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金牙愈加显得不耐烦,抛给歪帽子那把小刀,凶喝道。
“老二,别他娘的磨蹭,断掉憨胖子手脚,不死就行。”
诩高柔破口骂道。
“金牙佬,今天算是做个了结啊——”
歪帽子凶光毕露,右手紧紧拽着锋利小刀,步步紧逼。
诩高柔立即翻找出自己得水果刀和木锅盖,做防御,不甘示弱。
动刀动枪这真得要人命,心里暗骂。
以前胖松鼠和这伙混蛋,没少在小镇上冲突。
今次这番,不得不豁出小命!
两个武行,一前一退,左右忽闪试探,不敢大意冒进。
歪帽子锋利小刀,几次重重捅在木盾上。
诩高柔的水果刀也几次挥空,斩了个空气。
依然僵持。
房冬冬也不好过,越爬越没体力。
恨不得以前在学校时报个体育班,至少把身体练好。
冲着下边喊道。
“细条佬,不是小爷不给你机会,现在你下去,还来得及。”
“你看你,累成虫,你老大还在悠闲吃瓜,拿到了宝,你能分多少!”
“啊啊——你想想,别真是个蠢虫!”
一连串的喊话,然并没有用,最后一句倒是更加激怒斜长眼。
还真要到那一步,房冬冬心想。
两人继续攀爬,离地面越来越高,不小心摔下去也是半死。
如果掉进水里,不用想就是巨鲵的盘中餐。
如果,把巨鲵大锅炖了,是不是大补加餐。
房冬冬有的没的,还有心思自我娱乐。
心念电转,差不多了。
房冬冬猝不及防,一脚踩踏,蹬在斜长眼脑袋顶上。
有心算无心,大力出奇迹,快狠准,一蹬不行再来一脚。
被踩中脑袋的斜长眼,瞬间脑袋眩晕,双手抱头。
房冬冬眼看这次奇招出脚要把斜长眼摔落,不成想,其本能,单手胡乱拉拽一根藤蔓。
愣是没搞掉斜长眼。
房冬冬心里起了毛躁,腰间抽出镰刀,对着斜长眼拽住的那根藤条就是一通乱割。
像拉木锯那般,尽快弄断眼前麻烦。
长斜眼将将清醒过来大急,换手要抓另一条救命藤条。
来不及,视线中房冬冬的身影越来越远,惊恐让他的瞳孔越来越缩,凝成黑点。
“啊——”
带着失重感,斜长眼‘扑通’溅起水花,掉进水里。
冰寒刺骨的水侵透骨肉,瞬间刺激意识,想到了什么,找到滩岸的方向,拼老命的游。
意外让其他人感到震惊,顿停观望。
“我的二祖宗,你干大票了。”憨胖诩高柔不由心声吐露。
嵌金牙讶异当场,张大嘴巴,烟头落地,仿佛和长斜眼一个命运。
歪帽子呆若木鸡,几个大喘气,才意识上前接应。
不敢下水,潭水只没到膝盖,止住脚步,原地呼喊。
该是斜长眼倒了大霉,不喊不要紧,‘嗡嗡’回壁的喊声更惊动了巨鲵。
瞬间宣布斜长眼死刑。
巨鲵微微摆头,巨口中弹射出长长舌信。
只感觉原地留下残影,斜长眼整个被裹卷入巨口。
那条舌信子到底有多长,让看见的人心惊胆颤。
全场人愣神期间,没人注意看到,大岩石后偷偷站立的人形‘泥浆’团。
‘泥浆’幽影慢慢摸到嵌金牙身后,湿漉漉的泥手将其蒙头咽气,拖拉离去。
无声无息。
余三人,不久看见一道强光透过巨鲵腹中闪耀。
一时间震惊难以平复,待回过神来。
歪帽子拖着湿透的衣服返回滩地,找寻望向嵌金牙。
刚才嵌金牙倚靠的大岩石前,空空无人。
他的心头更是浇上一把郁结邪火,狠厉盯看诩高柔。
诩高柔撇开手,表示无关,连连几步后退。
歪帽子抓耳挠腮,东跑几步瞧,西跑几步望。
往来时的路找去,不知后事。
………………
幽黑深潭,渐渐再无兴波,料想巨鲵在伺机而动,半个身体再沉进水里。
诩高柔正要走近房冬冬攀爬的岩壁下,突然被惊吓得脚软,加之几番酣斗的体力透支。
哇啊哇啊——
这天坑整个空间内,突兀想起襁褓婴儿的哭泣声。
声音稚脆悠长,怪异凄厉,如同恶梦钻入心神。
房冬冬大气不敢喘,这种声音就像亚洲恐怖电影的诡童配音。
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起这些以前看过的电影桥段。
房冬冬此时坐在一处雀嘴岩壁上,小心翼翼,手势招呼诩高柔靠近。
手指点点地上的荆条绳,对口型,轻声道。
“把绳子弄上来——”
诩高柔听到上方传来呼叫,仰脖子望,也是压低着声音,询问道。
“干——嘛——?”
“让你拿上来!”房冬冬之前声音小,生怕这胖松鼠听不清,稍稍加点音量。
上面的位置光线暗,诩高柔隐约看到手势往上摆,于是就明白了。
房冬冬看到诩高柔已经顺着藤蔓向上攀爬,不做他想,拿着手中镰刀不停比划距离。
小半天,费了老劲,憨胖的诩高柔才爬到房冬冬身旁,一屁股座在雀嘴岩上,呼呼大气。
“哼哧——哼哧——二祖宗,让我爬——爬上来,就看你,这里练——练功嘛?”
房冬冬撇眼都没有看胖松鼠,认真的比划前方,说道。
“懂什么,憨胖,我被追着跑一圈水潭,还不是脑缺氧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妙招。”
诩高柔不屑房冬冬的炫耀劲,再喘喘气,说道。
“我的妙招是把你扔过去,你就像我们松鼠家族的表亲,飞鼠那样,滑翔飞翼,吱溜——,这个位置也刚好。”
房冬冬都被这憨胖气乐了,把手摊开,示意拿荆条绳子递来。
诩高柔看着房冬冬伸来的手掌,大感意外,就以为他同意自己的看法,得意洋洋的给了一次击掌。
拍击了一下。
房冬冬脑壳就莫名其妙了,来个懵圈。
两人双眼长长对视,该不会要电出火花。
房冬冬一巴掌给在胖松鼠脑门上,说道。
“想什么啊,办完事,快快乐乐把家还。”
诩高柔莫名被打一记脑瓜,懵圈嘟囔道。
“想——,想,别想什么,又打我?”
房冬冬捂住额头,表示无语。
上下查找诩高柔身后身边,捉急又不敢大声,压住音量道。
“我了去——憨胖,绳子呢?”
诩高柔懵圈再加一圈,疑惑道。
“绳子,什么绳子,我们没绳子吧?”
我的天——
房冬冬内心无比乏力,想代表什么消灭这憨胖松鼠。
靠坐在岩壁上,无精打采的叹气,嘟囔。
“搞什么鬼,乌漆麻糟奇葩吃蕉!”
然后点开道。
“刚才让你把荆绳头弄上来。”
诩高柔摸不到头脑。
“你说让我爬上来,没说荆绳吧,有吗?”
房冬冬小小心脏冰冻碎落一地,怪自己,原来我还得是队伍的智囊担当。
好几息顺气安慰自己后,对胖松鼠和颜悦色,开解道。
“看到天坑口那些网密交织的藤条没有,有些根条正下方就是石屋,我们用荆绳系住镰刀,当钩索甩过去,然后顺下,不用沾水,宝藏到手。”
诩高柔似有所懂,思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