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说完这句话,杨涟才起身,其余跪下的东林党大臣们非纷纷起身。
杨涟丝毫不避讳,他抬头看着龙椅之上的朱由校说道:“两淮之地的那些人贩盐制盐已久,他们必不会这么轻易的拿出来,此事还需好好琢磨琢磨。”
“陛下,同时此事关乎我大明之国本,还是得选出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去办理此事。”
朱由校点了点头。
没想到杨涟这老家伙的话也有这么顺耳的一天。
要是杨涟能跟他一条心就好了,大明有魏广、魏忠贤以及杨涟三人,何愁不能复兴?
到那时他也可以向先祖朱棣一样打到草原的斡难河畔!
朱由校无奈轻轻苦笑一声。
如今盐之专营还没收回,何谈以后?
思绪回来,他大声问道:“杨爱卿说的在理。不知杨爱卿心中可有不错的人选?”
杨涟心中早有主意,但是在朱由校面前他还是真的抚须思索了好一会才说道:“收回盐之专营可以说是出力不讨好,而且这个过程绝不轻松!一定要选一个能堪此大任的人才是!“
“臣绞尽脑汁才想到朝中只有一人能完成此任务!”
“那人不仅能完美的将任务完成,甚至一心为国为民,绝不会被金钱权贵所迷失了双眼!”
朱由校立马提起了兴趣问道:“哦?杨爱卿这么钟爱的人到底是谁?快与朕说来听听!”
看着面前演双簧的杨涟和朱由校,魏广在底下连连扶额。
你们之间这么有默契的么?
这一个抛包袱,一个捡包袱。你们俩要是生在现代不去某云社实在是对不起你俩的这个天赋。
而其他的大臣对杨涟今日异常的举动非常奇怪。
君臣之间,东林党与阉党之间都这么和谐友善了么?
他们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感觉已经过了千年。
否则朝堂之上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和谐的一幕!
难道说,那个办理此事的人选才是这幕后的操盘手?
同时他们愈发的好奇这个被整个大明王朝中三个实力最强劲的势力共同吹捧的人到底是谁。
在杨涟未说出那人的名字的时候,众臣罕见的闭上了嘴巴,全都在竖着耳朵听。
杨涟此时已经铺垫完毕,他微笑着淡淡的说道:“启禀陛下,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那就是任职户部员外郎的我朝年轻骨干,魏广!”
这句话一说完,朝堂之内瞬间沸腾!
什么?魏广?
我就知道!
早就该想到的!
除了魏广还有谁能让你们这三个大势力相互演戏?
众人纷纷看向魏广,魏广也不小家子气,他昂首挺胸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而其余众臣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气的直磨牙。
他们突然想起三天前魏广生辰宴上众多宾客送的价值连城的宝物,甚至朱由校的亲自去送礼了,难道说在那时他们就已经谋划好了?
魏广竟有如此能力,能让见面就要掐架,明里暗里争斗不断的阉党和东林党都为了他演这么一出大戏!
他们第一个想的就是凭什么?
凭魏广比他们年轻?比他们聪明?比他们帅气?
看了看魏广,在想了想早晨起床洗漱之时镜子里的自己。
好像还真是这样。
但是他出入官场怎能如此受重视?看起来,就连皇上都非常看中魏广。
这才多久啊,魏广就要再次升官了!
既然杨涟已经提出人选而这个人还是魏广,朱由校肯定不会反对。
那么正四品的盐运使一职那没跑了!
魏广紧紧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就几乎做到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位置上。
甚至大明还有许多年近半百之人还在一方县城当少府呢!
再看看自己,头发白了不少,忧愁了一辈子才做到了这个官位。
感觉眨眼间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要超过自己了!
大殿内的那些大臣们看着魏广,他们感觉自己的头发又要白上几十根了。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上一个升官如此快的好像也只有西汉的霍去病能稳稳压魏广一头了吧!
当然了,他们虽然非常嫉妒,但是魏广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也无话可说。
贤者上,庸者下,劣者退。
这是铁定的规则,魏广也展现过数次贤者的资质。
朱由校看着底下众臣复杂不由得咧了咧嘴。
“魏广何在?上前一步说话!”
魏广缓缓出列行礼道:“臣在!”
朱由校也没废话,他眼角撇了撇魏广身旁的杨涟然后继续说道:“杨爱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真只想说一句,你愿还是不愿?”
这可是魏广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他怎能拒绝?
当即连连对着朱由校和杨涟行礼道:“多谢陛下和杨大人厚爱!启禀陛下,臣愿意!”
朱由校大喜道:“善!既然你愿意,你可能完成朕的嘱托?”
魏广坚定的说道:“当然!臣定当不辱使命!陛下之等臣带着喜讯回来即刻!”
朱由校听得龙颜大悦。
而底下其他的众臣也从羡慕嫉妒中回过神。
去两淮之地收回盐之专营一权绝非易事,其中所冒的风险还是要细细估量一番的。
别这个官还没捂热就被某些人暗中在去往两淮之地的路上死了!
毕竟是盘踞在两淮之地多年的藩王,过江龙不惹地头蛇。
更何况是魏广这个初出茅庐的还没变成龙的小鲤鱼?
想到这里,众臣的心中才稍稍平复一些。
朱由校看着底下的魏广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朕就特封你为盐运使,居正四品!”
“传朕口谕,即日起两淮之地的贩盐一事由正四品盐运使魏广负责,任何人不可阻拦魏广行事!”
“朝廷各大臣要为魏广收回盐之专营一事大开方便之门!”
顿了顿,朱由校继续说道:“魏卿,你有何需要的尽可上书于朕,朝廷定会尽量满足!”
底下的魏广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说到这,臣还真有一事需要陛下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