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该不会让我接受这龙盘山吧!”
“你说呢?”
婆婆认真的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一大把年纪,身子骨不如从前了,那天从火车上跳下来,常翠还说我没以前敏捷,我也该退休,享享福喽!”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至少现在不可能让你接手这里,如果你有这个能耐,龙爷也不至于让你来我这里了,我可听龙爷说,你作为出马弟子,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我脸色一红,有些惭愧。
这段时间种种迹象表明,我的确没啥本事,一直挨欺负来着。
“小子,你也别有那么多的顾虑,你年纪还小,而且刚刚接触北方马家,我刚背起龙爷这口大仙儿,也没少被骂呢。”
有了这种安慰,我的心情舒缓了一些。
随之,我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连忙从怀中拿出了那条死去的柳仙。
“婆婆,我想给它立座坟,并且将它写入我的堂口供奉。”
婆婆有些意外,试探的说道:“它已经死了。”
“我知道。”
我有些执着,低头喃喃:“如果不是我和别人有仇,他也不会死,这是我应该做的。”
“就葬在这里吧。”
婆婆没有拒绝,立刻答应了我。
随后,婆婆一边跟我聊天,一边和我在冰天雪地当中挖土埋葬因为我无辜死去的柳仙儿。
“婆婆,龙爷情况如何?”
我好奇的问道,而婆婆则是笑着摇头,对我调侃起来。
“还好吧,逐步恢复当中,应该还需要一段时日,回来之后,我也只见过他一面,估计龙爷也不愿意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
“当然,如果说和我那时候相比,龙爷还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还不是怪你们爷俩,给龙爷这种高高在上的大仙儿,弄得如此狼狈,整体想要恢复,就看机缘造化了。”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生怕龙爷听到再找我算账。
“对了婆婆,柳风和我牌位中的桥姐……”
“柳风啊,这次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那天他的举动我历历在目,说实话,我们和柳风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婆婆说道柳风有些无可奈何,表情丰富。
“这柳风绝对是龙爷最忠诚的崇拜者,软磨硬泡几十年想要加入龙爷的堂口,但都被龙爷给拒绝了,觉得他不是那块料,整天就刷一张嘴皮子,没别的本事。”
这话是真的贴切,除了那天柳风亮眼的表现,我以前对他的评价也是如此。
就靠着一张皮囊混饭吃,其余的强项,就剩下了一张嘴皮子,还有添乱!
婆婆继续说道:“柳风没事儿,第三天就放出来了,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估计是找别的柳仙儿吹嘘解决乞食鬼的事情去了。”
“倒是你带来的那只小鬼,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沉,对于吴良的怨恨又增加了不少。
“她现在属于无名小鬼,没有身份,消散的速度很快,我已经尽可能的补充了她的阴气,但按照现在来看,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没有其余办法了吗?”
婆婆摇了摇头:“就算是回到之前的地方,也不会有多少改善,人鬼殊途,本来就是规则。”
“对了婆婆,还有最后一件事儿。”
我再次转移话题的问道:“我这口牙齿,好像有点问题,第一次是在水库的时候,情急之下咬了鬼魂,没想到竟然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第二次是那天在火车上,我竟然给乞食鬼吞了进去,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婆婆捏着我的嘴巴,观察着我的牙齿,盯了好一阵子。
“没什么特别之处,具体为何我也说不上来,可能和你的命格有关。”
说着,婆婆让我伸开手掌,仔细的看了看:“从你的生辰,手相,以及命理来看,你这命格叫做独木难支,也就是五行皆木,也唯独这种特殊的命格,才能扛得住龙爷的堂口。”
“按理来说,你这种独木难支的命格应该短命夭折才对,就包括龙爷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只能说,你身后有高人指点。”
“除此之外,北方马家也好,南方茅家也好,只要是吃死人饭的人,难免不了五弊三缺之命,而你是独木难支的命格,注定犯孤,所以,我希望你……”
婆婆没有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即便她不说,有些道理我也明白。
从我出生没见过自己母亲长什么样,或许我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婆婆,我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看我不在执着此事,婆婆也放心了不少,他指着一间偏房说道:“那里是你的房间,今天先休息一下,回屋洗个热水澡,你整个人都臭了。”
“其余的明天再说,我会在一段时间内教你马家的符篆,请神,以及一些秘术等等。”
“有劳婆婆,我去先去堂口请香。”
我起身进入祠堂,给龙爷的整个堂口请香,祭拜,随后心情沉重的回到了房间。
一进门,一双布鞋和双腿便摇晃在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着挂在房梁上的桥姐左右摇晃,一阵头晕目眩。
“桥姐,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啊!”
桥姐比我还紧张,惊呼了一嗓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敲门,丢死人了!”
我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桥姐:“喂,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好丢人的,你个小吊死鬼,害怕别人看到你这副模样?”
“话说,你挂在房梁上面晃来晃去几个意思?”
桥姐缓缓飘了下来,有些害羞的低着头,声音如同蚊子一般。
“我,我在荡秋千。”
噗嗤一声,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荡秋千?”
“桥姐,你这也太有想法了吧,头一次看到有人挂着脖子荡秋千,你可太有创意了!”
“就不该告诉你!”
桥姐噘着嘴,背对着我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一做鬼就是几十年,总要有点事情打发自己的无聊吧,所以就偶尔荡个秋千,你不准笑了,要是再笑的话,我就给你挂在上面!”
“看吧,你就对我有本事!”
我懒散的躺在火炕上面,和桥姐开着玩笑:“上次,还有上上次,遇到危险你跑的比我还快,然后威胁我的时候,一点都不落下风!”
“那当然,欺负不了别人,还欺负不了你小于子吗?”
桥姐躺在我的身旁,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
我闭着双眼,静静的感受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