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妹子,可能还不知,沈爷走之前曾给村里的人,说过这件事,这些日子咱们村的人一直都在盼着这一天哩,现在总算是盼到了,明日我就回娘家,给我大哥、大嫂说一说,让他们把侄儿送到咱们这读书。”
吕氏顿了顿问:“前些时候我娘又孵化了一些小鸡,沈妹子可要再喂几只?”
萧珍珍想着家里的情况道:“再给我来六只,不知伯母那有没有鹅、或鸭?”
“鸭没有,有鹅!”
“那就再给我来四只鹅。”
“成!”
萧珍珍从吕家出来,紧接着又去了刘家,等她拿了信回到家中,萧明辉开私塾的事,已慢慢在村内流传开来。
彼时衙门内,沈顶天看着赵元景道:“未来咱们观音县恐会很热闹,咱们这作为六皇子的大后方,那些人肯定会派人过来,旁的我到是不担心,只一点……”
沈顶天顿了顿一脸认真道:“保护好自己,我会留下小安、小忠十人,他们联手一般刺客,近不了你身,但遇到像周砍头那样的好手,他们就不是对手了,所以我走后,你要想办法招募几个好手。”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赵元景道。
目送沈顶天离开后,赵元景想了想,带着仆人悄悄离开了衙门。
一天后,萧明辉准备四月一办私塾收徒的事,已在村内彻底传来,村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
“这次勒紧裤腰带,那怕是借钱,我也要把
我家娃送到私塾去。”
“呦!你之前不是说读书没用,这次怎想着送猫儿去读书了?”
“这不是和田娃他们对比太明显,你看看田娃他们现在出来,衣裳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无论是下河抓鱼、还是上树掏鸟,他们的收获总比别人多。
问他们一些事,说的也是头头是道的,我家猫儿和他们一起长大,以前到也没觉得这些孩子有什么不同,现在他们再站在一起玩,衬托的我家猫儿给个傻子似得。”
“不错,我也有这种感觉……”
就在村人们议论纷纷之时,萧珍珍家里又添了新成员,六只鸡、四只鹅。
她喂养了它们十天,这才让它们跟着大红、小白一起出去觅食,值得一说的是这十天,她家里人是络绎不绝的,都是来打听私塾这件事,
除了她们村的人,让萧珍珍吃惊不已的事,杜如花也听说了这件事,专门来打听。
杜如花虽已怀孕六月,但孕肚并不大,穿着宽松的衣裳从正面完全看不出来。
萧珍珍扶着她坐下,上了一盘野果问:“姐姐是怎么听说这件事的?”
“你九哥办私塾的事已在县里传开了,我又怎会不知。”
萧珍珍闻言那叫一个惊讶。
“咱们这的情况你也知,读书人少的可怜,有功名在身的除了衙门那些人和那个老秀才,就没有了。
现在突然传出,有个举人要在咱们这办个私塾,瞬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你看着吧,
往后来打听这件事的人肯定络绎不绝的,再则你要有个心里准备,四月那天,来报名的人肯定不少。”
杜如花喝了一口水,看着萧珍珍问:“你九哥打算收多少学生?”
“我们暂时只打算收五十人。”
杜如花眉头紧皱道:“少了,四月那天光是县里来报名的恐就不止这个数。”
这是萧珍珍所没有想到的,消息会传播的这么快,晚些时候要好好的和九哥商量商量了。
“妹子,我能否提前预定一个名额。”杜如花看着她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为你侄儿?”萧珍珍想了想问。
“嗯,我那侄儿实在太遭人疼了。”
萧珍珍是见过她侄儿的,和田氏一点也不像,是个很善良很有灵气的孩子,所以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田氏近来可有再去你们那闹?”萧珍珍随口问了一句。
“二月的时候去过两回,被我娘、大伯娘教训了一顿后,就老实了下来,这个月初,她重新嫁了人,想来以后不会再到我家闹腾了。”
萧珍珍有些惊讶道:“嫁人了?”
“嗯,嫁给了一个打猎的鳏夫。”
两人聊了几句田氏的事,就转移了话题。
“妹子,关于外界说的六皇子在民兵团的事可是真的?”杜如花靠近她小声问。
萧珍珍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楚亦的事,看来消息已经传开。
“不错!”
杜如花惊讶的捂住了嘴,随即问:“我……我见过他吗?”
萧珍珍回想
了一番道:“见过!”
杜如花闻言激动的脸都红了。
“天啊!天啊!没想到我竟还见过六皇子,我家阿力呢?他是不是也见过?”
“比你见的多。”
杜如花听了这话更加兴奋了。
“如果我家阿力知道肯定该高兴坏了,妹子……”
看她的表情就知她想问什么了,萧珍珍先一步打断了她。
“姐姐,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并不是不信你,而是知道他是谁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险。”
杜如花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好奇之心道:“我不问了,你是不知,自从知六皇子在民兵团中,县里的那些人就疯了,现在一个个的不知有多后悔,当初没有加入民兵团,近来更是有不少人去衙门打听,民兵团还招不招人的事。”
“民兵团在咱们这应该是不会招人了。”
萧珍珍顿了顿问:“六皇子的事,是何时在县里传开的?”
“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听说他手下的人写了一篇文章,缴发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萧珍珍闻言双眼倏地亮了,缴文的事传开了?
“具体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近来县里都在议论这件事,热闹的不得了。”
萧珍珍心想明日要抽空去一趟县里了,好好打听打听这件事。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珍珍留杜如花吃了午饭,这才送她离开,走时她特意给她包了一包的野果。
目送人走远后,她回到西厢房给九哥说起了私
塾的事。
同一时间,浮州、庐州、渝州等都在议论缴文的事,就在大家怒骂田波光时,一些人悄悄的离开家乡,一路朝涿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