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一眼资料，她的目光是不是瞟向隔着玻璃的陈少。
陈少双手环抱，对着程婷点点头。
直播间直接沸腾了！
“快点爆料！我等着喷顾顺！”
“真的是好奇，这个顾顺到底是有多渣男！”
“来了来了来了！搬好小板凳，准备好肥宅快乐水，准备骂渣男了！”
“终于是九点了！”
...
看到程婷落座，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他们都不知道程婷到底是准备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绝对是这个渣男的黑点！
程婷勉强挤出笑容。
与之前的梨花带雨不同，程婷的脸上更多的是为难。
“这里是一份好心人发给我的资料。”
“这上面，是关于顾顺的过往经历。”
“2016年12月，顾顺贷款6000，租了一辆车，购买了鲜花...”
“2017年1月，顾顺贷款3万，继续租车...”
“根据好心人提供的资料，当时的顾顺正在追求一个女生。”
“但是追求到半途，又是瞄准了新的方向。”
...
程婷看着手中的资料，一遍遍读过去。
这里没有关于顾顺任何的学校信息，和个人信息。
只有贷款记录和购买记录。
顾顺同样环抱着双臂，看着程婷的爆料，脑海中开始回想起来。
“16年12月，我贷款租了一个地下室，并且开始购买钢材，准备搭建实验室。”
“17年1月，我贷款找熟人，买了3台发电机。”
顾顺记忆力超群，根本没有遗忘当初贷款干什么了。
“你还真的贷款了。”
陆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贫穷。
什么是为了爱好，愿意低三下四的去贷款。
“嗯。”
“我又不是有钱人，当初打工的钱，根本不够购买实验器材。”
顾顺依旧盯着画面。
程婷每次爆料顾顺去贷款做什么，顾顺都能回忆起来。
“从资料上显示，顾顺贷款了几十万，结交了无数的女生。”
“并且这些女生，还不知道顾顺的所作所为，甚至还有人为了他花钱。”
“这只是他的消费记录。”
程婷立马将资料上的表格展示在镜头前。
上面甚至还有发票号！
直播间沸腾了。
“我敲！舔一人为狗，舔万人为王啊！”
“原来是个渣男，惯犯了啊！”
“万万没想到，小姐姐这么可怜！”
“海王啊，养了无数鱼，估计还有鱼蒙在鼓里不知道！”
“可怜的女生们啊！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渣！”
...
直播间叫骂声四起！
突然一道显眼的弹幕出现。
“我是顾顺的前女友，当初发现顾顺的行为之后，我第一时间和他分手...”
这条弹幕的内容并不多，但是开始石锤顾顺是渣男！
紧接着，又是一条更加劲爆的消息！
“我也是顾顺前女友，我跟他是2016年年底在一起的，但是当我怀孕之后，他立马甩了我，当时打了孩子，我也抑郁了，几度自杀...”
这条消息如同点燃炸药的火苗，直接将直播间的热度推到了最高！
这些哪里是什么顾顺的前女友，根本就是陈少专门花钱买的高级号，对顾顺进行抹黑。
顾顺听得脸都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连谈恋爱都没谈过！
陆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顾顺这个钢铁直男，居然还让别人怀孕，几次自杀！
“真的能编！怎么不开直播，直接对我进行爆料的？”
顾顺都无语了。
在程婷没有曝出更加关键和详细的信息前，她的直播间暂时还没有被封！
但是一条条水军弹幕的出现，已经足够引起民愤了！
“我要去实名制举报他！”
“快点爆料个人信息，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呵呵呵，当代PUA典范，不让他进牢里，让谁进？”
“要不是信息发达，这样的渣男，估计还不会被爆出来！”
...
键盘侠们越来越激动，强烈要求曝光顾顺的个人信息。
可是程婷看着顾顺的信息，心里又是害怕起来。
此时，陈少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示意切断直播画面。
直播间突然黑屏，连声音都不见了。
“怎么了？不会因为过激言论被封了吧？”
“真是恶心人啊！”
“小姐姐呢，难道要我们自己人肉？”
“发生了什么，不都要开始进行爆料了，怎么就黑屏了！”
...
就连顾顺也是一脸懵。
他掏出手机，打给了李老。
“李老，是信息部出手封禁了直播间吗？”
李老那边传来诧异的声音。
“没有啊，我就在现场，我也觉得奇怪，直播间怎么就封了。”
“你的信息还没有爆料出来，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暂时没有封禁！”
就在顾顺疑惑之际，直播间再次开启。
“刚刚信号有些不好，对不起。”
程婷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头发变得凌乱起来。
刚刚，陈少又是狠狠的教训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直播间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顾顺的个人信息。
“没被封就好，快点爆料！”
“爆料，爆料！”
“坐等顾顺的个人信息。”
...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程婷的爆料。
再次吃了一顿教训，程婷明显变得老实了很多。
看着顾顺的名字，以及所有的一切信息，她叹了一口气。
“顾顺，华航...”
还没等到她将总工程师几个字说出来，直播间再次一片漆黑！
“搞什么？又来？又是信号不好？”
“可怜她每次话都说不完，慢慢等吧！”
“等等，刚刚我听到华航两个字...”
...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直播间上，等待着直播间重启。
顾顺已经明白，是信息部的同事们，直接将直播间给黑掉了。
华航两个字，其实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画面突然一变，依旧是直播间，只是背景不同了。
同时程婷也变成了一个正襟危坐的老人。
老人正是李老。
“是...是李老！”
“华夏近代物理学奠基人！”
“天啊，居然是他！”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了直播间？”
“等等，刚刚程婷提到了华航！”
“难道真的是那个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