
但沧筠砸的就是疼的地方,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疼就对了。
“虽然你的理由很充足,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母鸡跟着沧筠两年了,对她的某些路数也是摸的差不多了。
这家伙要是想骗人,是真的不会让你发现一丝漏洞,总有着很完美的理由。
嗯,一般这样,是不应该被怀疑的,但每一次都这样,就很引人怀疑了。
所以,母鸡对沧筠的话,即使她说的有多有道理,它都保持着“听听就行”的态度。
实际上,沧筠只是懒得跟母鸡一般计较而已,要是她真的认真了,怎么可能让母鸡发现她话里的漏洞?
撒谎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模模糊糊,真话和假话混在一起说才是上上之策,既不容易让人怀疑,又给了他们很大的干扰。
这才是精髓。
沧筠耸了耸肩,“随你咯。”
“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
“哼!这路是你家的啊,还不让我走,你管我啊!”
沧筠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你自己走吧,我忽然想在这里野营了,慢走,不送……”
母鸡立刻放轻了语气,“哎呀,我这不是和你玩儿呢嘛,那么较真干什么啊,你是我的主人,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呢?那太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