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意欢没有回答,鹤海波的眼神沉了沉:“鹤家待你不好?”
江意欢摇头:“鹤先生能让我出来,已经是再造之恩了。”
“那是为什么?”
鹤家的条件这么好,她应该想发设法的要留在鹤家,而不是主动提离婚。
江意欢抿着嘴唇。
她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但所有的事情又都是理由。
鹤海波坐稳了身体,又问:“那鹤辞同意了?”
她还是摇头。
提离婚的事情,鹤辞还不知道。
“离婚是双方的事情,你和鹤辞商量好了再说。”
言罢,鹤海波挥了挥手不愿再多说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慕卿卿回国的消息在南城闹的沸沸扬扬,鹤氏商场重新挑选代言人,最终人选定下慕卿卿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
那个女人,心机太重。
最致命的还是自家儿子对慕卿卿的那一颗心。
“鹤先生,是不是鹤辞说离婚,我们就可以离婚。”
江意欢有些着急,额头冒出一层虚汗。
“你可以试试。”
鹤海波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得了这句话,江意欢没在停留。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鹤海波微眯着的眼眸逐渐睁开。
比起慕卿卿那个女人,江意欢倒是单纯多
了。
鹤家不需要联姻,但需要一个听话不惹事的少夫人。
如果是慕卿卿的话,他宁愿江意欢来做这个少夫人。
……
江意欢等了一晚上没有等到鹤辞,反倒是等来了李元送来了两大箱纸箱子。
“少夫人,这些是鹤总给您的礼物。”
“他送给我?”
江意欢脸色很冷,轻撇了一眼地上的箱子。
她没什么打开的欲望,毕竟这些是鹤辞的东西。
“您会需要的。”
李元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他走后,江意欢抱着箱子装到柜子里面。
都决定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没必要陪在身边。
自从做完之后,江意欢很明显感觉到自己对鹤辞的感情越来越复杂。
她又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对一个人心动的感觉她不会没有感觉。
可为什么那个人是鹤辞。
她颓丧的坐在柜子对面的床沿上,灵动的双眸逐渐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
叩叩叩。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江意欢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水,起身开了门。
来的还是李元,他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本证书。
“差点忘记这个,很重要。”
江意欢低眸,视线凝聚在
公募证三个字上。
暮然,心底翻起千层浪一般汹涌。
她伸手,喉咙逐渐干涸,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颤抖着:“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眼角氤氲着的泪珠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她隐约有了点答案,但却在渴望从李元的口中得到确切的回应。
李元毫不犹豫开口:“江夫人的公墓证,鹤总说如果您想要给江夫人换一个风水好点的位置,随时都可以。”
江意欢看的入神,连李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在意。
那刚才的箱子里面是什么?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句话,她转身抽出箱子,冰凉的双手颤抖着掀开纸箱。
“妈…….”
林露的照片,小时候的衣服,光碟……
沉甸甸的两箱都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江意欢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
哭声吸引了正准备出门的祝秋雅,她紧蹙着眉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回事?”
自从那天后,她对江意欢的态度有所改观,佣人们敏锐察觉到后对江意欢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刚才李特助送了点东西过来,之后少夫人就哭了。”
一直在大厅的用人回话道。
祝秋雅望着江意欢的方向
:“送我上去,什么事情能哭成这个样子。”
上了楼,祝秋雅转到最角落的小房间时皱了皱眉。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这住着?
比管家住着的房间都要小。
“这杂物间能住人?”
祝秋雅左右晃了一眼,满脸的嫌弃。
能在偌大的鹤家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也算是不容易。
“这……”
一旁的佣人吓得后背起了一身冷汗,这房间先前是少爷吩咐的,后来他们也没敢动过。
前些日子江意欢在鹤家又不受宠,自然没人关注,只是这会夫人对江小姐改观,在看着她住这,多少有点不舒服。
“少夫人和少爷是夫妻,夫妻不住一起像什么样子,一会把东西都搬过去。”
话刚说完,祝秋雅便朝着房间内走去。
越靠近,江意欢的哭声越低。
短暂的失控后她像是逐渐找回了理智,纵使心底快要难过死了,依旧死死的咬着嘴唇哑着嗓子。
砰。
祝秋雅推开门,木质的门板撞到墙壁发出的声音很细微。
但江意欢还是听见了。
她惊恐的侧过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漆黑的眼眸中是痛苦和无尽的黑暗。
这一眼看的祝秋雅心底一沉。
她推着轮椅,停在江
意欢的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欺负你了?”
江意欢来鹤家之后去受了她的不少为难,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是不是鹤辞?他做了什么事情?”
祝秋雅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江意欢。
这女人哭起来就是麻烦。
江意欢摇了摇头,但哭了太久,嗓子跟噎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难受的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不……”
“要真的是鹤辞做了什么,你跟我说,我给替你讨公道。”祝秋雅看着江意欢哭的凄惨的脸蛋,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没有,跟鹤先生没什么关系。”
都鹤先生了!还没关系!
祝秋雅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还说跟鹤辞没有关系,都哭成这个样子了,管家马上打电话给鹤辞,让他给我回来!”
她开口说话的声音都严肃了不少。
站在门口的管家马上转身,一出门就打通了鹤辞的电话。
一行人的动作很快,江意欢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夫人,你误会了,我哭是因为我看到了我妈的遗物。”
她开口解释着,心底泛着的酸涩感还未褪去。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来之不易。
这时候,祝秋雅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听到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