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珍空间里到是储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可惜她一样也不敢拿出来。她把韭菜送到灶房,想到之前铁氏给了她一些木耳,翻找出来,用热水泡木耳时听沈钧惊奇地问:“这季节那来的韭菜?”
“我种的。”
沈钧拿起韭菜翻看了一番啧啧称奇道:“竟没有冻死?”
“我放屋里了,可惜因见不到阳光,长的并不好。”当然不是因为她浇了几次灵水,恐还真种不活。
“我看挺好的,好歹是一盘菜。还是你有法子,咱们村那么多人,还没有谁想到在屋里种菜。”沈钧毫不吝啬夸奖道。
萧珍珍微微一笑把泡好的木耳捞了出来,冬日菜虽有些单一,但两人好歹拼凑出了六大盘,到也不算太寒酸。
两人刚把菜、锅端进正堂,沈顶天、花姨三人就来了。
知老爷子无酒不欢,沈钧特意抱了一坛好酒,他先给老爷子、周砍头满上,又象征性的给媳妇、花姨倒了一点。
“爹、周叔,我陪你们喝一个。”
沈钧端着酒杯给两人‘碰’了一下,喝了酒,这才动筷。
萧珍珍、花娇边吃边听二人聊天。
沈顶天一连喝了三杯酒过了瘾问:“那些狼可是从陇山山脉过来的?”
“爹所料不差,看足迹没有下雪之前它们应该就来了,走走停停的,最近才到咱们这。”
沈钧给老爷子夹了几块豆腐接着道:“也不知陇山山脉发生了何事,这些动物怎会纷纷向外围逃窜。”
他则是在试探花姨?只不过让萧珍珍没有想到的事,老爷子避重就轻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问起了民兵团的事。
萧珍珍、沈钧无声对视了一眼,看来莫晨曦父母的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一顿饭下来,大都是沈钧、老爷子在说,花姨时不时插一句,周砍头全程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涮菜时,他是一点也不含糊,萧珍珍发现他涮了很多的韭菜、豆腐,可最后大都到了花姨的碗里。他看着好像很冷漠,对什么也不关心,但对花姨是真的好。
午饭过后,萧珍珍随着沈钧送走了花姨、老爷子三人,回到卧室听沈钧问:“一撮毛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珍珍闻言这才想起信的事。
“巳时过半。”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信递给了男人。
萧珍珍漱了口转过头来,看男人拿着信双眉紧蹙的问:“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沈钧回过神来收起信道:“二弟说招安的事有些不顺利。”
“那伙山匪不愿意投降?”萧珍珍倒了一杯姜水递给了男人。
“不,他们几天前就已投降,现在已从山上下来,只不过他们并不愿意加入民兵团。”
沈钧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其他人也就罢了,大首领是个将才、二首领虽身有残疾,却足智多谋,是个极有才华之人,楚亦稀才,不想放他们离开,二弟信上说,为了留住二首领,楚亦还特意把夏灵儿接到了贺家庄,为那人诊治,说起来那位二首领和你同姓,也姓萧。”
这事沈钧之前就给她提起过一次。
“可知那人是哪里人士?”萧珍珍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不过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
沈钧顿了顿道:“我虽不知他是那的,但今个却想起他叫什么了。”
“奥?那人叫什么?”萧珍珍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问。
“萧明辉。”
萧珍珍手微微一抖,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滴在手背上还不自知。
“他……他叫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问了一句。
“萧明辉!”
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萧珍珍仿佛才感觉到疼似得,茶杯‘砰’地落到了地上。
沈钧看着沦落在脚边的茶杯,弯腰捡起,抬头看媳妇双眼微红,身体轻颤,吊起了眉尾,这么巧?难道他们还真是一家人?他随手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走到媳妇的面前问:“珍珍,他是你的族人?”
萧珍珍激动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开口时声音都是颤的:“我……我九哥……他……”
沈钧看她一句话还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的,心疼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媳妇现在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
沈钧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萧珍珍紧紧地抱着男人,任由自己发泄,她有想过,她的族人、她的亲人,或许有像她和弟弟一样逃出生还的,但她没有想到率先听闻的却是九哥的消息。
一会儿后,沈钧听她哭声小了很多道:“那人就在贺家庄,如果他真的是咱们的九哥,我这就给二弟写封信过去,哪怕是绑,也会把他绑回来。”
情绪发泄出来,萧珍珍已平复了下来。
“我九哥就叫萧明辉,不过天下同名同姓之人比比皆是,我不知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我的九哥。”
“这简单让二弟问问他就知道了。”
萧珍珍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事。
“你刚才说,他身有残疾?他怎么了?”
“他没了双腿。”
萧珍珍闻言心里给突然压了一块大石头似得,她的九哥温文尔雅、茂林修竹,他怎会没了腿?
沈钧看媳妇张着嘴巴剧烈喘息着,好像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温声道:“只要人活着就好,其他并不重要。”
“我知……我只是有些心疼。”
“等确定了他是九哥再心疼也不迟。”
萧珍珍听了这话松开男人催促道:“写信,你现在就给二弟写封信。”
“好,我现在就写。”
萧珍珍随着男人走进正堂,亲自为他研墨,看着他写了信,确定信上没有遗漏的地方,她吹干纸上的墨迹,装进竹筒里走到一撮毛的面前,一边把竹筒系在它的腿上,一边对它低语了几句。
为了保证一撮毛能听懂她的话,萧珍珍说的都是简单的词汇。
沈钧看媳妇望着一撮毛离开的方向,久久都没有回神,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回屋吧!你且耐着性子等一日,明日咱们就知道了。”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随着男人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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