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不卑不亢的回应着,郑母听完,当即脸色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面上的意思,郑阿姨千万不要误会。”
江凝淡淡一笑,沈茹见郑母有翻脸的意思,插话吩咐江凝,“小凝,你去楼上看看谭怀,换个衣服而已,怎么换了这么久?”
江凝道,“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看。”
知道沈茹有话要说,江凝很懂事的避开了。
她一走,郑母立马开了口,“谭夫人,你这儿媳属实不怎么样,当面拿话挤兑长辈,也太没有教养了,跟我们小怡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郑母美滋滋,把郑怡夸的快上了天。
沈茹就说,怎么郑怡是那样的性格,合着根源在这儿呢。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把茶杯往桌上一撂,她不觉道,“有吗?怎么我倒觉得,小凝说的没错啊!”
“没……”
郑母一噎,眸子也因为吃惊瞪大了不少,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凝那么说她,她竟还维护她?
沈茹却目光一转,对郑怡说道,“郑小姐,你能带着你母亲来看我,我很感念你这份心意,但小凝是我们谭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容不得别人半点诋毁。”
见沈茹口气有些重,郑怡慌了,“阿姨,我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她
只是心疼我。”
沈茹不给她面子,“心疼自己女儿当然没错,但讽刺人就没必要了,特别,这里还是谭家!”
说话间,门口传来汽车声,谭父从公司回来了。
郑怡眼神好,第一个发现,窜的比保姆还快,眨眼间,已经到了门口。
谭父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年轻女人,一阵发懵,“你是……”
郑怡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都是笑意,柔声道,“叔叔,我是郑怡,您不记得了吗?”
一个差点当了自己儿媳妇的人,怎么能忘,听她这么一说,谭父立马记起来了。
又看见在沙发边‘恭候’他的郑母,边走边问,“你来干什么?”
“我刚从国外回来,这么多年没见,带了点礼品,特意来拜访您和阿姨。”
谭父看了一眼面前乖觉的脸蛋,毫不客气道,“拜访就不必了,我们承受不起。”
当初郑怡‘悔婚’,让谭家受了不少耻笑,谭父看见这个罪魁祸首,就气不打一处来。
郑怡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解释,“叔叔,我知道您和阿姨还在生我的气,但我当初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就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谭父顺势问道,“哦?苦衷?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郑怡怔住,瞟了一眼沈茹,恰好
后者也在看她。
如果没收钱,郑怡肯定会毫不犹豫咬出她,但收了,此刻就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可怜兮兮说,“我一直都想出国留学,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我不想错过,所以……”
不待她说完,谭父厉声打断,“那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偏要赶在结婚前一天?别告诉我你忘了婚礼时间。”
“我……”
郑怡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二楼,江凝刚从房间出来就郑怡被谭父质问,她不着痕迹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见他面色紧绷,抿了抿唇,两秒之后,提声打破了楼下的紧张气氛,“爸,您回来了。”
此话一出,楼下三女一男皆抬头看了过来。
谭父不想当着儿媳的面再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于是换了副笑脸,“小凝来了。”
江凝走到他跟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刚才看到妈在厨房给您留了好几只大闸蟹,把我都快馋坏了,现在您回来了,一会儿得让阿姨赶紧上锅蒸上。”
谭父哈哈笑,“你想吃,直接告诉阿姨就是了。”
江凝佯装惶恐,开玩笑道,“那怎么行,那是妈特意给您留的,若是让我吃了,她指不定怎么恼我呢。”
她三言两语,就把谭父逗的笑逐颜开,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就连气氛都跟着好了许多
。
之后,谁也没在不长眼提刚才的话题。
谭家二老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凝说着话,至于郑怡母女,则完全冷处理,选择置之不理,搞得二人尴尬又憋屈,偏偏几次三番想插话,愣是插不进去。
见此情形,郑怡眼珠一转,选择从谭怀那边下手,小嘴一嘟,做出委屈的模样给他看。
沈茹把这一幕尽收眼底,着实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肥,当着她的面,还敢向谭怀献媚,真是不要脸。
在心里冷笑一声,她明知故问道,“郑小姐嘴巴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可要早点看医生啊,留下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
郑怡讪讪地开口道,“多谢阿姨关心,我没事。”
沈茹一针见血,“既然没事,那怎么一直盯着我儿子看?”
瞬间,郑怡如同众矢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她身上。
郑怡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又下意识去向谭怀求助。
男人注意到老妈讳莫如深的眸光,忙不迭挺身而出,“妈,小怡她只是……”
“小怡?”
还不等他说完整句,只这一个称呼,谭父就听不下去了,“你一个已婚男人,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这么称呼其他女人?”
谭怀被质问的哑口无言,谭父眉头一皱,当即呵斥,“混账东西。”
他这冷不丁的一声吼,把身为枕边人的沈茹都吓了一跳,更别说其他人了。不过被训斥的当事人倒是背脊坐的笔直。
谭父在妻子的安抚下平复了心情,一字一顿道,“我虽是个商人,可也不喜欢搞虚头巴脑那一套,既然今天人都在,我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
看了一眼郑怡母女,他郑重道,“谭怀如今已有家室,小凝这个儿媳,我们十分满意,至于郑小姐,你和谭怀早已是过去式,别在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叔叔……”郑怡眼含震惊地抬起头。
谭父,“郑小姐,我这是通知,不是在跟你商量,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们谭家的儿媳,永远只有小凝一个人,你最好识趣点,否则,别怪我谭某人心狠手辣。”
听到谭父的宣布,底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过了好半晌,沉寂被谭怀打破。
“爸,我有话要说。”
谭父伸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谭怀看着谭父,谭父同样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父子俩眸子里暗藏波涛。
冷哼一声,谭父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一清二楚,我是忍着你,不想你竟然一点自知之明,屡教不改,既然这样……”
“高斌。”谭父高呼管家,“把我的鞭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