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小厮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顶点。
他们当中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开门,而大门开了,这只能说明······
就在小厮们戒备的时候,门内开门的那人露出了一个脑袋说道:“怎么样了?那贼人抓到没有?”
看清了开门的人,小厮们瞬间放松了精神。
“原来是少爷您在屋内啊!”
“少爷,那贼人跑得太快,还没有抓到!”
另一名小厮也赶紧上前说道:“少爷,实在是那贼人太古怪了,看起来狗搂着身体,但是脚力竟是比以前每天跑二三十里路的小人跑得还快!”
魏广笑道:“好了,你们继续找吧。”
说罢就要关门。
一名小厮壮着胆子说道:“少爷,要不要叫衙门的捕快来?他们比我们几个抓人的手段厉害多了!”
若是不**府的人,那极有可能会引起杨涟的揣测。
若是要的话,那么说不定魏忠贤真的留下些什么蛛丝马迹,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稍作思考,魏广已然有了决定。
他招呼着那名老仆役留了下来,让其他人先在府内继续寻找。
等到众人走后,魏广才说道:“刘老,你去找一下刘同大人,让他派两三名捕快来着稍微看看。”
老仆役点了点头就去办这件事了。
说完,魏广关上门看着惊魂未定魏忠贤,他由衷的说道:“九爷,累不累?”
“我去给您打点水,刚才真是辛苦您了!”
魏忠贤摆了摆手说道:“听说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赶赴徐州?”
魏广也没打算隐瞒,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魏忠贤率先开口说道:“知道了。”
“你这一会不是有那东林党的刘同来么?那我就先走了。”
魏广也没做挽留,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魏忠贤带上黑帽出了门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那名被魏广称呼为‘刘老’的老仆役早早地就在原地候着了。
“大人请跟我来。”
魏忠贤点了点头,随后北老仆役安全的送到校门口。
魏忠贤拱了拱手,随后消失在小巷之内。
再说那刘同,正是东林党人。
他曾经做过一县的县令,年轻的时候更是亲自带着一众捕快抓过许多的窃贼。
现在年老了,总想着为后世子孙留点什么,这才荒废了年轻时的立身之本,转成了现在大腹便便的模样。
刘同被魏广邀请前来,他只是稍稍在府内看了几眼就被魏广以好好犒劳一番的理由给拉到了餐桌之上。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怀里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心满意足的里去了。
至于调查到了什么,好像只是调查到了魏府的饭菜酒肉比较可口而已。
魏广做这一切也仅仅是给杨涟那老家伙看的,目的就是避免让杨连胡乱猜想。
傍晚时分,魏广正在屋内边看兵法书籍边吃着馍馍,一个小厮跑了过来说道:“少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杨府的老人前来拜访。”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说是不亲手交到少爷手中不行!”
魏广连忙将手中的馍馍囫囵咽下就去了大门口。
看到魏广亲自前来,那白发老者鞠躬道:“这是杨老让老奴转交给魏大人的书信。”
待到魏广接过书信后,那老者再次行礼就离开了。
魏广没有急着打开,拿着书信到了饭桌旁才打开。
信是杨涟写的,大概意思就是原定五日后一起去徐州,因为害怕隔墙有耳,故而改到四日后。
魏广眼神中精光一闪而过。
一边烧着信纸,一边想着。
真是一只老狐狸!
当他刚刚将粥喝完,那老仆役带着身后四五名各自挑了一个扁担的小厮来到他的面前。
“少爷,这是早上的那位客人送的。”
魏广来了兴趣,他在扁担上不断地翻寻着。
魏忠贤送的东西应有尽有,从吃喝到锅碗瓢盆都给他备齐了。
这些东西包含了他三日后离开需要带走的所有东西。
看着扁担内一盘盘的珍馐,魏广扯了扯嘴角。
早送啊,我还可以早点尝尝这是什么味道!
虽然现在天气冷,放两三天不是问题,但是三天后必坏,而他正是第四天才出发。
魏忠贤在屋内听的时候也只是听到了他三天之后就走,这才搞错了时间。
不过也无妨,这些美食自己吃不了可以送人嘛!
而且这些吃食非常珍贵,送人也不会掉面子,正好可以宴请一下四方。
好好跟他们交流交流一番。
翌日,魏广宴请四方,魏忠贤和杨涟虽然被告知了,但是谁都没去。
杨涟是怕还有‘贼人’躲在暗处。
魏忠贤则是在魏府内跑吐了,他目前不想见到哪些追着他跑的那些小厮们的脸!
他们二人没到场并不影响魏府内的人气。
现在仅凭魏广自己的名气就能邀请无数大人物屁颠屁颠的来他的府邸做访。
谁让人家魏广现在可是整个大明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人,当真前途不可限量也!
时光匆匆就过去了,这三四天内,魏广拜访了几次孙承宗,去向他当面请教了一些行军作战的知识。
甚至于孙承宗在军营内各自指挥了一小波人马做了个演戏。
他这个只是看过十几天兵书的人,竟然跟大明末代名将打的有来有回,丝毫不落下风。
至于最后输赢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只能听见孙承宗逢人就夸魏广乃是天生的将领,而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孙承宗甚至经常请教魏广的看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魏广过得尤其充实,终于是到了该去徐州的日子了。
魏广起了个大早,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装到车上就来到了杨府。
几天不见,杨涟好似惆怅了许多。
杨涟迎了魏广进屋之后率先问道:“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去那徐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