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让朕如何开口?
“儿啊,为父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说来听听。”秦渊回答地很干脆。
干!
都说是苦衷了,那还问个锤子。
“这……这个……”李世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秦渊的声音颇为不耐:“白相信你们了,看来还是想谋反……”
魏征扶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陛下啊!
这可是关乎大唐存亡的大事,您能不能别在乎脸了?
李二连连摆手,否认道:“不不不,为父可是大大滴良民,怎么会谋反呢?”
“啧啧,万一你小日子过得不错想寻刺激呢?”
李世民脸色一黑:“别贫嘴!”
“这……为父……实在……实在是……不好开口啊!”
“那好,你要不说,我就去告官!”秦渊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迈步向门外走去。
擦!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小子真敢大义灭亲?
李世民可不敢赌,连忙拉住他。
“儿啊!……”
瞧着李世民堂堂天子如此磨磨唧唧,魏征受不了了,可不能真让秦渊去报官啊!
魏征连忙开口说道:“小郎,你知道大明宫的事情吗?”
看着魏征出面给自己解围,李世民心道,还算没白把你带上……
“大明宫??”秦渊皱眉,他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只得开口,又多问了一句。
“你是说最近大兴土木正在修建的那座行宫吗?”
看他这
样,对面的李世民和魏征二人倒是意外了。
“怎么,这件事情沸沸扬扬的,整个天下人都快知道了,小郎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锤子,我没事情管天子修行宫的事情做什么!”
“你们还别说,天子用私库修行宫这手真的绝!”
“哦?”李世民听着秦渊要夸自己,他笑了,心里十分畅怀,脸色和煦的如沐春风:“怎么说?”
“你们想啊,甭管天子修这座行宫的目的是做什么,既然是自掏腰包,那肯定就能堵住全天下芸芸众生的有悠悠之口了吧!”
“这是充分汲取了前代隋炀帝的教训啊。”
“而且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天子这座行宫怕是要修给太上皇的。”
秦渊推断道。
这一出,反倒让李世民和魏征懵逼了。
这是喝完酒忘了那茬了?
那感情好啊!
李世民眼前一亮。
知道该怎么白嫖,还不会被原主发现了——
朕把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弄来喝死你!
魏征明知故问道:“小郎,这又是从何而知?”
秦渊鄙夷道:“老魏啊,要不说你和我家老头子不适合当官呢?”
“这么赤裸裸的阳谋你们就没瞧出来?”
“你们想啊,天子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干嘛自掏腰包在长安城的东北角又修一座行宫?”
“尤其是这座行宫的规格完全等同皇宫,这要是没什么政治目的。”
“怕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钱没处花吧?”
“所以我们反过来一想,普天下值得天子如此大动干戈的人,只有一位啊!”
秦渊的话戛然而止,李世民和魏征也是心照不宣感叹道:
“哦!——原来如此。”
然而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哭笑不得的意思。
这么简单的道理和逻辑,若是秦渊不剖析,又有几个人能分辨出来呢?
“怎么样?知道天子的过人之处了吧?”秦渊笑着问道,旋即又乜了两人一眼:“要不说你们这政治头脑别去官场上送死呢?”
气煞我也!
这怎么又被鄙视了。
李世民正欲反唇相讥,秦渊又说道:“这样看来,前些日子天子选秀,怕不是也是太上皇选得吧!”
“这分明是想让太上皇淹死在温柔乡里啊……”
李世民老脸一红,还不是你小子出得损招?
秦渊对此感触颇多,毕竟在原本的历史上,秦渊可从没在哪本书上看见李二大张旗鼓地修建行宫,选秀女的事情。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这是想把李老二掏空啊!
绝,太绝了。
到底还是小瞧了古人啊,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
果然,在家里蹲着才是正义,只有这样才不会犯天子的忌讳呐!
安安心心做一只咸鱼,躺出一片天地不香吗?
等会。
秦渊猛地回过神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下李世民和魏征,开口说道:
“我说,老头子,那大明宫不会是掏钱修的吧?”
“
唔。”天子的私库也是朕的腰包,没什么毛病!
李世民怯生生地点点头。
“卧槽!”秦渊脱口而出,“老头子你特么疯了吧!”
“那啥我的麻袋呢?来人,关门,把我的麻袋拿来!”
“小郎,小郎。”魏征连忙拉住秦渊,可不能让他把天子打了啊!
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可惜他和老李都想岔了……
李世民也有些怂了:“儿啊,你这是要干嘛……为父这不行吗?”
“行你个大头鬼!”秦渊暴跳如雷,“这跟谋反一个性质!”
“我说你没事情要那么多钱干嘛呢!”
“就凭秦家盐铺的收益,保你在长安城吃香的喝辣的,包养十房红颜,没有半点问题。”
“结果你倒好,这么多钱还不够用,还天天想着从我这弄钱。”
擦,污蔑!
李世民当即辩驳道:“为父才不是那等老不修之人,还包养青楼女子!”
秦渊怒斥道:“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特么哪来的胆子敢自掏腰包修行宫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敢我商量商量?”
魏征也是一头雾水,不解道:“小郎这有何不妥吗?”
“唉”的一声叹息,秦渊生无可恋:“老魏啊!政治投机不是这么投的啊!”
“沈万……呃,不是,你们以为你们是吕不韦啊?”
“你们瞧瞧人吕不韦的下场!”
“为父就替天子修座行宫,不至于吧?说不
定到时候天子一高兴还能赏咱家一个国公的爵位,这岂不是光宗耀祖?”
“国公?”秦渊冷笑道,“脑袋都要搬家了,还想着国公呢?我真想切开你脑子里,瞧瞧里面装得是啥!”
李世民有些愠怒道:“你怎么老是将朝廷想得这么黑暗?当今天子,还未登基时就已经有了贤名,登基之后更是兢兢业业,爱民如子啊!”
“呵呵。”秦渊不屑的冷笑。
仿佛又是一柄无形重锤,狠狠的捶在李世民的心窝口。
特么的!朕怎么自己说这话都没什么底气。
呔,活见鬼了!
李世民神色缓和,对秦渊说道:“你看朝廷不是封你为冠军侯了嘛,你还不相信朝廷?”
秦渊耸耸肩道:“一个爵位而已,可以给我,也可以给别人,不是嘛?横竖不过是一纸空文而已。”
草!
李世民和魏征都无语了。
这孩子,心思咋这么黑暗呢?
秦渊平复了下心情,急道:“老头子,我问你,你出钱修建大行宫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李世民沉吟半晌试探性说道:“老房,老魏,老孙,老杜,就他们几个。”
“呼。”秦渊松了一口气,告诫道,“还好,我跟你说老头子,那什么国公什么爵位你就别想了晓得不?”
“以后少给我惹点麻烦,晓得不?”
李世民像小鸡啄米似得频频点头。
魏征请教道:“小郎,这事到底是怎么一个说法,还请给我们解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