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马上就要开拔,萧珍珍这几日忙的脚不连地,白日的事,她都能应付。
可到了晚上,她真有点应付不来,每次都到体力不支,沈钧这才放过她。
什么性情冷淡、什么对他没有诱惑力,她错了,沈钧第二天晚上没有动她,只是想让她养好身体。
萧珍珍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根本就坚持不住。她就纳闷了,她体力不错啊,再加上灵水天天养着,身体好的不得了,沈钧体力怎就比自己好那么多?
白日里他要忙着和大军一起装东西,一装就是一天,空闲了,还要回来帮她干活,晚上一直出力的也是他,可即便如此他好像也感觉不到累似得,第二天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
无奈之下,萧珍珍走访完全部的村子后,又到了火房找三娘取经,三娘先是酸了一把,这才教她。
萧珍珍没想到离开时,她竟遇到了夏灵儿,那叫一个高兴。
要知两人虽都在军营内,但也不是时时都能遇到,夏灵儿实在是太忙了,天不亮就出去义诊,有时候忙起来更是直接夜宿在了百姓家中,之前为了给得瘟疫的病人诊治,她更是一走就是一两月。
但凡有点休息的时间,她又带着人进了山,一去就是好几天。
说出来她已三个月没有见过夏灵儿了。
“我去了主账,知姐姐不在,想你肯定在这里。”夏灵儿看着她道。
萧珍珍拉着她手重新进了
火房,她让三娘给她们上一点好菜,走进三娘住的营帐内坐了下来。
萧珍珍嗅了嗅鼻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你身上怎有一股血腥味?受伤了?”
夏灵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姐姐,昨天我回来时,遭到了龙卫,幸好云山他们在,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萧珍珍闻言不由地紧皱眉头。
“这已是这月第三次,这些龙卫实在太可恨,抓不尽也杀不尽的。”
夏灵儿闻言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姐姐别气,亦哥哥已经出手,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那人恐都不会再有空派人暗杀咱们了。”
萧珍珍看着夏灵儿打趣了一句。
“你这次受伤,公子心疼坏了吧?”
夏灵儿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脸上都是甜蜜笑意低声道:“差点就不让我出军营了,我好好哄了他许久,他这才让我出去。”
萧珍珍闻言双眼一闪,凑到夏灵儿耳边问了一句。
夏灵儿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红了,她伸出五根手指头,然后又慢慢地收回了一根。
萧珍珍紧接着道:“你受的住?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有点受不住。”
夏灵儿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沈大哥已素了三年,好不容易开荤,自然贪的很。”
萧珍珍闻言诧异的看着夏灵儿。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
夏灵儿摇了摇头。
“我虽不知你们有什
么约定,不过作为过来人,沈大哥有没有开荤,我还是知道的。”
萧珍珍听了这话有些囧。
夏灵儿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很是打趣了她一番。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沈大哥有什么暗疾,着急的不得了,我还曾私下里替他诊治过,后来知道他没有问题,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你的身上。不过我经常为你把脉,你有没有病我还是知道的,现在知你们终于圆了房,我们不知有多高兴。”
“让大家操心了。”
“你不怪我们多管闲事就好。”
夏灵儿顿了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些香递给了她。
萧珍珍接过药看着夏灵儿。
“你用的就是这种法子?”
夏灵儿轻轻点了点头。
“这香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助眠,你只管放心的用。”
萧珍珍闻言笑了。
“谢谢妹妹了。”
她收起香问:“咱们后天就要走了,你这边病人可都处理好了?”
“已处理的差不多,现在只剩下几个得重病的。”
“可有痊愈的可能?”萧珍珍又问了一句。
“四个有痊愈的可能,所以我准备带他们一起去西宁,等他们的病控制住了,再把他们放过来。”
“那四人可同意了?”
“同意了,明日我会派人把他们带到军营里来。”
两人说话时三娘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三娘一块吃吧!”
“灵儿妹妹说的不错,正好我有事问
你。”萧珍珍紧接着道。
三娘到也爽快。
“成!”
说着她又搬出来一坛酒。
“难得灵儿妹妹有空,咱们今日好好喝上一杯。”
“好啊!我早就馋三娘这里的酒了。”
三人‘碰’了一杯,萧珍珍问:“那人这几天可有再靠近火房?”
说起正事三娘顿时认真了许多。
“五天内,他靠近火房三次,此时我已可以肯定他绝对有问题。”
夏灵儿没想到竟又有人打起了火房的主意,想着这两年发生的事,她再次庆幸,幸好当初听萧姐姐的救了三娘,幸好把火房交给了萧姐姐打理,这要是交给别人,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胜任。
“确定了就好,一会我就告诉相公,可以抓人了。”
夏灵儿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次靠近火房的是谁?”
萧珍珍低声说了一个人名。
夏灵儿微微一惊。
“是他?怎么可能?”
“很惊讶是不是?前几天我听三娘说也惊讶的不得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抓他,而是让三娘再观察他几天。”
夏灵儿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人竟是奸细,怪不得前世他们千防万防,亦哥哥最后还是中了毒,现在看来应是他的缘故。
“该死!”
“的确该死,我会让相公好好的审审他,看看幕后指使他的人是谁。”萧珍珍喝了一口气道。
“这事让我来。”
夏灵儿看着她解释了一句。
“当初他身受重伤,
是我救了他,也是我把他带进的军营,没有比我更适合审讯他的人了。”
萧珍珍想了想道;“成吧!晚间我给相公说说。”
三人喝酒聊天时,京都皇宫内,夏灵溪望着离开的人,直到过了好一会,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步履蹒跚的爬到床上,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一刻没人知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