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还是第一次知道行政助理就是办公室小弟，连通厕所这样的事情也要干。不过没事，在当初做房产中介时，他什么苦没吃过呢？
从保洁手里接过工具后，张扬便走向了女厕所。但他还是不解问了保洁一句：“你不是专门负责打扫的吗？为什么不去通厕所？”
“我只负责办公室打扫，其他我不管。”没想到这位保洁大妈还如此傲娇。
“哦，那我为什么要去打扫呢？”张扬忍不住多问两句。
“如果你的外甥是副总，那么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干啊。”
行吧，没想到鼎盛真是藏龙卧虎，连保洁阿姨都有副总的背景。
来到女厕所后，他按照规矩敲了敲门，见到里面没人，便拿起正在清扫的牌子，竖在了门口。
接着，他拿着工具走了进去，不要问是哪里，闻着味道就找到堵塞的坑位了。
就在张扬专心干活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很轻，貌似就在隔壁，而隔壁他记得是清洁间，堆放清洁杂物的地方。而那个人似乎正在打电话。
谁会在清洁间打电话？
隔着一堵墙，张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他意识中认为这个一定有问题，或许是一个机会。
口中念动六字真言，随着意念发动威力，声音竟然清晰了起来。
当然作为代价，他的气运值减少了几百点。
“彪哥，你放心，我都搞定了，欠你的钱大概月底就会到账，加上利息一分不会少的。我只求你，不要去找我的老婆和孩子……”
就在张扬贴着厕所墙壁专心致志偷听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抓流氓啊！”
流氓？流氓在哪里？
张扬从烟烟和银行那里尝到了伸张正义的味道，此刻听到有人求助，自然转过身，但立刻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对面是一个彪焊的女人，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膀大腰圆，拎着张扬便走出了女厕所。
而在门口，张扬愕然发现那个正在清洁的牌子不见了，连水桶等工具也不见了。
自己被算计了？谁干的？
张扬转眼间，看到看热闹人群中，查理雷正在那里偷笑，而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四五个年轻人，似乎在讨论什么，神情都很亢奋。
似乎知道了些什么，这时一个人从旁边走了过来，大声呵斥道：“上班时间，吵什么吵？公司开工资给你们，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吗？”
这个声音好熟悉，不正是刚才打电话的男人吗？
张扬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休闲装身宽体胖的中年男人扫视着众人，大家见状纷纷逃也似地回到了各自工位上。
这是集团的副总蒋大义，张扬曾经见过，如果刚才打电话的是他，那么便有意思了，看来气运值高就是运气好。
众人散去了，那个彪焊女人却没有松开张扬，蒋大义瞟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他好像不是本集团的人，报警处理吧。”
张扬没有说话，如果报警，查起来就很容易了，完蛋的就是查理雷。
果然听到蒋大义这位副总的话，查理雷忙不迭跑了出来，对着他低头哈腰道：“蒋总，您好，这人是新来的行政助理，刚才厕所堵住了，安排他在通呢。谁知他这么不知道规矩，牌子都没立，造成了误会。”
蒋大义瞄了查理雷一眼，冷哼道：“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们行政部是干什么吃的，给我处理好了，下班前给我汇报！”
说完，蒋大义便要离开。
查理雷刚想呵斥张扬，却见那个女人不服气道：“他哪里是在通厕所，我进去时，亲眼看到他贴在墙壁上，不知道在偷看什么。”
这句话让蒋大义一下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张扬，脸色都有点变了。
胖女人叫做季茉莉，外号山炮妹，是业务部的一个闲人。虽然坐着高级业务员的位置，但从来不干正事。
不过即便如此，在集团里也没人敢惹她，毕竟她的舅舅是鼎盛的股东，也曾经是跟着叶剑欢创业的人。
蒋大义虽然平时严肃霸道，但也是看人的，对这个山炮妹，他也不会过于严苛，就像这次，人家都吓得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但她却还是不依不饶。
不过当蒋大义听到山炮妹最后那句话后，转身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山炮妹似乎被蒋大义的态度吓到了，结巴着重复了一遍。
“这实在不可饶恕，张扬，你跟我到办公室里！”
蒋大义语气冰冷地说着，然后大踏步向副总办公室走去。
张扬紧跟其后，看着他头顶的黄狐，以及那黑色的气运，已经有了主意。
一起来到办公室后，蒋大义将门反锁了，然后面色铁青坐到了位置上。
“说说吧，你在女厕所到底想干什么？”蒋大义质问道。
“刚才查理雷好像说了，我是去安排通厕所的。”
“通厕所需要贴着墙壁吗？我警告你，这里虽然是公司，但如果你违法犯罪了，我们也会报案的，绝不姑息，不管你是什么背景都一样。”
“好吧，其实我也不想听的，但确实你太大声了。”
张扬这句话差点让蒋大义从大班椅上跌下来，他紧张地站起身，逼近张扬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叫彪哥的人。”
“还有呢？”
“还有你应该是欠钱了吧？”
“还有什么？
张扬看到蒋大义的脸都扭曲了，心中也了然了，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变了口风。
“还有最关键的一个信息，但我突然不想说了。”
蒋大义伸出手，差点想掐向张扬，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缄默了片刻，蒋大义取出一支烟，点上后，吐出了一口烟圈。
“这里是鼎盛，在市场部和行政部这方面，至少还是我说了算，你明白意思吧。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你知道分寸吗？”
呵呵，这是在敲打我啊。但接下去不知道是谁敲打谁。
“您是鼎盛的副总，我是鼎盛的员工，虽然分工不同，但目标是相同的。只要为了鼎盛好，为了集团好，我自然会拿捏分寸，但是，如果谁想对鼎盛不利，我自然知道该这么做了。”
张扬这番话不卑不亢，即便面对蒋大义那压迫的眼神，他也丝毫不回避。
“呵呵，你知道什么是为了鼎盛好吗？你才来多久？能分辨出什么？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在这个社会上，还是需要依靠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的，这才是生存之道。”
“蒋总，我也不是刚出大学的懵懂小子了，自然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依靠的就是鼎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