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才萧稷一句话,霸道又护短,让在场不少女子都开始眼冒桃心,“稷王太帅了,呜呜呜,若是这番话是对我说的那该有多好。”
“稷王可是天上的明月,相对而言,宁公子这近在咫尺的楼台岂不更加有机会?这样的帅气属实也是少有!!”
“说来宁公子若是位女子,势必是要惹人嫉妒的了,不过幸好他不是……。”
“怎会!!刚才咱们也瞧见了,若宁公子是位女子该是怎样的美貌,旁人见了只会自惭形秽,不过会嫉妒倒也是真。”
“……”
起初还觉得宁一戴着面具是因为长相过于丑陋为了遮掩,没成想竟是太过于好看,如此绝色该是戴面具加以遮挡,否则该是要引发某些骚乱了。
不过这话题风向貌似不太对……萧宁自然不宜让他们继续在她是否女子的话题上发酵,尤其是当着司鼎文的面前......
她拱手同场上众人致歉,“今日打扰诸位雅兴,在下十分抱歉。”
“不会不会,瞧见宁公子样貌,今日这一趟来的也算是值得了。”
“可不是,我记得宁公子是散打培训班的馆主,改日定去捧场!!”
“......”完蛋!!越扯越不清楚了!!
有时候萧宁其实也挺希望这些人能够保持初心,一如陌生人待她便好,毕竟来自宁一的关注度越高,对于萧宁本身而言便越发的危险。
可到底是怎样的姿色,竟会令众人一再更改了口风?
“宁公子这抱歉说的无心,既是真心道歉,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听他们言语说来,萧华清的好奇心也被吊了个十足,这张面具底下究竟是个如何的模样?
“实在抱歉,在下有个难以启齿的隐疾,一紧张便会脸上生疮,为了避免惊吓五公主与大人,面具......还是不摘为好,再者诸位捧场夸大了些,原也只是山野村夫哪里算的什么天姿国色?”萧宁说得倒也诚恳,若真是犯了病生出急疮,吓着什么人,那可就不是真心道歉的态度了。
再者又是普通之人,既非靠脸吃饭的,那这脸便也就不是重点。
所以听明白了吗?她这可是明显的拒绝意思,萧华清最好有点数!!
“宁公子此言差矣,”一侧的司鼎文却是接过话头,那人眸光微闪,提议道,“若是公子担心,便将双眼闭上再摘下面具,一瞬之间,理应也不会生那急疮才是。”
人都是视觉动物,被这些人来来回回提起,显然已经勾起了司鼎文与萧华清的兴趣。
这一刻,萧宁倒真宁愿自己生了急疮才好,叫他们也认不出来......
然而若真摘下面具,今儿个她怕是走不出这庄子!!
司鼎文一直在寻她,萧华清又是萧正炀一队的,若知晓了她尚且存活,新的一轮进攻怕是要马上安排到位了。
“宁公子莫不是就连这点要求都办不到吧?”见宁一犹豫不肯答应,萧华清又是出言讥讽,“看来定是什么绝世容颜才是了,否则怎会连面具也不舍得摘下?”
场面倒是陷入了新一轮的焦灼,若非司鼎文与萧华清二人对宁一这个人都有些怪异的执念,也不至于在此纠缠不休......
萧宁还想着如何委婉拒绝尽量不痛不痒的摆脱二人,毕竟若是给他们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往后以宁一这个身份也必定不得安生......
难怪在这般等级森严的朝代,越是底下人便越要懂得隐忍,如此权势想要捏死一个平民简直太过简单了......更别提刁难玩弄,易如反掌。
她微微眯起眸子,还未想到对策,身旁马车里的那人却是蓦地伸出手来,那是一只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光线之下竟还泛着隐隐的微光。
“什么?”萧宁完全处于状况之外,又听那人凉薄的声线从里头传来,“上来。”
闻言,司鼎文与萧华清皆是眉头一皱,萧稷居然再一次的公然解围......
且他们没听错的是,萧稷还让宁一同乘马车!!
该是如何的殊荣,闻所未闻。
既然他想帮自己,那萧宁便也不多客气了,她微微勾唇伸手搭上了那只手,攀着萧稷手下的力道顺势向上一跃。
秦宿很自觉的让出了位置供她过去,再等做好一切之后又吩咐叶子淳独自将马车驾驶回去,说罢缰绳一甩,欣然绝尘而去。
前方的人群纷纷让路,目送着马车走的远了,才有人反应过来,“稷王帅简直呆了!!”
那人学着方才萧稷的模样伸出手来,冷酷的说道,“上来。”
“啊啊啊!!”真是有够戳中少女心的!!
切,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萧华清笃定这不过是萧稷一时新鲜,毕竟多少年了,跟在他身边又有几人?
且等着看吧,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她随即转身预备离开此处,眸光不经意间瞥见司鼎文眼下的落寞,出于好心提醒,“司大人,要本宫说来,你便弃了这心思罢,宁一那人心高气傲,有了稷王那棵大树乘凉,断是不会委身在大人麾下。”
“公主多虑了,天高海阔凭鱼跃,宁公子想去往何处又岂是本大人所能左右的。”司鼎文面上冷淡,好似当真无所谓了一般。
可到底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明白,这事就连司鼎文自己也不知这是为何,仿佛着了魔一般想将宁一从萧稷手上抢来。
这样的感觉,总不能是对刚见了两面的宁一所产生的......因此司鼎文便把这般异样的情绪归咎于长期以来萧稷对他的威胁所造成的。
只要是萧稷想要的,他都要抢过来......
不过此次他极尽手段,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萧稷同宁一竟是如此认真,这事自是不太好办......
“呵,”萧华清不禁冷笑,还真不是她嘲讽,主要是输家输的太难看了一点,丢的可是她皇兄的颜面,“我南池泱泱大国,总不能只出一个宁一吧?司大人,您都这般老谋深算了,又岂会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本宫也是好心提醒,毕竟大人可是本宫皇兄的心腹大臣,自然不可犯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