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的目光瞬间转移,在半空中和朱子清对上。
朱子清挑了挑眉,好似在说,看来我们猜中了。
“可以。”时默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朱子清,让她别乱来,就和闵信一起走出了医院房门。
正好这个时候闵信的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腼腆小女孩走到门口。
闵信开口问道:“这就是柏琳的妹妹?”
手下人恭敬的点了点头。
“她们父母处理好了吗?”
“给了一些食物和晶核,敲打了一番。看起来像是老实了。还要继续盯着吗?”
闵信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默。
一直沉默的小女孩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两人。
不过她很快就又低下了头,时默只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一闪而逝的恨意……
时默开口道:“问她姐姐吧。”
“是。”
手下人带着小女孩走进了医院病房。
时默和闵信也走到了医院的一条偏僻走廊。
闵信纠结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知道时默首领最近有什么打算?”
时默一点也没意外闵信问着话。
“回基地。修生养息。”
简单七个字,让闵信的信心忽然增了许多。
“涅槃基地的情况现在很好,时默首领有没有意向再接一个任务?”
“接任务?”时默掀起眼帘直直的对上闵信的双眼,“闵首领也经常亲自出去接任务?”
这话说的闵信顿时尴尬无比,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
“基地事物繁忙,母亲一个人都处理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接……任务。”
这话对上时默简直是毫无问题,同为基地首领,闵如没有时间她时默就闲得发慌?
也就显得闵信之前的话说的太不过脑子了。
时默看他羞愧的脸慢慢变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闵信点了点头,“母亲让我来探探您的口风,如果您有这个意愿,下午她想和您聊一聊。是关于西城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一些。”
时默点了点头,“行,下午再说吧。”
得到时默的回复,闵信顿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病房门口传来了吵闹声。
时默和闵信立即提步走去,正好就看见挡在门口的林雨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给一把推翻在地。
那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体型健硕的大汉,来势汹汹。
推开了林雨后就直接伸腿踹门。
谁知道那门忽然从里面打了开来,一条腿冲出来,直接将男人给踹到了走廊的栏杆上。
身后的一群大汉也全都被他撞倒。
阳莉横眉怒眼的站在大门口,“老娘末世混了这么久了,最见不得的就是比我还嚣张的人。踹我的门,打我的人,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
说着,阳莉手上就化出一柄黑色唐刀,手执唐刀就要往前攻击。
倒在地上的张君也没料想到自己门还没进去就直接被一脚踹飞了出来。
体内气血疯狂涌动,腹部好似被重锤给敲击了一下。
才抬起头就看到阳莉持刀冲了过来。
正要运用异能抵抗,就看到闵信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忽然钻了出来。
还不合时宜的大喊了一声:“别……”
张君本来是不屑的,只是在看到阳莉的刀口忽然转了一个弧度时,忽然计上心来。
手上的异能好似也做出要收回的模样。
看着闵信松了口气的模样,张君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
右手一转,一柄闪烁着电光的雷刀忽然出现,他的身体也忽然向前爆发冲击,转眼间就拉近了和阳莉的距离。
余光瞥到闵信满脸惊恐的表情,张君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意畅然。
谁知阳莉手上的唐刀绕着腰间旋转半圈重新回到了掌心,刀刃直接撞上张君的雷刀。
两刃相接,一片电光火石,雷鸣闪烁其间。
张君没想到阳莉的力量这么强,竟然能用金属铁器直接对抗他的雷刀。
更奇怪的是雷刀上的电光也没有传导出去。
反倒是他,坚持不过三秒,瞬间就落入了劣势。
手上的雷刀瞬间破碎,阳莉那边气势大涨。
身后忽然出现数十把纯黑的金属武器,同一瞬间朝着张君袭去。
张君目露惊恐,直接被阳莉给击飞。
面对冲向自己门面的数十把金属武器,差点被杀气给吞噬,张君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动。
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到脸侧许多到锐利的风擦过。
“啪!”
清脆的撞击声同时响起,脸侧忽然一阵剧痛。
脑袋被一股大力给扇的差点没扭曲。
“哎……”
舒气的声音响起,张君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几分钟都不敢睁开眼睛。
脸部的剧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多谢阳首领手下留情。”
又是那道尖酸刻薄的女声响起:“为了这种货色,老娘差点被偷袭了。闵信,你不给个理由,我刀就下去了。”
闵信看着暴躁的阳莉,心里也苦呀。
他当然也厌恶张君厌恶的不得了,但如今张毅才刚出事,如果张君如果再死了,只怕会打乱他母亲的计划。
所以就算是恶心,他也得去保住张君,承受阳莉的怒火。
“阳首领,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让人来处理。”
“处理,你打算怎么处理?闵信,你妈刚杀了我爸,怎么,你又要偷偷摸摸杀了我?你们家人是不是都不敢光明正大做事。”张君狰狞的笑着抹去嘴角的血迹。
肉体虽然疼痛,但对比起这些,看到闵信的怒火和怨气更加痛苦。
闵信对时默等人或许很老实听话,但那是因为时默一群人对他有恩,而且也有绝对的实力。
面对张君这种拥有血海深仇的人,他还是端得住枫城大少爷的范的。
淡定的整了整衣服,闵信挂着公式化的笑容道:“张君你是被张伯的死给刺激到了吗?现在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张伯是为了基地劳累过度,旧伤复发出的事,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