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城不能让长辈喝完自己干坐着,也陪着喝了一杯。
院长又说了一大段话,薄煜城又喝了一杯。
这一杯接一杯。
薄煜城没间断过。
很快,一壶酒,只剩下三分之一。
“可以了。”
苏阮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院长妈妈,先吃饭吧,薄爷已经喝了很多了。”
院长回过神来,“哦,对,来来来,吃饭。”
“……”
薄煜城放下酒杯,俊逸的脸庞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微微泛红,深邃的眼眸也逐渐开始迷离了起来。
“你没事吧?”
苏阮担忧地问。
薄煜城勾勒起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眼眸里闪烁着星星,“阮阮,你好漂亮啊。”
苏阮:“……”
院长:“……”
俞老师:“……”
“你喝多了。”
苏阮拧眉。
薄煜城摆了摆手,“没有,我没有。我还能喝。”
说着,他要倒酒。
“行了,别喝了。”
苏阮拦下了他。
“这就喝醉了?”
院长挑眉。
苏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院长妈妈,你这酒度数这么高,他一人都干掉了这么多,是个人都撑不住的。”
“那行吧,你扶他回房吧,住客房去,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好。”
苏阮站起身。
薄煜城猛地拉住了她,神色紧张,“你去哪儿?”
“带你回去休息一会儿。”
“我不走。”
薄煜城端正地坐在那,表情一本正经,“我要和院长妈妈喝酒。”
院长:“……”
苏阮扶额:“……”
“走吧。”
苏阮强行将他扶了起来。
薄煜城脚下步伐有些凌乱,整个人都压在了苏阮的身上。
好在苏阮力气不小,扶着他,一步步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俞老师勾了勾唇,“其实煜城这孩子也还不错,最起码不滑头,很真诚。”
“嗯。”
院长点了点头,“就是酒量不太行。”
“已经可以了,都喝了这么多了。”
“我都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聊。”
“你就别为难人家孩子了。”
“……”
客卧。
苏阮将薄煜城扶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时,用力一偏,整个人压在了薄煜城的身上。
苏阮呼了口气,“你这也太重了。”
说着,她撑着双手要起来。
薄煜城猛地抓住她。
苏阮一怔,伸手拍了拍他俊逸的脸庞,轻声喊了句:“薄爷,薄爷……”
薄煜城没反应,她挣扎了下,想掰开他的手。
可刚一用力,薄煜城直接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转身,将她压在
了身上。
苏阮有那么一秒的惊慌,等反应过来,一抬眸,就对上了薄煜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你装的?”
苏阮眼眸放大了数倍。
薄煜城覆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眉梢微挑,表情得意,“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
苏阮抬手娇嗔地打了他一下,“你也太大胆了,居然连院长妈妈都敢骗,要是被她知道……”
“只要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薄煜城不以为然,语气无辜,“乖阮阮,我要是刚刚不这么做,那一壶酒都得是我喝。”
苏阮抿唇,她也知道其实这顿饭,是院长故意在刁难薄煜城。
“你别怪她,她其实也是想护着我。”
苏阮解释。
薄煜城眉头微挑,“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她很疼你,怕你受委屈,才会对我这个突然到来的人有敌意。”
“你能明白就好。”
苏阮松了口气,“那既然这样,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等会儿醒了酒,我再让厨房给你送点吃的。”
“你不陪我?”
薄煜城蹙眉。
“不了,下午,院长妈妈要带着我去见我亲妈。”
苏阮睫毛微微颤动。
薄煜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头微低,额头抵着额头,嗓音低醇响起
:“好,那我等你回来。”
“嗯。”
苏阮叮嘱他:“那你记得休息好,吃点东西,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院里和小朋友们交流交流,不然就四处走走。”
她说话间,薄煜城垂眸,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很嫩,颜色粉粉的,说话时,格外诱人。
像一颗充满甜味的糖,甜腻细滑,让人忍不住想品尝。
薄煜城这么想着,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扣住她的后脑勺,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苏阮的话,被淹没了下去……
空气里的温度在上升。
好一会儿,薄煜城才抬起头,指腹轻轻地拨开她额头上的碎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别去太久,别让我等急了。”
“好。”
苏阮羞赧地点了点头。
薄煜城勾唇,最后再亲了下她的唇,这才放她离开。
苏阮疾步走出客卧,关上门,呼吸这才算顺畅,只是脸颊上,依旧挂着两抹红晕。
回去时,俞老师还打趣道:“你看,这孩子离煜城太近,身上都沾了他的酒气。还有这红脸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喝多了呢。”
苏阮害羞的不敢开口。
院长看在眼里,无奈一笑,“行了,都吃饭吧,等会儿吩咐厨房,给煜城那孩子预留饭菜,等他醒了吃
。”
“知道了。”
午饭后。
院长简单地收拾了下,就带着苏阮出门去了。
墓园距离孤儿院不太远。
从前,每到节假日,苏阮都会抽空过来,陪童怀梦说两句话。
这一聊,就能聊到晚上。
这次,院长陪着她来。
干净的墓碑上,没有童怀梦的照片,只写着:亡母童怀梦。
“妈妈,我来看你了。”
苏阮手里捧着鲜花,与院长,站在墓碑前,轻声启口:“妈妈,苏家已经没了,吕曼珠自杀死了,苏志舟也被枪毙了。怀梦制药,如今被我抢了回来。”
说着,她蹲下身子,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两张报纸。
这报纸上,记录了吕曼珠和苏志舟的新闻。
点上火,她直接将报纸烧了。
“您的仇我替你报了。”
苏阮眼眶泛红,伸出手抚了抚墓碑上的字,哽咽道。
随后,她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在墓碑旁挖了个坑,将瓶子埋好,低声道:“还有,我把灵儿也接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话落,一阵风拂过,树叶飘落在苏阮的手上,像是童怀梦的回应。
苏阮勾了勾唇。
“小姐……”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院长突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