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元景在沈家待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才离开,毫无悬念这次他又喝醉了。
这是赵元景来到观音县后,第二次喝醉,第一次因萧明辉,第二次因萧珍珍。他们两兄妹,还真是会给他制造惊喜。
送走赵县令后,萧珍珍忍不住又数落了九哥几句,因他又贪杯了,直到九哥保证今后半年都不会再沾酒,她这才作罢!
翌日,萧珍珍送萧明辉三人去了私塾,正打算做一些酸豆角,院门突然响了,紧接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兵推开了院门。
萧珍珍越过他望着马车上的书籍,是喜出望外的,沈钧给她的书终于到了。
她把三位将士迎进了正堂,然后又把九哥请回来待客,她则去吕家、刘家、花家等。
午饭过后,等三将士离开时,马车上已堆满了东西,为了区分开来,萧珍珍用绳子绑着在上面写下了沈钧他们的名字。
萧珍珍看三将士离开后,萧明辉若有所思的问:“九哥,你在想什么?”
萧明辉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快推我去看看,妹夫给咱们带回来的都是什么书。”
“嗯!”萧珍珍也好奇的不得了呢!
两兄妹来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彼时涿州,一富丽堂皇的大殿内,一三十出头,面色黝黑,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汉,抓着一排骨津津有味的啃着。
他的下方,几个舞女边跳边唱,左右两边坐着十六个身穿甲胄之人,看他们的样子
就知他们一定是军中大将。
十六人,只有八人在认真吃饭,四人色眯眯的盯着殿上的舞女,四人则时不时望一眼魁梧大汉的,很显然他们是有话要说,但因为畏惧,一直都没有开口。
就在这时,殿中两舞女,突然抽出腰间的软剑朝魁梧大汉刺了过去,场面瞬间失控。
一会儿后,魁梧大汉捂着受伤的胳膊高声道:“抓活的!”
殿外,受伤极重的舞女知已逃不了,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哈哈大笑了起来。
“田贼,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会在地府看着你,看着你不得好死那一天。”
说完已气绝身亡。
田波光眉头紧皱的暗骂了一声晦气,推开身前的护卫,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六人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不遭人喜欢,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很多,不过那些人我从未放在眼里过,因我知他们都进不了我的身,可最近是怎回事?十天内,我遭到了三次暗杀,你们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田波光虽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也很温和,但他们都知他这次是动了怒,一时间他们头低的极低,唯恐触怒了他。
田波光看众人都不言语的,哼了一声。
“陈寻,你来说!”
名唤陈寻的将士,身体一颤,犹豫片刻后,还是抬起了头。
“将军,还请你屏退左右。”
田波光闻言挑了挑眉,但还是挥手让其余人都离开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
陈寻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将军咱们挖开横河的事,被人知道了。”
田波光双眼微微一闪,满不在乎道:“知道就知道了,老子既然做了,就不怕人知道,你是说我被人刺杀,和这事有关?”
陈寻点了点头。
“那就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了。”
陈寻听了这话冷汗都出来了。
“将军……恐杀不完。”
田波光眉头紧蹙道:“杀不完是什么意思?”
这次陈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怀里掏出誊抄的缴文,双手微颤的递给了田波光。
田波光看了缴文,脸色顿时一变,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我说我这十天怎么遭了三次暗杀,楚亦那孙子,还真是阴险,打不过我,他竟跟我来这招。”
田波光哼了一声道:“你下去吧!我要好好的思量思量这件事。”
“是!”
田波光看人走了,紧握手中缴文,神色晦暗不明的坐了下来。
七月十一,沈钧、夏灵儿一行四人,快马加鞭用了六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南州城。
沈钧看天色已晚,再加上这六天他们也都累坏了道:“今夜咱们且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早再赶路。”
“成!”
进入南州城后,他们谁也没有惊动,寻了一客栈住了下来。
沈钧陪着夏灵儿三人吃了晚饭,等他们都睡着后,悄悄离开了客栈。
周昌住所,他看到沈钧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怎回来了?”
“回去办点事情,路过这里就来看看周叔。”
周昌闻
言笑了。
“难为你还想着我。”
他解下腰间的葫芦递给沈钧道:“喝点?”
沈钧到也没有客气,接过喝了一口问:“周叔,我家老爷子近来可好?”
周昌好像知他在担心什么似得道:“那些暗卫还算听话,只不过因为楚亦,他们人心都有些浮动,之前农忙到还好说,现在将军、沈老弟,快要压不住他们了。”
沈钧闻言瞬间联想到了许多,楚正庭恐也知暗卫的情况,所以之前才试探性的说,要调过来三万人。
“那就不要压了,拿下浮州后,我们的兵力损失了一半,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劳周叔给商将军去封信,就说我们民兵团可以吃下五千人。”
周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说完了正事,沈钧起身就往外走。
“周叔,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成!”
沈钧悄悄的回到客栈,沉思片刻后,这才入睡。
七月十八,萧珍珍一大清早的就被杜大哥请到了卤店,只因杜如花发作了。
产房内,杜如花看她来了,主动伸手握住了萧珍珍的手。
“妹妹,我和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她虽一直都盼着这个孩子,可到了临盆这一日,却紧张的不行。
萧珍珍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放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我虽嫁了两次人,但生孩子还是第一次,说出来到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挺紧张的,还有些害怕。”
萧珍珍闻言温和一笑,扶
着杜如花边走边给她讲起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