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呀....”游佐不知道何时摘下了一根糖葫芦,在一旁搭腔。
随后,媚浣纱疲累的摆了摆手,挥退了游佐。
“哦。”游佐可怜兮兮的舔舐着糖葫芦,转身离开了。
“等等。”媚浣纱突然叫住了游佐。
游佐呆萌的转过头,道:“肿么啦。”
随后,便看到媚浣纱的红唇微动,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嗯。”游佐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着游佐的背影,媚浣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一月后。
黔城
悦来客栈中
应无伤的小院中,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清理,杂草已经长了出来。
灰尘遍布,蛛网在角落中随处可见。
卧室中。
应无伤盘腿坐在房中,身上已经被尘土覆盖。
地面上已经有了一层灵石的粉末。
现在,还有一颗灵石在应无伤的手中缓缓的旋转,那灵气转化为魔气,丝丝缕缕的涌入应无伤的身体之中。
他的修为在稳步的上升,但是,还未到达突破的临界值。
也幸好,应无伤周身的灵石还是比较多的。
就在应无伤还在吸收灵石的灵气之时。
天空上。
一片片乌云堆积起来。
压住了太阳,遮住了刺目的阳光。
紧接着,狂风怒吼,电闪雷鸣。
豆大的雨点从高空中坠落。
大街上,所有的百姓和摊贩都在收拾着自己物事,向家中狂奔。
狂风卷走了他们的帽子和些许细碎的生活用品。
雨点落下,将还未归家的百姓砸成了一个落汤鸡。
在黔城之外八十里左右的一座小城之外。
一道闪电劈下,将一座坟墓劈了开来,坟墓塌陷,露出了一条漆黑幽深的通道。
那豆大的雨点之中,将塌陷的泥土打湿,有的泥土顺着那黝黑色的通道钻了进入。
“卡啦。”
闪电划过。
一道亮光划过天际,将这坟墓的通道微微的照亮了一些。
借着那一抹亮光,可以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洞口一闪而逝。
光亮消失,一切又归于寂静。
只有那豆大的雨点拍击地面的声音,已经狂风怒吼的声音。
但是,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可以清晰的听见一道喘息声。
清晰入耳!
“卡拉。”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那抹电光再次将这片大地照亮。
兀的,可以看到在那黝黑的洞口之外,站着一个怪物。
它全身似是没有了皮肉,獠牙外凸,筋肉和黑色的角质相互的纠缠编制。
那如兽般的头颅上有一道深已入骨的伤痕。
这怪物四肢着地,雨水顺着裂开的嘴巴,夹杂着腥臭的涎水,从口中滴落,滴在地面上。
一滴混合着雨水的涎液滴在了一株刚刚冒头的绿意上,随即,那抹绿意快速的枯萎,失去生命力。
亮光消失,一切在次陷入沉寂。
随着,天空中的电光划过,又一次照亮了地面。
那黝黑的洞口前,已经没有了怪物的身影。
那被雨水打湿的泥土上,没有留下任何的足迹。
一切如常。
唯有,那枯萎的绿意。
这场雨很大,也很持久。
大雨接连下了两天。
两天中,小城里的行人很是稀少,都在屋中避雨躲风。
第三天清晨。
雨过天晴。
经过两天的雨水洗刷,这座小城的地面变得极为的泥泞。
各商贩和脚夫渐渐的从家中出来。
冷清的小街道也慢慢变得有了温度。
直到晌午。
小饭馆和酒馆的开张,整个街道算是真正的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穿梭在泥泞的路面上,衣衫之上尽是泥点。
“啊!”
惨叫声响起,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人,从一条巷子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他惊恐的惨叫声,吸引了周围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中年人的衣物,手掌,脸上皆有污泥,但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
他用手颤抖的指着小巷深处的一户人家。
他的下唇和上唇碰撞,却是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呦,老李头,你这是什么情况啊?”人群中一道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身穿麻衣,年龄颇大,苍老而褶皱的皮肤有些黝黑。
这人是一个拉车的脚夫,他明显是认识这个中年男人的。
被叫做老李头的中年人,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看着出声之人。
他的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嘿?....”
就在那名脚夫刚要出声之时,老李头说话了。
他声音尖细,惊恐,颤抖。
“死了.....都死了.....”
老李头的手指颤抖的指向小巷中的一户人家,嘴唇颤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再也无法开口。
而驻足观看的行人,听到老李头的话,纷纷向哪一户人家跑去。
那名脚夫扶起了已经瘫软的老李头。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脚夫扶起老李头,问道。
老李头只是颤抖指着那户人家,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呕。”
跑过去的行人,有冲到院子里的,看到那景象,纷纷呕吐了出来。
这脚夫赶忙将老李头安顿好,也冲了过去,挤开人群。
“让让。”
“让让。”
脚夫挤到前排,看到有几个小伙子在扶着门框呕吐着。
脚夫急忙穿过这几名小伙子,进入了院中。
进入的霎那。
他呆住了。
院内,有这两个人的尸体。
一具尸体胸膛肚子皆被破开,内脏被啃食一空,肠自从缺口中溢出,鲜血在周围溢开。
这具尸体还能看到清晰的容貌,是一个体格健硕的小伙子,手中还握着一把镰刀。
在不远处,躺着一具老者的尸体。
他全身皆被撕碎,四肢散落,头颅离开胸腔。
鲜血将对面的墙壁喷的血红。
这名脚夫喉咙滚动,似是在压制着什么。
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
有些惧怕,颤抖的扶着墙壁,让开尸体,步入屋内。
屋中,是两具女尸。
一老,一少。
死状皆惨。
屋中的桌椅,皆被某种东西腐蚀殆尽,甚至墙壁上,还有利爪划过的痕迹。
这名脚夫扶着墙壁,从屋中走了出来。
他略微发干的喉咙,嘶哑的说道:“快,报官。”
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人冲向了官府的方向。
现在,府衙的捕快已经在往这里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