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要出去了。”
……
朱子清和韦澜打的惊天动地,外人一时间也看不出谁占据了上风,只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的战场,迫切的想知道这场战斗的结果。
当事人朱子清却有些压力了。
她的异能消耗太快,再拖延一会儿的话,就会露出败态。
必须要速战速决!
对战九阶异能者对她来说还真是一个大挑战呢。
如果站在她位置上的是阳莉,只怕会兴奋的睡不着吧?
既然如此,她可不能输给阳莉了……
眼珠子一转,朱子清抬起清丽至极的脸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慢条斯理的问道:“韦澜首领,我刚刚那句话那个字眼戳了你的心窝,让你忽然就这么暴躁?”
韦澜握枪的手一顿。
朱子清正好找准这个时机,藤蔓碎片漫天飞舞的那一瞬间,一条手臂粗的绿色鞭子如灵蛇一般蜿蜒冲向韦澜。
韦澜闪躲不及时,迎面被抽出一道血痕。
许久未经历过这种疼痛的韦澜脸都疼的要扭曲了。
接着又听到戳心言论,“莫不是……软?”朱子清格外娇俏的笑声几乎使得话语的讽刺加倍。
侧脸狠狠瞪了一眼朱子清,韦澜的眼底满是血丝,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朱子清笑的都有些麻木了。
“身上功夫不行,嘴上功夫更丢人。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我都替你憋屈。”
悠闲而又满是嘲讽的语气让韦澜几乎气炸,喉咙处硬生生憋出一股血腥味。
出手也越来越迅猛。
漫天剑舞笼罩在两人上方,无数巨大藤蔓或者树木拔地而起。
转眼间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藤蔓和树木已经千疮百孔,几乎是一戳即碎。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地面全都插满了各种冷武器,一眼看过去像极了刺猬的外壳。
韦澜是个典型的金属性异能者,异能方面和阳莉相似但又不具有阳莉异能的特殊吞噬性。
朱子清对付他还是有些经验的。
“砰!”
“咔嚓!”
又是一次猛撞,数十颗大树齐根断裂,叶片和枝干响起清脆的咔嚓声后狠狠砸落地面。
韦澜也因为遭受攻击被迫后退了几十米。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隐约感觉到伤口有些发痒。
只是他现在正全心在朱子清身上,疼痛和痒意混合在一起,他一时间也没有在意。
擦完脸后随手一捏,天空出现两把巨剑交叉冲向朱子清。
他的动作慢了一拍,看到朱子清全副身心的准备应对巨剑,嘴角露出一抹疯狂嗜血的笑容。
右手一捏,又是一柄金属长枪握于手中。
韦澜加速紧跟巨剑之后。
朱子清果不其然的引出数十棵巨树遮挡在巨剑之前。
剑与树碰撞,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她也没想着能用树干抵御巨剑,只是趁机后退逃离巨剑的攻击范围而已。
大树被瞬间割裂成两半,枝干也在同一时间粉碎成末。
地面在接下来的一秒猛地一震,两道巨大的裂缝从剑尖出现。
裂缝朝着两端蔓延,竟然撕扯出两道长达几十米的口子。
从上往下看,好似地面骤然间多了一条伤疤。
铿锵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刚消弭,韦澜手持长枪从金属巨剑的阴影后冲刺了出来。
身影瞬间闪到了朱子清的面前。
朱子清也防备着他的偷袭。
手上长鞭灵转如蛇,好似有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韦澜满是杀气的长枪准头一失,被长鞭缠绕。
也不知道朱子清手上的长鞭是什么材质的。
被如此尖锐的钢铁磨砺,竟然没有一丝划痕。
他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将缠绕的长鞭牵扯住。
朱子清力道不及他大,身体处于惯性往前走了两步。
远处观战的管轩忽然带着惊讶道:“战斗快要结束了。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谁可惜。
明川幽深的眸子略过一抹精光,她缓缓开口道:“未必……战局还没确定下来呢。”
在朱子清往前走了两步后,韦澜出乎意料的忽然放弃了手上的长枪,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朱子清反应不及时,皱着眉头思索着韦澜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目光瞥到他狰狞嗜血的笑,浓郁的杀气几乎化作实质将她包围。
危险的气息瞬间从脚底蔓延周身。
不对!
这人肯定还留有后手!
朱子清放弃手上的长鞭,想也不想就要拉开和韦澜的距离。
但韦澜怎么可能如她的愿。
看到朱子清脸上惊疑不定的表情,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一直隐藏在后的左手凭空一捏,一柄和他右手一模一样的长枪出现在手中。
随着韦澜拉近和朱子清的距离,长枪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不出意料,能准确无误的扎入朱子清的心脏位置。
到时候她的心脏就会破开一个大洞,大股大股的鲜血往外流淌。
一想到这个场面,韦澜就格外的激动。
好似吃了灵丹妙药一样,飘飘欲仙。
手下长枪的冲击速度,不由自主的变的更快了。
朱子清在看到出现的那一秒就知道自己中了韦澜的障眼法。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韦澜只是个空有一身本事没点脑子的人。
不过……扮猪的人以为拆下假面就不是猪了吗?
朱子清的脸上顺势露出一抹惊惧.
心里暗暗等待着时机。
果不其然,韦澜还真不值得朱子清高看两眼。
不过才露出占据上风的影子,他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脸得意神色,脸上那油腻嬴荡的表情,看的朱子清真的想狠狠给他洗洗脑子。
顺带给自己洗洗眼睛。
长枪破开虚空,在四周掀起爆鸣声。
空气中多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人,朱子清感觉自己好似被困在这股力量之中了。
韦澜放狠话道“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躲!”
“等我抓到你,一定要将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韦澜就觉得脸上忽然产生一阵奇痒。
好似有无数只虫子在伤口上爬。
他还以为是血液在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