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珍抱着孩子回到虎头村,天才大亮,看村中无人,她抱着孩子推开了院门。
走进家里的那一刻,小白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萧珍珍抱着婴儿蹲下,检查了一番白虎,看它只是伤着了腿,缓缓松了一口气。
灶房内,念弟听到动静,走出来看是萧珍珍只觉得有些奇怪。
“夫人今日怎起这么早?这是刚从外回来。”
萧珍珍轻轻‘嗯’了一声,她轻柔地摸了摸小白的头问:“大红可还好?”
“大红好像被什么伤着了,背上有一很大的口子,早上它都没有吃食,看着有点不是太好。”
萧珍珍闻言心微微一沉,她抱着孩子,一边往正堂走一边问:“锅里可有热水?”
“有!”
“打点热水进来。”
“诶!”
卧室内,萧珍珍安置好莫晨曦,看了一眼睡的很香的弟弟,拿出金疮药,走了出去。
鸡圈内,萧珍珍检查了一番大红的伤势,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伤口虽看起来很深,但并没有伤到要害,她上了金疮药,包扎好后,喂大红喝了一些灵水。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乱跑了,待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带着母鸡们出去。”
大红‘喔喔’叫了两声,好像是在回应她似得。
萧珍珍走出鸡圈,念弟已准备好了热水,她清洗干净双手,走进正堂,解开包裹为孩子清理身上的污秽。
念弟看着孩子好奇的问:“夫人,这孩子那来的?”
“捡的!”
“奥!是个女娃吧?”
萧珍珍点了点头,这个时代重男轻女,弃婴屡见不鲜的,这也是她为何说是捡的缘故。
“这件事跟谁也不要说,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养她。”最起码短时间内她收养弃婴的事不能外传,谁也不知那两人的敌人有多强,会不会找过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是,俺知道了。”
卧室内,萧锦诚听到姐姐的声音,睁大了双眼,他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看到小婴儿后,瞬间瞪大了双眼,疾步走到姐姐面前好奇的问:“是妹妹还是弟弟?”
“妹妹!”萧珍珍拿了一件弟弟小时候的冬衣,包裹莫晨曦时,看着她背上的图案,顿时一惊,她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只觉得稀奇的不得了。
她轻轻摸了摸蝴蝶图案,这才包裹住她。
“让我看看!”萧锦诚抓着姐姐,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道。
萧珍珍配合着弟弟,半蹲了下来。
萧锦诚看了一会道:“好丑啊!给猴似得。”
说的他好像见过猴子似得,萧珍珍忍不住笑了。
“婴儿都是这样的,等慢慢的长开就好看了。”
萧锦诚歪着头看着姐姐。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萧珍珍‘嗯’了一声抱着孩子回了屋。
萧锦诚就像小尾巴似得,跟在萧珍珍的身后好奇的问:“妹妹那来的?”
“是一位姨姨托付给姐姐的,让姐姐帮忙养一段时间。”
“奥!”
“妹妹的事,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萧珍珍看着弟弟叮嘱了一句。
“小良、大牛他们也不能说吗?”萧锦诚问。
“嗯,暂时还不能说。”
“我知道了!”萧锦诚郑重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小模样。
萧珍珍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
吃早饭时,萧珍珍特意烧了一瓦罐的灵水,喂莫晨曦喝水时,她加了一点点糖。
看她喝饱又睡着了,萧珍珍找出一件沈钧的旧衣裳递给了念弟。
“拆了,做成尿布。”
“诶!”
巳时过半,萧珍珍叮嘱了念弟几句,疾步去了观音县,她沉思一番后,还是决定把莫晨曦的事给老爷子说一说,再则就是为莫晨曦买一点牛乳。
养一个孩子可没有那么容易,特别还是一刚出生的孩子,五个月以前,婴儿都要吃奶,村里虽有几个孕妇,萧珍珍真要抱着莫晨曦去讨的话,虽也能讨到一些母乳,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她们还有自己的孩子要奶,又那有那么多多余的奶汁帮她奶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买牛乳。
牛乳虽比不上人乳,但她有灵水,营养应该能跟的上。
萧珍珍来到县衙这才知老爷子并不在,询问一番后知他随着县令大人去了南西府,要过几天才能回,她不免有些失望。
“沈娘子,你寻主子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也不算太紧要,等阿爹回来了,我在与他说。”
她顿了顿想着沈钧之前私下里告诉她的事,看着沈平问:“平叔,近来咱们县可有来外乡人?”
“没有!”
沈平又补充了一句:“各个要道都设立了关卡,审查的很严苛,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萧珍珍闻言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娘子,如果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你还可寻花夫人。”
“嗯,谢谢平叔!”
萧珍珍离开县衙,来到西街,询问了好几人后,终于买到了一桶的牛乳,她和卖牛乳的约定好,明日还会来,这才离开县城。
她有空间,把牛乳存放在空间里,不用担心变质的问题,所以在有牛乳的前提下,她准备多买一些存起来,这样万一没有牛乳买,她也不用担心莫晨曦又没有奶吃。
萧珍珍回到家中,拿了一些棉花和布交给念弟后,又出了门。
花家,花娇看萧珍珍来了,握着她手进了正堂。
“巧得很,我正打算去找你,你就来了。”
“花姨找到可是有什么事?”
花娇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道:“沈钧来信的事,我听村里的人说了,他们都还好?”
萧珍珍闻言也就知她是想问楚亦的事,她把沈钧信上所写的内容挑拣着与花娇说了一番。
花娇听她说完问:“昨晚没有睡好?”
萧珍珍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很明显吗?”
花娇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的确有件事想和花姨说。”
萧珍珍喝了一口茶道:“昨夜子时,我家突然来了一人,那人……”
萧珍珍没有任何的保留,把昨夜在土地庙发生的事给花姨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