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怡打扮的时尚,一身小洋装,姣好的脸蛋搭配波浪长发,是个十足的美人。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看见她,江凝的手就不自觉地握成一团。
明明她样貌学历都不逊色,可因为谭怀,却总觉得低她一头,没有自信,非常自卑。
“来的还挺快嘛,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没有丝毫胆怯,郑怡看见谭怀,立马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咧着红唇笑的风情万种。
谭怀闻言回过头,把视线落在她半裸的背上,关心地斥责,“起风了,怎么不多穿点?”
说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亲自为她穿上。
“你不懂,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郑怡裹着他宽大的外套,只露出一颗小脑袋,越发显得小鸟依人。
“胡言乱语。”
谭怀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郑怡笑,反手就挽住了他胳膊,动作自然又娴熟,然后看着江凝,无声的宣示主权。
江凝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这些小把戏,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的并肩站在一处,她的心被狠狠刺痛了。
明明半个月前,在餐厅初遇时,谭怀对郑怡还是一副敬而远之的冷脸,这才仅仅过了十多天而已,郑怡就扭转乾坤了,真是
好手段。
但即便心里吃味,江凝也没表现出来,她就说谭怀为什么会好心送她来,合着早就和郑怡约好了。
幸好她没自作多情,不然真的糗大了。
“自己来逛街吗?”
郑怡看起来很关心她的样子,但眼眸中却藏着一丝不善。
江凝勾唇,“我朋友的确没郑小姐多,但还不至于那么可怜。约了人,还没到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左右环视一圈,最后指了指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提议,“要不进去边喝边等吧,顺便聊两句。”
“我们?”
妻子和小三?
拜托,她真想不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共同话题?
难道就不怕她手抖泼她一脸咖啡?
郑怡却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我得谢谢你替我照顾他呀。”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嗲嗲的,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生来如此,听得江凝直起鸡皮疙瘩,但不可否认,男人都吃这一套,谭怀也不例外。
像她这种不会撒娇又没情趣的女人,才是怪胎。
江凝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谢就不必了,我的婚姻不是交易。”
郑怡不甘被拒,正要再邀,谭怀的手机就响了,把她想说的话一下给打断。
谭怀看了眼来电显示,似乎
是个挺重要的电话,他走到不远处接了起来。
郑怡逆着光望着他伟岸的身姿,一改之前的委婉,“你一定很恨我吧?”
江凝本来都打算走了,闻言挑了挑眉,“恨你什么?破坏我的婚姻?”
“我有吗?”郑怡转过头,很无辜地眨眨眼,那样子好像在说:谭怀本来就不属于你。
江凝不觉得愤怒,只觉得疑惑,谭怀到底爱她什么呢?
郑怡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她被判给母亲抚养,十几岁开始,就混迹酒吧,染了一身恶习。
除了有张漂亮脸蛋,其余没有一样能拿的出手的。
可偏偏,谭怀就对这么一个“花瓶”着了迷。
眼缘,真是一个奇妙的存在。
江凝望着郑怡,久久没有说话。
郑怡却忽然关怀道,“眼睛还好吗?”
“早上的那些话,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对于这个事实,江凝半点不惊讶,只觉得幼稚,“你想表达什么?他爱你不爱我?”
“怎么会呢,我只是…怕你认不清现状而已。”郑怡假模假样地说。
“郑小姐,我们虽然不是朋友,好歹也认识了快十年,我今天才发现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江凝可悲地望着她,“我不是任人拿
捏的软柿子,我之所以愿意退出,是因为晓得感情不能勉强,而不是因为怕你,但你要是得寸进尺……”
她卖了下关子才宣布道,“我突然想跟你竞争一下。”
“你觉得你有胜算吗?”郑怡压根不觉得她有这个分量。
江凝抿唇笑,“你才是认不清现状的那个,谭家世代从商,你认为会选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家结亲?”
“又不是古代,还搞封建包办那一套?”
郑怡冷笑着威胁,“你如果不离,我让你连他的影子都捞不着。”
但她脸色却没有因为放了狠话变好看多少,原生家庭是她的硬伤。因为这个硬伤,她不知道被多少人耻笑过。
“那就试试吧。郑小姐能为了爱情做三儿,我自然也能忍住孤枕难眠的寂寞,我们比比谁的耐力更好。”
话音落下,江凝有注意到,郑怡握起了拳头,似乎是想动手,但最后紧了又紧,这一巴掌也没打下来。
显然在谭怀面前,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人人都说我当年任性悔婚,辜负了谭怀,殊不知,我是被人逼走的。”
郑怡语出惊人,江凝原本已经够诧异了,见她眼眸猩红地瞪着自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跟她有关?
只听郑怡咬牙切齿
地揭秘道,“沈茹早就属意你当她的儿媳,为了给为你铺路,她找人做了个局陷害我,污蔑我跟其他男人有染,说只要我不离开谭怀,她就会把拍到的照片公之于众,我没有办法,才放弃谭怀的。”
“你说我要是把真相告诉谭怀,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恨死你和沈茹?”
“江凝,跟谭怀离婚,你一定觉得很不好受吧?你怪不得我,这种活生生被拆散的滋味,你该受着。”
不可否认,这一番话的确对江凝产生了不小的冲击,但还没到方寸大乱的地步。
人犯了错,总是喜欢推卸自己的责任,以此来求心安,可无不无辜,不是几句话就能判定的。
江凝道,“你觉得自己很冤吗?谭怀或许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我不是傻子,你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你跟那个叫张漾的男人,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因为江凝曾经亲眼目睹过张漾带郑怡买小雨伞,普通朋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郑怡脸色“唰”的变白,余光瞥见谭怀往这边走,忽然眼眶一红,哭了起来。模样可怜极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发现郑怡在哭,谭怀回来后搂住她,立马冷着脸质问江凝。
“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