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锦这么一撞江芷柔整个人都懵了,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药粉落在自己身上。
怔了一秒之后,她立刻眼眶微红,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
“王妃你为何要将我推到在地,还撒了药粉在我身上。”
江芷柔说着,掸了掸身上的衣衫,想要将药粉掸下去,可为了一击即中,她昨日将药粉磨的很细碎,落在衣衫上根本掸不掉。
而这药粉是给南锦准备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解药。
她制的是强力痒痒粉,落在人身上不到半盏茶就会全身瘙痒难耐,忍不住的拿手去抓,若没有解药,最后会抓的全身血肉模糊,三日之内,会极致痛苦而亡。
她倒没想着让南锦死,只是想她出丑,让她哭着跪着来求她给解药,可没想到,这痒痒粉居然落在了她身上。
她仰头看着南锦泫然欲泣的模样让药王一阵心疼,心中对南锦多了几分不满。
就连一旁的林景承此刻也忍不住指责南锦起来。
“你这个丑女人,好端端的推人家做什么?”
说罢,突然觉得脖子上好痒,便忍不住用手去抓,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抓越痒,手想停下,可却根本控制不住。
“我去,本世子脖子怎么这么痒。”
江芷柔听闻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药效发作的这么快,她竟然也感觉到身上开始痒起来。
不行得尽快离开了,免得出丑的就是她了。
想着,江芷柔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是风一吹就会倒了。
“既然王妃不喜欢我,那我还是离开好了,只是希望王妃不要再欺负芷柔了。”
说罢,转身拽着药王就要走,却被南锦拦住了。
“你刚刚说我推了你,还给你身上撒了药粉,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让你走了。”
南锦说的坚定,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歉意,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神色。
雕虫小技,居然也敢在她面前扮白莲花,找死。
“王妃还想要做什么,芷柔到底做了什么让王妃这般记恨?”
江芷柔说着,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宴清继续说道。
“王爷难道就任由王妃这般欺负我吗?”
她不相信,萧宴清对她真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这三年来,她每天都会来替他把脉,虽然他一直冷漠,但江芷柔不信在他心中,她一点地位都没有。
谁知,萧宴清接下来说的话,气的江芷柔都要心梗了。
“本王跟着王妃一起欺负你好像不太好吧。”
萧宴清说罢,还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南锦怔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敢情这凌王还是个鉴婊达人啊,根本不吃白莲花这一套。
林景承在一旁痒的只顾挠痒痒,想奚落两声都说不出话来。
江芷柔被这么一气,好像身上的痒更厉害了,她坚持不住直接挠了起来,尽管她尽力的想要克制,但还是控制不住。
“王妃,王妃快给我解药吧。”
既然她要出丑,也不能让南锦独善其身。不是不让她走吗?那就把她的恶毒坐实了。
“就算你不顾及我,可林世子毕竟是王爷的好友啊,你总得顾及顾及他啊,他也没得罪你。”
说罢,挠的更厉害了,脖子上,手背上,挠过的地方都出现的血痕,看着很渗人。可江芷柔觉得这还是不够,她觉得身上更痒,可是她不能挠,否则在凌王面前的形象就更难挽回了。
萧宴清虽然看不见,可凌王府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她今日做的事情总会传出去,这也就是她非要攀扯南锦的原因。
林景承已经痒的受不了了,此刻听见江芷柔这么说立刻跟着咒骂起来。
“你这个丑女人,快给本世子解毒,不然本世子……本世子就……”
林景承一边挠,一边说着,可最后也没说出什么。
毕竟论武功,他居然打不过南锦,他府中的侍卫肯定也是打不过的。说不定他爹的死士可以,可他刚丢了家传玉佩被他爹教训过,哪里还敢惹事。
对,就连丢玉佩也是拜南锦的乌鸦嘴,他不由的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些邪们。
南锦撇了他一眼,见他挠的外衣都快脱下来了,却还是没有帮他的意思,而是悠闲的坐下喝茶,说道。
“我看你还有力气骂人,也没什么所谓啊,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至于江芷柔她要已经坚持不住了,想让药王替她陪解药,可是萧宴清就在旁边,她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求助。
“师父,救救我。”
看着江芷柔痛苦的模样,再看南锦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他有些怒。伸手想要替江芷柔把脉,看看中的到底是什么,却被南锦拦住了。
“哎,等等,老先生且住手。她刚刚可是说是我给她撒的药粉,既然是王妃所撒,便是恩赐,怎么能轻易解开呢?”
药王无奈,他虽然厉害,可比上皇家还是弱的很,更何况,眼下凌王府来了个医术更厉害的,他的地位就更低了。
可看见徒弟这样痛苦他也不忍,便朝着萧宴清开口。
“还请王爷网开一面。”
萧宴清右手放在石桌面上,食指和中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可是她诬陷本王王妃,按照律法,这可是死罪啊。”
药王和江芷柔一听,心中一惊,王爷这是在表明立场,相信是江芷柔自己给自己下了药粉,陷害南锦了。
旁边的林景承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但身上的痒让他不敢再继续说话怕南锦再使什么阴损的招数,让他更难受。
但是江芷柔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她狠狠的抓了一把身上发痒的肉,直到血肉模糊才停了片刻质问萧宴清。
“我与王爷三年的情意都比不上王爷和这个女人两天的相处吗?”
她指着南锦,眼中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这个贱女人,她凭什么能有王爷这样的对待,她不配,她根本不配。
萧宴清抬头用灰白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怪异。
“本王何时与你有情义了,莫要瞎说,王妃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