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吃了两口,觉得味道还可以,但是跟昨天吃到的没法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锅时间太长的缘故。
“还不错。”她这人对吃食没那么挑,尤其现在肚子还特别饿,只要是吃的,都能满足她。
听到她的话,谭怀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喜欢就多吃点。”
“好。”不用他吩咐,江凝也会多吃,因为,她实在太饿了,快到前胸贴后背的程度了。
看着她大口云翳自己做的菜,谭怀比签了大合同还满足,但是,不对劲,她饭量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以前,顶多一碗米饭就够了。
“你吃这么多,不担心身材走形?”谭怀没忍住问。
江凝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的菜,“没关系,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嘛。”
说完,江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找补,“其实我的意思是说……”
谭怀打断她,“其实你怀孕了,是不是?”
江凝的心脏在这一刻都不敢跳了,全身的血液也开始倒流,但是,她不想再隐瞒了,这种有话不能说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对,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已经要五个月了。”江凝硬着头皮,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他要生气也好,发怒也好,总之她就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这辈子,从遇见他开始,她就没想过再嫁给别人。
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想和别人凑活。
江凝视死如归一般地看着谭怀,本来以为谭怀被她的答案震惊到,但是,并没有。
他很淡定的看着她,然后,他语出惊人的说,“那就生下来吧。”
什么?!
生下来?
江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真的同意我生下来?”
谭怀温和的笑了,“当然,你也说了,这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生呢?”
“可郑怡,她不也怀孕了吗?”
江凝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
谭怀深吸一口说,“谭太太,我们不离婚了,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如果说他的上一句话,带给江凝的感觉是震惊,那么这一句,便是晴天霹雳一样。
他不要和郑怡和好了,要回归家庭了是吗?
天知道,她盼了多久才盼到这句话,是老天爷见她和孩子太可怜了,所以帮了她吗?
江凝眼眶倏地一下就红了,“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谭怀走上前
来,满脸疼惜的给她擦了眼泪,“傻瓜,我怎么会骗你,我想了很久,我爱的人是你,我不想跟你分开。”
“至于郑怡,我会和她分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我对她,不过是荒唐的执念罢了。”
“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这段时间带给你的伤害,我跟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了,直到我死。”
“相信我好吗?”
谭怀字字句句都是恳切,让江凝除了点头,没有别的反应能做。
以前,她一直介意他和郑怡上过床,但现在,这个顾虑没有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江凝直接扑进了谭怀的怀里,贪婪而放肆的拥抱他。
谭怀也回抱着她,两个人,两颗心,终于毫无芥蒂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们和好的下午,外面的瓢泼大雨就停了,谭怀开着车,带着江凝回了市区。
回到市区的第一件事,就把郑怡约了出来,准备坦白一切。
郑怡还对此浑然不知,穿着一身高定,踩着高跟鞋,准时来赴约了。
看到江凝和谭怀坐在一起,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恨,但是,碍于谭怀在跟前,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把真实情绪隐藏的很好。
“阿怀,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郑怡笑着问。
谭怀没有铺垫,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分手吧。”
郑怡僵了一下,“阿怀,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是不是这个贱人跟你说了什么?!”
郑怡将矛头直指江凝。
谭怀脸色倏地阴了下来,“郑怡,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阿怀,你居然为了他凶我?”
郑怡不可思议极了,“阿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怀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郑怡急急忙忙把产检报告亮了出来,俨然把这张报告单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谭怀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不说,是在给你脸面,不要让我让你当众难看。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回去吧。”
谭怀直接下逐客令。
郑怡这才意识到他是动了真格的,哭着抱过来住他。
“不。”
郑怡歇斯底里的说,“阿怀,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那么爱你,你不要我,我根本活不下去了。
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可以无名无分的跟着你,只要你不抛弃我……”
郑怡已经混乱的说话都没有逻辑了。
江凝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小丑似的,“郑小姐,请你自重,就算是无名无分,你也不能留在谭怀身边,你还是乖乖从这儿离开吧,对了,还有你住的那套房子,请你尽快收拾好东西搬走,房产我要收回。”
“那些你戴过的珠宝首饰,我就不要了。也算是,对你和谭怀这几年来感情的交代,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凭什么?”
郑怡一听捞不到什么好处,整个人都不好了,恶狠狠的看着江凝,“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到底跟谭怀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抛弃我?”
“跟她无关,自从我们复合后,你在背后的所作所为,我一直一清二楚,之所以没说出来,是在给你机会,可惜,你根本不懂悔改。”
“你都清楚?”
郑怡苦笑连连,“所以,你一直把我当小丑一样戏弄?谭怀,你好狠的心啊。”
“你的心不狠吗?”
谭怀面无表情地反问,“你骗我说当初是我妈把你轰走,可你明明是拿了钱自己走的,这些年你在国外过得风生水起,可你考虑过我的死活吗?被你丢下的我,该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郑怡捂着耳朵,一个字都不敢再听下去,“所以,你还是选择了她是吗?哪怕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谭怀毫不犹豫,“是。今生今世,我爱的人只会是江凝,你,已经不是我的爱人了。”
谭怀的坦诚叫郑怡接受不了,看着坐在他身边,被他视为珍宝的江凝,郑怡想也没想就抄起桌上的花瓶砸了过去。
江凝闪躲不及,被砸成了重伤,当场晕了过去。
……
江凝在医院度过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被医生准许回家。
彼时肚子已经高高隆起,江母找人看了,都说是男孩,江凝问谭怀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谭怀很没新意的说,只要是她生的孩子,只要他/她平安,不论男女,他都喜欢。
江凝嘴上说他老土,可惜心里高兴的不行,他能这么爱她,这么爱他们的孩子,足矣。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江凝正在家里准备衣服,忽然感觉小腹一阵胀痛,接着,下身涌出一股水来,势如破竹,止都止不住。
江凝知道是羊水破了,也不慌张,按照事先做好的功课上说的,叫上阿姨带上产包去了医院。
当晚十点,新生儿科降生了一个六斤的男婴。
母子平安。
但谭怀因为工作,没能一直陪着,这也是此后他一直后悔的事。
江凝出院的那天,江父江母江奶奶,包括谭怀的爸妈,也都来了,一家三口被隆重的迎回了家。
孩子的名字是谭怀取的,小名小苹果,大名谭胜,寓意必胜的意思。
谭胜三岁的时候,头脑就比其他同龄的小朋友聪明了。
六岁的时候,已经能完整的把乘法口诀背下来了,流利的根本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他从未让江凝操过心,性格也活泼,长相更是不用说,完美的遗传了两人的优点。
而自从有了他,江凝和谭怀从不吵架,父母和谐,感情稳定,也是小家伙性格之所以这么好的原因。
但是,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活在一起,矛盾不可能没有。
谭怀每一次都让着江凝,这样也是一直平安无事的原因,但是有一件事,他忍来忍去,终于,在孩子过七岁生日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能说是小事,毕竟夫妻生活和谐的夫妻,好像能过的更美满,也更长久一些。
但是江凝在这方面,天生缺根筋,就是不感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次都要谭怀主动。
她还不乐意配合不说,每次都找各种理由搪塞。
一开始谭怀以为是她刚生产完,所以她说自己很乏没有力气和精力的时候,他能忍就忍了,实在忍不住就去洗手间自己解决。
但是自己来,终究没有她帮忙纾解来的舒服,为此,谭怀只要一得空,便就去闹江凝。
江凝一开始没防备,便好几次都叫他得手了。
可人又不是猪,哪有不长记性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只要他靠近,江凝便防备起来了。因此谭怀得逞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到底血气方刚的年纪,谭怀又没人别人,也没想过找别人,只能眼巴巴的等着江凝施舍。
可她根本没有那份自觉,一心想过清闲日子。
谭怀就这样,就在她的没心没肺中,爆发了。
那天,两人大吵一架之后,没说过一句话,晚上睡觉也是各睡各的,都不在一个房间。
小苹果问江凝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江凝不想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说,“没有,爸爸是觉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太挤了,所以才搬到另一个房间住的。”
孩子到底小,转头便将
这话学给了谭怀听,把谭怀气的哭笑不得,本来还想着,意思意思得了,过几天就搬回去,但听了这话直接改变主意了,她要是不来哄他,他就在客房定居了。
两个人就这样杠了起来。
一杠就是一个星期。
谭怀知道江凝有时候拉不下脸,这一个星期,谭怀每天除了上班带孩子,就是绞尽脑汁的给江凝想办法制造哄他的机会。
奈何江凝在这方面是个榆木脑袋,不管谭怀怎么明里暗里的暗示,就是看不明白,把谭怀气的半死。
后来,小苹果看出了端倪,就悄悄跑过去给江凝递话,江凝听完儿子的话,顿时醍醐灌顶。
当天晚上,谭怀又是早早回家,她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又让阿姨把孩子带出去玩,跟谭怀单独过二人世界。
谭怀也不说话,回来之后闷头吃饭,吃完饭,就去书房处理公事了。
看着他走掉,江凝失落了一下,她还以为他能看出她的诚意了呢,不想也和她一样,是个榆木脑袋。
不过她没气馁,洗了盘水果,又追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她敲了敲门,家里只有她一个,除了她肯定不会有别人敲门,但谭怀还是装作不知,故意用公式化的口吻叫她进来。
江凝探进去一颗头,冲他笑了笑,她可以化了妆,加上天生底子就好,这一笑,险些把快要素成和尚的谭怀看的起生理反应。
江凝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立马走了进去,没坐凳子,直接坐到了谭怀的腿上。
这个动作叫谭怀心里的气一下就消了,脸色柔和的看着她,“干什么,勾引我》不是对我不感兴趣吗?”
江凝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就想笑,“你是我男人,我对你不敢兴趣对谁感兴趣,好啦,别生气了,今晚搬回去住吧,你不在,被窝都是凉的。”
谭怀傲娇起来,“休想这么快就让我原谅你。”
江凝勾着他胸前的两点红,故意问,“那你要怎样?”
“取悦我,现在。”谭怀霸道的吩咐。
二十分钟后,两人上衣还是完好无损,下身却已经牢牢的契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想我吗?”谭怀一边用力一边问。
江凝张着红唇微喘,“想。”
谭怀仍旧不觉得满足,埋在她身体里小幅度凶猛的抖着,“以后还敢晾着我吗?”
江凝抑制不住呻吟了声,“不敢了,以后我绝对把你伺候满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