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过年炸鸡、炸鱼、丸子,是为年后准备的菜,冬日里天寒地冻走亲戚极不方便,一般都是早早的出发,往往到中午才到,那时候主家再准备菜就来不及了,这时炸鸡、炖肉就派上了用场。
直接上锅一烩就能吃了,方便又省事。
沈钧家没有客人,他炸这些只是因为这是他和媳妇过的第一个新年,他想做好,再则就是他、二弟他们已辛苦一年,趁着过年好好的补补。
所以他大手笔的炸了六只鸡、六条鱼等等,寓意来年六六大顺。让沈钧没有想到的事乔志勇两兄弟,厨艺竟这般好,也不知他们用面粉裹鸡、鱼时都放了些什么,炸出来后,好吃极了,捏出来的丸子更是又快又圆的。
沈钧看着两人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没看出来,你们厨艺这般好。”
乔志勇得意一笑。
“我家是磨豆腐的,我们兄弟从小就跟着爹娘在灶房里打转,什么都会。”
“怪不得!”沈钧听二人提起家里的事,趁机询问了起来。
等炸好东西,沈钧把两人祖宗三代的事都挖了出来。
卧室内,萧珍珍正在缝制衣裳,就见沈钧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
“刚出锅的快尝尝。”说着捏起一丸子吹了吹放在了媳妇的嘴边。
等她吃了,又拿了一个甜的。
“喜欢那种口味?”
“都喜欢。”
萧珍珍一边喝水一边问:“这丸子到不像是你的手艺。”
“乔大、乔二捏的,真没有想到两人虽五大三粗的,厨艺竟这般好。”
“这有啥,咱们初相识时,我也没有想到你竟会做饭,而且做出来的饭还那么好吃。”
沈钧想到他们初相识时的事。
“那时你可矜持的很。”
萧珍珍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别有所图。”
沈钧‘哈哈’一笑亲了萧珍珍一口。
“我媳妇就是聪明。”
说着递给她一鱼块。
萧珍珍看他已把刺挑了出来,放心的咬了一口道:“我听灶房内乒乒乓乓的,在做什么呢?”
“乔大、乔二在做晚饭,说是要露一手,让咱们尝尝他们的手艺。”
沈钧看媳妇吃了鱼,又拿了一鸡腿递给了她。
“说起来这两人运气可真好,随手帮的一个老乞丐就是武功高手,想当初我帮了多少人,可他们都平平无奇的,要不然我早就成绝世高手了。”
“那是浮州特殊的环境造成的,再说你运气也不差,碰到了公爹。”
萧珍珍一个鸡腿下肚就有些腻歪了,看沈钧又要给她投食,急忙摇了摇头。
“不吃了,不然就吃不下晚饭了。”
沈钧闻言并未再勉强媳妇。
“也就是说乔大哥两人大斧耍的那么好,是因为救了一老乞丐的缘故?”
沈钧点了点头。
“他们因那个老乞丐学了一身好武艺,却也因为那个老乞丐家破人亡。”
萧珍珍闻言抬头,好奇的望向了男人。
“怎么说?”
“当初他们逃离浮州时,拦截他们的那群劫匪虽穷凶极恶的,但也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可当两人在打斗中,露出武功招式时,就变成了不死不休,因那劫匪的大当家与他们师父有仇。”
“原来如此!”
萧珍珍给男人倒了一杯花茶问:“明日就大年三十了,公爹还不回吗?”
“不回,现在他那放心回来,即便是回也是明天晚上的事了。”
萧珍珍闻言不解地问了一句。
“咱们明日不祭祖吗?”
“咱家老爷子从不祭祖,我是没有祖宗可祭,但今年不一样,明日上午,你带着我祭拜岳父、岳母可好?”沈钧一脸温和地看着媳妇问。
萧珍珍轻轻点了点头。
两夫妻在屋内说了会话,天黑才出门。
乔志勇说露一手,就是炖了一锅的汤,萧珍珍尝了一口,有点像后世的胡辣汤,很解油腻。
这晚他们的晚饭就是汤和馒头、外加一盘的丸子。
因明日就是年三十,萧珍珍吃了晚饭后,特意洗了一个澡。
戌时初,萧珍珍擦拭头发时,看弟弟没有随着沈钧一起回好奇的问:“小诚呢?”
“他今晚跟九哥睡。”沈钧眼神躲闪了下。
萧珍珍闻言微微一怔。
“你也知他这几天有多粘九哥,刚才洗澡的时候非说要跟着九哥一起睡,他已这么大,我也不好勉强,就把他送到了西厢房。”沈钧语速极快道。
“奥?”
萧珍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我帮你擦头。”
沈钧多少有些心虚,回避了媳妇的视线,从她手里取走帕子,站在她的身后轻轻擦拭了起来。
西厢房内,萧明辉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看小诚睡着了,替他盖上被子,想着刚才他说的那些话,笑了,沈钧还真有本事。
难得可以和媳妇过一下二人世界,沈钧又激动又期待的,飞快的替她擦干头发,随手丢了帕子,抱着她上了床。
萧珍珍顺势躺了下来,还不等她钻进被窝,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已落了下来,两人吻得缠绵悱恻,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珍珍只觉得浑身燥热,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双臂,抱紧了男人。
少顷,沈钧轻轻咬了咬媳妇的唇瓣,稍微离开媳妇一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哑地问;“困不困?”
萧珍珍知不能再亲下去了,顺着他话道:“有点!”
“那就睡吧!”
再不睡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沈钧拉起被子盖住两人,又抱了一会媳妇,这才回旁边的床上。
萧珍珍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知闭上眼没有多久,就来了睡意。
沈钧扭头注视着她的睡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把媳妇抱进了怀里。
萧珍珍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一个舒服的位子,抱着他的腰很快就睡着了。
彼时花家,楚正庭提着油灯推开了西屋的门,他望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缓缓坐了下来,他怎么就是仁武的儿子呢?如果他是主子的孩子,那该有多好。他静静地望着楚亦,这一刻的情感异常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