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好似无知无觉般,静静的任由着萧珞摔打,就好似一个破布娃娃般,没有了生气。
“住手!萧珞,你也太过分了!先不说你王府走水,是不是与似锦有关,就是有关,她也曾有功于大萧,有功与你珞王府,你又何苦这样苦苦相逼?”萧祁扑上去,挡住了萧珞踢向了似锦的那一脚,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本王的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来责问!你让开,不然休怪我无情!”萧珞像是真的怒了,伸手向着侍卫索要刀剑,那一双曾经宛若星辰的眼眸,竟然满是嗜杀的血腥。
”王爷,皇上有旨,宣召年氏似锦进宫!”路全福突然赶来了,眼看着似锦的样子,匆匆下马,小跑着过来,伸手要扶似锦起来,却被萧珞阴冷的声音吓住了。
“路公公也要和本王做对么?”
“老奴怎么敢?不过是郡主如此,皇上看见会不会心疼,老奴可就说不得了。”路全福看着似锦的样子,那个心疼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似锦会对付萧珞,会对萧家不利的。
“路公公,我带似锦进宫!”萧祁不理会萧珞的眼神,就那么强撑着,弯腰抱起了似锦,冷眼看了看僵直的萧珞,跟着路全
福上了,随后而来的马车。
“公公,祁自幼是您看着长大的,如今的所有,只有公公您能够成全了!”萧祁上了马车,依然紧紧的抱着似锦,却是看见了路全福猜疑的眼神,由不得解释了几句。
“祁王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路全福不在多说什么,坐在了马车边上,看着似锦虚弱的样子,心疼的叹息着。
“怎么就闹成这样?”
“五弟是真的疯了!”萧祁说着,却轻易不敢乱动,生怕碰触到了,似锦身上的伤处。
“郡主到底做了什么了?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路全福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皇上突然的下旨,要似锦进宫,却不是珞王妃,而是忠勇郡主。
“这些年我们几乎都要忘记了,忠勇郡主了,而只记得一个珞王妃。”萧祁叹息着,似乎是自从似锦跟了萧珞,人们就已经自动的,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从而忽略了似锦自己的身份了。
似锦低低的呼了声痛,之后就歪倒在了萧祁的怀里,似乎是真的被痛晕了过去。
“锦儿?快!赶快进宫,传召以瑾世子!”萧祁沉声的吩咐着,追随在身边的随从,眼里是藏不住的焦灼,却没有注意到,路全福忧虑的眼神。
马车上因为有路全福在,经过宫门的时候,就没有停,而是飞快的往聚贤宫而去。
“父皇怎么。?”萧祁看着前方,锁紧了眉头。
“自从找不到娘娘了,皇上几乎是日日都在聚贤宫守着。”路全福明白萧義的心思,只不过帮不上忙,心里也是很急,却又无可奈何。
“不去找,能守出什么来?”萧祁莫名的觉得,这事似乎是与云家有关,若不然云玲儿出现了,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而贤妃却没有了踪迹,会不会。
萧祁不敢设想了,他很怕,若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只怕是他也没有了活路了。云家在自掘坟墓,却还不自知呢。萧祁的后背冒着森森冷汗,只能勉强抱住似锦。
“王爷,这是怎么了?”路全福也被萧祁的样子吓住了,只不过,毕竟是经历过了风浪的人了,还能沉得住气。
“没事,公公觉得,父皇会不会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某一个家族?”萧祁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还是不敢说出来自己的猜想。
“若是作恶多端,只怕是任谁也保不住他们的!王爷还是清者自清吧。”路全福眯起了眼睛,见到了宫门口了,赶紧的下了马车,回身命令几个宫人过来,
帮着萧祁抬了似锦进了聚贤宫。
“公公,本王进去,可是会令父皇不高兴了?”萧祁还是有些疑惑,不敢直接往里走。
“祁王爷,您就是这一点不好,做什么都要顾虑,你顾虑的多了,机会也就没有了!王爷说呢?”路全福觉得萧祁,越发的不似以往的洒脱了,总是多疑多虑,也就难怪皇上对他,心里会有些担忧了。
“她怎么就会是这样了?”萧義看见似锦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之后就安排着似锦,还是住进了偏殿,让人去叫太医来,没想以瑾已经赶了来,也不多话,先给似锦疗伤去了。
“朕是不是太过纵容他了?”萧義坐在了前殿,贤妃曾经最喜欢的,那把乌木的官帽椅上,歪着头看着进门来的萧祁,长叹了口气。
“父皇!儿臣来了。”萧祁是实在不知道该和父亲说什么,说弟弟的恶行?可是就没有因果么?他还真没有看清楚,因果是怎么回事。
“你来了呀!”萧義轻轻地笑出了声,还真是的,竟然连贤妃都敢绑架了,想要要挟他么?那就真的看错了,贤妃的能力了,只怕是会气死那个人,而不是她自己。
“父皇,母亲现在在我府里。”萧祁老实的告
诉了萧義,云玲儿就在他府上,以免萧義想多了。
“她?在哪都一样,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萧義清冷的看了一眼萧祁,对于他,不过是念着父子情分,才没有贬低他。
“那就允许我,给她养老送终!”萧祁觉得,实话实说,父皇和兄弟们,才能少些猜忌。
“养老送终?只要她愿意,朕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萧義看了一眼萧祁,觉得这孩子自从信了佛,就有些善良的过份了。云玲儿是那种安守本分的人么?若是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决绝了,就是这样,若不是他放水,只怕她也不能够离开,这皇宫内院吧?云玲儿,还真是不知道,是傻还是聪明了。不过能够去找儿子,看来她还没有傻到底。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儿臣要她从今往后,都要安分守己。”萧祁深吸了口气,看来自己没做错,实话实说是对的,父皇是英明的,若不然只怕母亲和妹妹,早就没有了生机了。
萧義看着儿子复杂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儿子,可是要比云家的人聪明多了,至少明白放手的道理,云玲儿若是知道儿子的心思,最好是安分守己,他不会赶尽杀绝,若是不懂,那就怨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