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淡淡的瞥了眼慕白,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恼怒,或者是不满。
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这亦是为了圣宫更好的长存。”
说完,也不等慕白说什么,转而对风凌兮道,“凌兮,你这些年一直在东陵,这验亲仪式既然要办,必然是要大办,尚需时日,你也正好趁着这些时日,好好的熟悉下圣宫的风情,就让萱儿陪着你。”
“萱儿,还不见过你妹妹。”
慕泽话落,原本站在一旁未语的女子便上前,对风凌兮行礼道,“慕萱见过神女。”
看着这一幕的慕白,面色是震惊,是错愕,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风凌兮一时也不知道这慕泽这是唱的哪一出,只是淡笑着道,“叔叔有心了。”
不管他为何要将慕萱安排在她的身边,这对她来说还是有用的,至少能弄清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家主,老朽查边天书,十日后是最好的日子,验亲之日便可以安排在那日。”
大长老突然出声道。
“此事就有劳大长老费心,这事情定要大办,绝不能委屈了凌兮,届时,我将会在那日将家主之印交出。”
慕泽这话无疑震惊几人,更多的是对他的行为不解。
他竟然会亲自交出家主之印,但显然,这不会是他会做的事情,这样做的背后必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老朽定当尽心尽力,全力办好此事,不辜负家主重托。”大长老也是人精,一句话说的无半点不妥。
“本家主还有要事要处理。”慕泽说着起身,转而对风凌兮道,“凌兮,回头我让人给你置办些行头,你既是我圣宫的天定的家主,断不能委屈了你。”
说完,对身旁的慕萱道,“萱儿,你妹妹初来乍到,诸多不懂,你身为堂姐,要多多提点着,勿让人看了笑话。”
等到慕泽离开后,大长老寒暄了几句便也离开。
风凌兮和夜北辰则是准备回去,就见慕白猛地起身,来到慕萱的跟前。
神色是痛苦,是煎熬,是无尽的忧伤。
风凌兮看向夜北辰,眼底都是震惊和费解。
“萱萱,你还活着!”
慕白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伸出来的手颤抖不已,想要去握慕萱的手,却始终都不曾伸过去。
“大哥,有什么事情先回去再说。”
风凌兮提醒了句,她不知道慕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但看的出来他和慕萱之间肯定是有事情的。
只是她费解的是,他们是堂兄妹,是血亲!
“慕白,都过去了。”
慕萱语气极淡,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凄哀和无奈,那双勾人的丹凤眼,此刻是无尽的忧伤和痛苦。
看着他们二人这般,风凌兮和夜北辰对视一眼,决定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慕白听到她这话的瞬间,身体僵硬在原地,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他才艰难的开口,“为何?”问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嘴角都是苦涩的笑。
“慕白,你早就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又何必在执着呢。”
慕萱语气平静,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有的只是无尽的凄冷。
“所以你用死的方式瞒着我?”
慕白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拽住她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双眸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不已。
“你这又是何苦呢,当年我们已经犯下了过错,这后果却让孩子承受了,如今你还想重蹈覆辙吗?”
慕萱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冷艳的脸上是无尽的痛苦。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幕,将两人的谈话都听了进去。
“是,当初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如今你想离开就离开,慕萱,你把我当什么了?”
慕白一把将人给抱住,飞身一跃,不多时就到了所住的院子,将人丢在榻上,欺身而上。
“你说过,这辈子你都只会爱我一人,也只属于我一人的!”
慕白眼中都是愤怒,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因为慕萱的话演变成了恨意。
此刻的他所有理智都消散了,有的只是想要让两人回到以前。
慕萱就那么躺着看他,脸上没有半点神采,语气依旧淡淡,“慕白,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方式能弥补当初我犯下的错,那你就拿去吧,不过就是一副躯体而已。”
说完,她主动的替他解开衣衫,那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慕白的双眼。
他愤怒到了极点,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惩罚她,可最后,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他不舍得!
抓住她的手,慕白怒视着她,“慕萱,你有爱过我吗?”
回忆起当初一幕幕,慕白只觉得讽刺至极,他一直都以为他们的是相爱的,可最后,是她将他给推入了无尽的深渊中。
饶是这样,他依旧相信她,等着她给他解释,却等来了她的死讯,他心灰意冷。
如今这个人却突然出现,让他压抑在心底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
“爱不爱那又能如何?”慕萱笑的凄楚,眼底那无尽的哀凉,刺的慕白的心生生的疼,仿佛是万千的利剑穿过心口般。
“慕白,你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未来的,你又何苦去执着这些呢,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的活着,仅此而已。”
“好好的活着?”
慕白呢喃着她这句话,笑的凄哀又悲凉,眼底是无尽的苦楚和心痛。
看着他这般,慕萱眼角溢出泪水,主动抱住他,颤抖着吻上他的唇,低声的呢喃着,“慕白,这次之后,你我之前的种种就此两清吧,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再相欠。”
慕白只觉得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样,那破碎的心也在这一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一样。
他猛地将慕萱给甩开,踉跄着站起身,身上的衣衫凌乱的敞开,狼狈又凄楚。
“慕萱,你有心吗?”慕白眸光犀利的质问道。
“有没有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慕萱缓缓的坐起身,平静的看着他,“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走了。”
整理好衣衫,慕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决然的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眼底闪过的不舍分外的明显。
刚离开慕白的院子,慕萱就碰上慕泽身边的左护法,男子将她堵在假山壁上,捏着她的下颚道,“别忘了主子要你做的事,否则那个孩子就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