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就听大侄子的。”
赵叔热情的对我说道:“那你先忙着,路上注意安全。”
其实大多数的村民还是很淳朴的,都是农家汉子出身,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当然,也不否认,什么地方都有好有坏,比如老王家,事到如今,也只能说他们咎由自取。
坐上了外出的小巴车,经过一路颠簸,我来到了镇里。
在镇里我没有停留,直接来到了客运站,买了一张汽车票,前往清泉镇。
百十公里的路程,两个多小时的行程,到了清泉镇还没结束,还要倒车进村,很是麻烦。
要说我爸给我准备的钱还真不少,总共有三千多块,估计他也没啥钱了吧,毕竟这几年折腾出去不少。
来到清泉镇,我的双眼忍不住的四处观望。
在我的记忆当中,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鳞村,虽然只是来到了一个小镇,但我内心的激动却按捺不住。
街边小贩的吆喝声,叫卖声,各色各异的人群,以及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都能引起我的好奇。
“别看了,有人要偷你钱包。”
桥姐的提醒将我拉回到了现实,一根镊子已经伸进了我的口袋。
我当机立断的捂住口袋,与一个尖嘴猴三的矮小男人四目相对。
我盯了他很久,而他则是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明目张胆,十分嚣张。
“别赌了,会害死你的。”
我看到他肩膀上趴着一只小鬼,这类小鬼很喜欢待在赌鬼的身上,曾经在后山的时候见过几次。
滥赌之人精气神不足,厄运缠身,被这种小鬼缠上不仅时运不济,更是会受到蛊惑,不到你倾家荡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要解决也很简单,自己能想明白,抽离赌博,这小鬼拿你也没办法。
那人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随之说道:“滚,老子用你管!”
我一头雾水,有些茫然,呆呆的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这年头,好人难当的。”
桥姐的话让我有些不解,随之问道:“为什么,我在提醒他啊。”
“我知道你是好心提醒,不过你的钱包还在你手里,这就是他记恨你的原因。”
桥姐总是能告诉我一些大道理,变成傻子那年,我还是个孩子,这些年来,桥姐告诉了我不少人生的道理。
看起来我还是有些不成熟,但如果没有桥姐,陈爷爷他们,或许情况更为糟糕吧。
这也是我珍惜桥姐他们的原因,也许,他们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老师。
“我们家小于子还是蛮帅气的嘛。”
在桥姐的敦促下,我买了一身新衣服,价格不贵,也就两三百块,换了一身行头。
看着我美滋滋的样子,桥姐一副鄙视的问道:“喂,至于吗,换身衣服这么开心?”
“额,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比较幸福。”
桥姐有些发懵的看着我:“那你说说,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原来外面的东西真的很美味。”
听到这话,桥姐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手中的煎饼果子,一时间有些语塞,更有些心疼。
填饱肚子,我和桥姐再次出发,坐上了进村的小巴车。
刘玲玲的婆家在清泉镇周边的村庄,这种小巴车也是最为常见的下乡方式。
很明显,这里的乡下虽然距离鳞庄只有一百多公里,但比我们那儿要富足不少。
至少道路没有那么颠簸,行程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下午一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名叫东村的地方,这里便是刘玲玲嫁过来的村庄。
东村人口不少,一眼望不到头,龙爷调查的结果无比细致,哪户人家都标记了出来。
在村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憨厚的中年人,连忙上去问道:“叔,劳烦问一句,韩秋的家在哪?”
听到我提起的这个名字,中年人谨慎的看了我一眼。
“你找老韩家干嘛?”
我不太会遮遮掩掩,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是这样,我想跟韩家聊聊刘玲玲的事情。”
“那臭婆娘有消息了?”
臭婆娘?
这称呼也太难听了吧!
看着我木讷的样子,中年的村民也不废话,带着我朝着村内走去。
“你们是刘玲玲的家人?”
“也不是,我……是个出马先生。”
中年大叔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狐疑的问道:“这么年轻?不应该吧,我们这儿也有出马先生,少说也得四十多岁,看你这样子,二十出头?”
我一直都很费解,出马先生这个行业真的是年纪大比较吃香吗?
我也懒得解释,对方也没有多问,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房子前。
“这里就是老韩家,你进去吧。”
“多谢。”
道谢过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庭院迈了进去。
我此行的目的很简单,确切的来说是很单纯。
从结婚那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年的功夫。
刘玲玲在新婚之夜失踪,一定有很多人急着找她,找替身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能让她平息怨气只有一个方法。
那就是让她看到还是有很多人惦记她,心疼她以及寻找她,如此一来的话,说不定刘玲玲就能放下心结,得以解脱。
进入庭院当中,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洗菜,看到我,她横眉竖眼的问道:“你谁啊,走错地方了吧,哪家的小子,怎么没见过。”
“您好,请问您是韩秋的母亲吗?请问韩先生在家吗?”
听到我说出的这个名字,妇人连忙站了起来,谨慎的看着我:“你是谁,找我儿子什么事儿?”
“这里不太方便,我可以进屋说吗?”
韩母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可能觉得我的态度和语气都挺不错的,便让我进入到了屋内。
与此同时,刘玲玲从灵牌当中走了出来,眼中难得的露出了些许难以言语的情愫,打量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
看样子,她对这里还是有牵挂的,也就是说我的计划还是可行的,说不定真的会让她放下心中的怨念。
整个庭院还是比较大的,有两栋房子,前面那栋是老两口所居住,后面的房子比较新,估计就是刘玲玲之前提过的新房。
“老婆子,谁来了?”
屋内走出了一个叼着烟袋的农家汉,两鬓斑白,褶皱明显。
“说是来找韩秋的,进屋说吧!”
就这样,我们三人加上刘玲玲一同进入了屋内,但并没有看到刘玲玲的丈夫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