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动茂盛的树叶,沙沙作响。
江鹤恩的话让许繁星轻叹:“我也想去来着……”
她决定去鹤氏面试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对面那家公司的资料,可比起鹤氏来说还是差了许多,她不太愿意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家公司根本就不对外招聘,要么是在校园内,要么就是有公司内部人员推荐入职。
以至于她就算想过去,也没有办法。
江鹤恩听到她所说,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放心,只要繁星姐你想过去,对面李氏的offer当晚就会发到你邮箱!”
有这种好事,许繁星自然答应。
毕竟与鹤氏隔得近,她想要给江鹤川找点小麻烦,也是轻轻松松。
此时的江鹤川还并未发现已经被自家妹妹出卖,与小助理正在商量事情的他 ,无端感到背后一凉,心中隐约有好预感。
次日,对面李氏大楼 IT部来了很厉害的黑客,这个消息传达到了鹤氏。
原本鹤氏众员工并未放在心上,但听说是那天攻击进了鹤氏系统安全的那位黑客时,顿时人心惶惶。
江鹤川得知这消息时,眉头紧锁,看来他昨天不好的预感成真。
这个女人刻意选在自己对面公司,直觉告诉他,对方没安好心。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许繁星的确是冲着能整顿他的想法去的。
“嘀嘀嘀——”电脑发出熟悉的被入侵警报声时,他脸色彻底黑沉。
来了!
许繁星的黑客技术比起江鹤川来,还是稍逊一筹,三两下的功夫,他就解决了她制造的安全问题。
刚要问自家妹妹要许繁星的联系方式,警告她不要乱来时,他办公室再次涌入一大批老员工。
他们七嘴八舌的担忧着,说来说去还是想让鹤辞重新接管公司。
江鹤川甚至没有兴趣搭理他们,只是给了小助理一个眼神。
对方瞬间秒懂,板着脸唱起黑脸:“总裁是鹤董钦点的继承人,各位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话直接跟鹤董说。”
“还有现在是上班时间,若是你们一直借着这个理由三番两次再来打搅总裁工作的话,按照公司规定,你们可以去领离职书了!”
跟在江鹤川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小助理说起这些话来像模像样,身上也带了几份威压。
那些人顿时噤声不再说什么,互相看了一眼,暗恨的咬牙离开。
江鹤
川也通过这件事意识到,公司还有许多人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可偏偏在这个关头许繁星还要来添乱子。
正当他心情有些燥时,他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鹤氏的安全系统还要更加强才行哦。】
没有署名的一条短信,却能让他顿时猜到发信者是谁,他眸色深沉绷紧唇线,没有回复许繁星的短信。
就在他让IT部都继续加强升级公司系统的防火墙时,另一边,他的一只新股也即将上市。
一直以来,他以为许繁星都只是想要挑战他。
可当他的股在上市之前的一分钟彻底瘫痪时,小助理刚为他端上书桌的茶杯也骤然被扫落在地上。
清新的茶香在空中弥漫散发,办公室里气氛沉寂压抑。
这时他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江总,不好了!咱们的股市好像被黑客入侵导致瘫痪,没能成功交易!我部门虽已经启动紧急预案,但还是瞬间亏损了几千万!”
小助理听到这消息,心中也是一咯噔,完了完了,江哥发火了!
这次就算鹤董和夫人再怎么喜欢许小姐,也不能这么包
庇她了。
“江哥,要我收集证据去起诉许小姐吗?”小助理试探性开口询问。
江鹤川眼底一片寒凉,声语冷冽:“不了。”
既然作为与自己技术差不多的黑客,那么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犯罪证据。
在已经损失的事件上继续搜查,无非就是纯粹浪费人力物力财力。
这次的确是他大姨不曾想,她会将主意打到自己的新股上。
吃了这么一次闷亏,江鹤川接下来一天的时间,都在全方位的完善各个部门的安全系统。
傍晚暮色绯红,五六点正是下班高峰期。
江鹤川为了完成最后一个电脑补丁,正打算加班,却再次收到许繁星短信。
【诶?江大总裁,您怎么还没下班呢?是不是公司出了不好的事情啊?真可惜……】
隔着屏幕,他都能看见许繁星那张阴阳怪气的小脸。
抿了抿唇,他将这个号码拉入黑名单。
这种赤果果的挑衅往往很容易激起人内心的愤怒,从而犯下更多的错误。
江鹤川的理智让他不去跟许繁星回怼,但他心中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作为回报,他在最后一个补丁修复完成时,也礼尚往来
地黑掉了许繁星的电脑并且赠送了一套病毒礼包,让她的电脑彻底报废,附言:不过如此。
许繁星看到自己又一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报废,气得恨不得当场咬死江鹤川。
“这狗男人是不是玩不起!”上次他拍下自己写给鹤夫人的信过来嘲讽,也是用这种病毒礼包废掉了她的那台笔记本电脑!
她这次给鹤氏造成了几千万的损失,本想就这么算了,但现在他决定要跟江鹤川这臭男人斗到底。但她现在决定要跟江鹤川那臭男人彻底斗到底!
江鹤川踏着夜色回家,脸色如外面的黑夜一般难看。
“小川,新股的事我听说了,别太放在心上。”见他脸色这么难看,江意欢上前安慰:“不过几千万而已,当给繁星零花钱了……”
而且能通过这次的事情让小川明白,外面的受贿和斗争要更加的血腥残忍也好。
掌握着这么大公司,必须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否则一个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连带着公司也经课间破产倒闭。
见江意欢都亲自开口了,江鹤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闷闷的应着:“妈,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