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西汉时期,宋徽宗的瘦金体还没有发明,想来必然可以惊艳四座。张扬拿起毛笔,沾了一点墨,开始在铺开的白纸上写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张扬深吐了一口气,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瘦金体运笔灵动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笔法外露,风姿卓约!
待他落笔的时候,发现梁王和逍遥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近前了。
“好字!好字!好字!”梁王忍不住惊赞了三声。
他看着面前这幅痩金体,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什么字体?”逍遥子凑到近前,仔细观察着。
“不知道,从没有见过如此娟秀字体,似乎透着一股灵动在里面,”梁王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表情。
这种字体简直空前绝后,闻所未闻!
“张公子,这是你自创的字体吗?”逍遥子问出了心中的好奇。
这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张扬,他们都希望从对方口里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你们见过有人会这种字体吗?”
张扬没有承认,而是反问了一句,反正这个时代也没有人会认识宋徽宗。
不过出于对先古的尊敬,他还是没有直接冒名顶替。
“张公子,本王有个不情之请,”梁王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那幅字说道。“小子,这幅字送我了,你要学的功夫,我都教你如何?”逍遥子赶紧说道。他似乎已经看穿旁边的梁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道宗大人,这……”梁王心里暗道一声后悔。
他没想到逍遥子竟然先下手为强,这下叫他左右为难了。
“难道梁王也喜欢夺人所好?”逍遥子故意激将道。
“这……可是,我……”梁王看了看那副字,一脸不舍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这幅字送人了?”
张扬看着面前二人争得面红耳赤,嘴角微微上杨。
只见他慢慢卷起那副字,递给了旁边的吕轻侯。
吕轻侯一脸受宠若惊,难道少东家要将这幅字送给他吗。
“对,没错,送给你了!”张扬大方而随意的说道。
“谢谢少东家,谢谢……”吕轻侯感激涕零的说道。
他知道张扬这么做,是想让他在今天的诗会上有出彩之处。
因为这时候,大家都会猜测他与张扬的关系。
要知道张扬可是拒绝了大汉梁王与道家人宗的掌门人。
这两位随便一人单拎出去,谁不是雄霸一方的大人物。
今晚这场诗会的头筹,花落谁家已经很显然了。
“王爷,他……”苏清扬刚要说什么,就被梁王喝止了。
“放肆!张公子满腹诗书,才惊四座,岂容你污蔑。”
“来人,给他赶出去,取消每年的雅诗灯会资格!”
梁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在他看来,张扬之所以没有将这幅字送给他,全是因为苏清扬这个小子坏事。
只要现在讨好张扬,或许以后再求一幅字也是有机会的。
所以他当然不会因为苏清扬这家伙的质疑,而得罪张扬这样家大业大,又是天纵之才的年轻这时,刘武走到梁王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只见梁王那张阴沉的脸色突然喜笑颜开,爽声道:“各位,本王特意邀请了幕清芸姑娘为大家弹唱助兴,现在她来了!”
梁王话音一落,整个会场都开始哗然了。
那些才子佳人们都是激动万分,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怡春院头牌艺女——幕清芸。
幕清芸虽是风尘女子,却是卖艺不卖身。
据说,她至今仍是处子之身,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幕清芸……”张扬小声念叨了一句。
他记得翠柳说过,自己曾与幕清芸有过短暂一叙。
只是那都是他前世干的事情,现在却没有一丝印象了。
张扬打心底里觉得,这个时代的艺女比起21世纪的女明星,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如果要比才艺和情操,或许古时候的艺女更精湛和高尚一点。
在众目相迎之下,幕清芸迈着轻盈步伐,款款走来。
她穿着一身绣着紫金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烟纱裙。
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髮雾鬓斜插着一朵牡丹花。
绝美的容颜被一层薄薄的轻纱遮掩,举手投足依显妩媚风姿。
“小女子见过梁王,道宗大人,张公子,”幕清芸走到三人面前,微微屈躬行礼道,声音宛若黄鹂。
“不必拘谨客套,幕姑娘要为大家吟唱何曲?”梁王问道。
“小女子听说,张公子今天作了一首绝唱,”
“小女子不才,愿意为此作曲献给张公子,”幕清芸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张扬,盈盈一笑道。
“好,好,有劳幕姑娘了,”张扬看的一时有些愣神。
“张公子,第一首诗词有名吗?”幕清芸又问道。
“哦,有的,词牌名为‘水调歌头’”张扬回了一句道。
“水调歌头,真是好名字,”幕清芸浅浅一笑,转身走向摆在西南角的琴桌前坐了下去。
“锵!”
她纤细的玉指抚过琴弦,发出一声脆耳动听的声音。
犹如高山上的流水,又仿佛幽谷中的清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幕清芸贝齿轻启,口中悠悠唱出了《水调歌头》的曲调。
曲调婉转悠扬,唱出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和对宇宙人生的哲理性追寻。一曲唱罢,袅袅余音仍令众人陶醉其中。
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了,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
张扬此刻内心也是吃惊的,水调歌头这首歌在21世纪也是有人传唱的。但是能唱到对方这般千转回肠,也是世间少有。
“好!幕姑娘不愧长安城第一才女,”
“张公子这首词曲,恐怕也只有你配弹唱了,”梁王称赞道。
张扬心里冷笑一声,梁王有意借对方来夸赞他。
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张公子的诗词天下无双,奴家怕辱没了它,”幕清芸走到近前,脸色羞红的一鞠道。
“没有,没有,幕姑娘唱的很好!”张扬赶紧摆手道。
“张公子,你上次答应奴家的事情,还记得吗?”
幕清芸突然看向张扬,一脸希翼的问道。
“呃,什么事情?”
张扬一下怔住了,对方问的什么,他却是一脸懵逼。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扬。
“你们看我干嘛,冤枉呀,我可什么都没做,”张扬赶紧解释道。
如果这误会被传出去,他将来还怎么做人,势必落得一个风流才子的称号。
“王爷,你们误会张公子了,他此前答应奴家,说会帮我找到失踪多年的弟弟,”幕清芸向大家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