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礼恶狠狠的盯着南锦,那目光恨不得撕碎她。
这个女人,三番四次的破坏他的事情,几次要除掉她,却都让她侥幸逃生,看来,是下手不够狠啊。
看着萧重礼看自己的眼神中逐渐充满杀气,南锦也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目光平静如水,幽深的眸子里是别人看不懂的神色,她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会不会影响这要看凌王自己了,我只是个大夫,帮助他治疗眼睛而已,至于恢复的怎么样在,主要还是看病人自己。”
几句话,将所有的问题又交给了萧宴清。反正萧宴清跟萧重礼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不在乎她多添的这一把柴了。
萧重礼看着南锦,几日不见,她脸上的疤痕似乎又淡了很多,都已经快要看不见了,而额头上的刺字被她用刘海隐藏了起来,再加上那双幽深的眸子……整个人居然多了几分神秘之感。
萧重礼摇了摇头,再怎么搞也只是个丑女。
他定神看向床上,询问道。
“三哥,那你觉得,明日你还能启程吗?”
萧宴清不知道天尧国的文书在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也没有随意乱说,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回答道。
“皇上也不必着急,你也知道,本王与天尧国新皇关系甚好,晚去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的。”
听见这话,萧重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终于承认了,萧重礼冷笑。心中忍不住笑道。
母后,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为了一己之私也可以置天尧国江山于不顾,不知道您还活着,看见他这样又当如何。
“罢了,明日大不了朕多派几个人,护送你去天尧国。”
萧重礼这话意思很明显,天尧国,萧宴清无论如何都得去。即便他再不情愿,可萧重礼是君,他是臣。
“行了,你休息吧,朕就不打扰了。”
说罢,萧重礼就要出院子,今日的目的虽没有达到,但他还留了后手,有的萧宴清苦的时候。只是,人还没有走出主屋的门,刘公公便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皇上,刚刚送来的,说是天尧国送来的文书。”
萧重礼楞了一下,转头看了萧宴清一眼,眼中神色复杂,又转回身接过盒子打开。当看到文书的内容的时候,萧重礼脸上的怒气再也隐藏不住了。
他转身快步走到萧宴清面前,却在床前被南锦的身体挡住了。
“萧宴清,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情,早知道天尧国会来京城,早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戏。”
萧重礼一股脑的将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脸上的怒气让原本帅气的五官变的有些扭曲。而萧宴清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忍受着眼睛上的痛,一边却还要分神应对萧重礼。
“皇上,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本王跟天尧国新帝的关系好,但他也断然不会为了本王就将国家置于战争之中。说白了,只有他想,他才会去做。”
萧宴清的解释丝毫没有说服力,或者说不管他怎么解释,萧重礼也不可能会相信他。
“好,很好。好一个他想才会去做。”
萧重礼被气的不轻,指着萧宴清的手指都有微微的颤抖,可惜萧宴清看不见,而南锦也低着头,不去看他。
“萧宴清你真是好样的,朕……”
终究,萧重礼还是没有说出来,转身出了主屋,屋外,除了周一之外,其他人已经被他带来的侍卫制服了。
他扫了一眼,冷冷的说道。
“杀了他们,否则,你们也就不用活着了。”
话落,侍卫刀下的人都身首分离,几十个人围攻周一一人,而周一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数把利刃贯穿了胸口。
萧重礼此刻已经走出了院子,众人见周一也死了,便也跟着离开了。
众人一走,周一的身体再也撑不住,直挺挺的跪倒在地上,朝着主屋的位置勾起了一丝笑容。
“王爷,属下尽忠了。”
说罢,便没了气息,只是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
南锦跑出来的时候只能听见周一说的这句话,想要做什么却已经来不及,只能替他将眼睛闭上。
上一世的时候,执行任务也有同伴死去,每次她都会觉得悲痛万分,现如今看见周一死在自己眼前心中更是一颤。
杀手的宿命,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杀手了,但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又能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