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这是咱们成亲后,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次为人夫,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往后余生希望你多多指教。”沈钧温和地看着怀中的人儿说。
萧珍珍能感觉的出来,为了这个年,沈钧准备了很多很多,他一直在尽力给她最好的。
心中满是感动的萧珍珍,伸手环住了沈钧的脖颈,微微仰头亲了亲他的薄唇,声音软糯道:“相公,余生请多多指教。”
这声相公,叫的沈钧心颤了三颤,他滚着喉结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再对视下去,他怕会忍不住就地吃了她。
“媳妇,第一个新年,咱们喝一杯如何?”
“好!”
两人分开后,萧珍珍看男人从床底下搬出了一坛酒,也不知他是何时藏在下面的,她竟都不知。
沈钧倒了两杯酒,递给了媳妇一杯。
酒刚入口冰凉冰凉的,但喝下去后,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因是她喜欢喝的果酒,再加上心情好,她连续和沈钧喝了四杯。
直到酒劲上来,身体有些软绵绵得,萧珍珍这才想到,这酒后劲很大,不能再喝了,不然明天起来一定会很难受。
她扶着桌子想起来,可努力了两次都没能站起,见眼前有两个男人
在晃,知道是自己喝醉的缘故,她闭上了双眼声音软软糯糯道:“相公,我醉了,你抱我。”
沈钧看着双颊绯红的媳妇,黑亮的双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暗涌,伸手抱着媳妇上了床……
彼时莫彦成浑身是血的背着宋红玉来到了一山洞中,他把妻子藏好,飞快处理干净地上的血迹,藏身在了距离山洞五米开外的大树上。
一炷香后,一阵零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莫彦成听着那脚步声屏住了呼吸,几息后脚步声突然没了。
“莫彦成,出来吧!我知你就在这里,咱们都已是强弩之末,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莫彦成望着不远处的中年男人,只犹豫了几息的时间,就跳下了大树。
中年男人看着慢慢走出来的人笑了。
“整个莫家,只有你配做我的对手,可惜你太心慈手软,如果你不保全那几个废物的命,我或许早就死了。”
“这就是你我的区别,我不会因为我和红玉就枉顾他人性命,道不同不相为谋,出手吧!”
中年男人扫视了一眼四周。
“这还真是一极好的埋骨之地。”说着抽出了兵器。
“你死后我会把你安葬在这里,大过年的不会让你曝尸荒野,你安心。”
那样子说的好像他已经死定了似得。
莫彦成闻言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诧。
“今日是新年?”
“不错!”
莫彦成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突然笑了。
中年男子看着忽然很愉悦的人,挑了挑眉问:“你笑什么?”
莫彦成并未回答他,抽出长剑一跃而起朝他杀了过去。
…………
满头白发的宋红玉踉踉跄跄的走出山洞,望着躺在血泡中的两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成哥哥!”她步履蹒跚的朝莫彦成走了几步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宋红玉仰头望着前面的人,慢慢朝他爬了过去,即便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红玉终于爬到了莫彦成的面前,冰凉的手握住他的那一刻,本已有了死志的人,双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欣喜,她深吸了一口气,爬了起来把莫彦成抱进了怀里,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流了下来,如果说刚才是绝望,那现在就是欣喜……
大年初一,萧珍珍醒来时已是巳时三刻,看身边空空得,她揉着太阳穴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她还未完全醒酒,只觉得头有些疼。
沈钧端着托盘进来,见媳妇眉头紧皱的揉着太阳穴,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很难受吗?我给你揉揉!”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按摩一会儿后,萧珍珍觉得舒服了很多。
“水!”
沈钧侧身倒了一杯水看着媳妇道:“我喂你,昨晚你不是还说手酸。”
一句话让萧珍珍瞬间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她脸顿时如火烧,看着眉宇间都透着舒心的男人,‘呸’了他一口,昨日里她就不该心疼他,帮他。
沈钧看媳妇突然一脸羞愤的,到不敢再说什么了,急忙把杯子杵进了她的手里。
“喝水!”
萧珍珍轻轻‘哼’了一声。
一杯灵水下肚,总算是解了渴。
“爹,九哥他们可起来了?”
“起来了,不过你不用想那么多,今年是大年初一,大家都猫在家里,不会出门,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你可再睡一会。”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
“吃点饭再睡,我煮了红枣粥,还给你烤了一糍粑。”沈钧说着起身,从托盘上端起一碗粥递给了她。
萧珍珍见粥还冒着热气轻轻地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一碗粥下肚,她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沈钧见媳妇眉头舒展,接过粥碗,把糍粑递给了她。
吃了糍粑,萧珍珍也就饱了。
“要不要漱个口再睡?”
萧珍珍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人都懒洋洋得,坐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沈钧看她如猫一般卷缩在床上,一副不想动的样子,宠溺地给她倒了漱口水,端起痰盂放在了床边。
萧珍珍漱了口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呵欠,重新躺在了被窝里。
“小诚呢?”
“在九哥那呢!”
“外面看起来白茫茫的,雪还没有停吗?”
“嗯,不过比起昨日已小了很多,不然恐会有雪灾。”
“大过年的你说话注意些。”萧珍珍看了一眼男人提醒道。
“呸……呸……呸……我说错话了,这叫大雪兆丰年。”
萧珍珍闻言这才满意,两人说了会话,一阵阵困意袭来,她缓缓的闭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沈钧替媳妇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