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普通的毒?”
风凌兮扫了他一眼,那次在山洞中,他的毒已经发作了,要不是遇上她,早就成了尸体了。
“本王有不得已的缘由!”
夜北辰还是解释了句,虽不愿意承认风凌兮,却不得不承认她的医术惊人。
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双腿有好转。
“当真是我欠了你的!”
风凌兮丢下这句话,夜北辰的身上已经插满了银针,这次,风凌兮的银针包所有的银针都用上了。
下榻的一瞬间,她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小心!”夜北辰及时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拽到榻上。
风凌兮缓了下,没好气道,“夜北辰,你若再这样折腾,到时候你没毒死,我怕先死了。”
施针是及其消耗精力神的,而她白天一整天都在忙碌,身体更是吃不消。
夜北辰抿唇没有说什么,见她起身走到一旁写字,视线再次落在风凌兮的脸上,眼底多了丝探究。
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几日时间变化如此之大,若不是他的人查了,他会认为这人不是风凌兮。
“郡主,药好了。”青一端着药进来。
风凌兮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青一,“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煮水药浴。”
青一看了眼上面的药材,诧异的抬眸,“郡主,这蛇和水蛭也是药材?”
这是什么奇葩药方?
风凌兮嘴角撇了下,“不是药材我写来好看吗?”夜北辰身边的人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都不好使?
闻言的夜北辰也不禁看了眼风凌兮,这女人整的什么药方?
“怕我毒死你?”风凌兮接收到夜北辰的质疑的目光,语气不善,她还心痛这两样东西呢。
夜北辰吩咐一声,“去准备!”
“是!”
青一应声便去准备,风凌兮将夜北辰身上的银针取下,指着一旁的药道,“把药喝了。”
夜北辰看了眼被风凌兮丢弃在一旁的衣衫,淡漠开口,“你脱了本王的衣衫不该给本王穿上?”
“夜北辰,你做个人吧!”
风凌兮抓起他的衣服丢在他的脸上,要她帮,她偏不。
“那夜你为何不做个人?”
“呵,你行!”
风凌兮咬牙,气呼呼的抓起衣衫粗暴的给他穿上,还未起身,夜北辰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大夫,喂药这种事是本分才是。”
“怎么?本王如今半身不遂,安宁郡主莫不是要食言了?”
见她气的不轻,夜北辰心情很是不错,嘴角愉悦的勾了勾。
风凌兮快气炸了,忍着那股气,将夜北辰扶着靠在榻上,端着药送到他的嘴边,忽而温柔的笑道,“辰王,慢点喝,这药很是珍贵的。”
夜北辰倪了她一眼,三两下就将一碗药给喝完了。
“这药可是用各种毒蜘蛛,毒蛇,癞蛤蟆,蜈蚣一起熬制出来的,味道应该很是不错吧。”
风凌兮勾唇低笑,状似很随意的数着药材,就见夜北辰脸色倏地变白。
在夜北辰要吐出口的瞬间,风凌兮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坏坏的笑道,“辰王,可不能吐,这药材可难得了。”
小样,治不了你了!
夜北辰脸色阴沉,下一瞬,眸光一凛,只听风凌兮低呼一声,“夜北辰,你...你流氓!”
这男人竟然舔她的手心。
“这就流氓了?”夜北辰挑了挑眉,一把将风凌兮给拽到跟前,不等她反应,薄唇已然吻上她的唇,趁机在她要开口之际趁虚而入,与之交缠。
唇齿相碰,呼吸交融,风凌兮面色一红,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竟然吻他!
毫无预兆的吻她!
好一会,夜北辰松开她,在她耳边低喃道,“既然这药材难得,本王就大方一次,让郡主也尝尝,不过,这味道确实不错。”
夜北辰松开她,指腹抹过唇畔,似是回味,那动作让风凌兮脸色又是一阵火辣,这男人分明是说.......
见风凌兮气呼呼的站起身,夜北辰饶有兴致的说道,“怎么,安宁郡主觉得不好?”
好?好个头!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好或不好都不能说。
夜北辰唇角在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此刻的风凌兮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咪,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只是一瞬,风凌兮就似是释怀了一样,给夜北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继而转身往门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青一将药浴的药水准备好了,按照风凌兮的吩咐,让夜北辰坐进了浴桶中药浴。
“风凌兮人呢?”夜北辰闭着眸,身子没入药水中的瞬间,双腿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一样,那种蚀骨钻心的痛楚再次席卷而来。
看着爷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青一忙道,“郡主在准备一会药浴需要添加的药材。”
想到那东西,青一脸色微变,不过郡主说了,这是为了更好清除爷体内的毒。
话才落下,风凌兮左手提着一个袋子,右手拿着一个罐子进来,脸上一抹令人看不懂的笑。
“这里没你的事了,今晚本郡主会守着辰王下去吧。”
青一看向夜北辰,见他颔首这才行礼退下。
“感觉如何?”
风凌兮看了眼浴桶中的药水,给夜北辰把了脉,继而拿起一旁的袋子解开,往浴桶里倒东西。
只见十几条蛇直接落进浴桶中,夜北辰眸色暗了暗,面色镇定自若,放置水中的手却紧握着。
这女人竟然弄了十几条蛇!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你的人办事不行,就给我抓了两条,我废了好大劲才抓了这么多,辰王好好享受着,可别辜负了本郡主的一番苦心。”
风凌兮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将另一个罐子给拧开,故意放在夜北辰的面前晃了下。
浑身漆黑的水蛭在罐子里,身子一拱一拱的往前爬行,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这个得放在腿上和腰腹上,辰王自己动手还是本郡主帮你?”
帮你这两字风凌兮咬的很重,看着夜北辰那臭的不能再臭的脸,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
凡事总得有代价。
但她不认为这个男人会愿意让她帮他,毕竟脱个衣服都觉得她是占他便宜。
夜北辰只是看了眼罐子中的水蛭,紧抿的唇轻启“那就有劳、安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