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大门前。
花茶茶端着咖啡,终于抵达目的地的入口。
花茶茶正要伸手敲响大门,首席秘书简颐和站了出来。
“花茶茶,你在做什么?”
简颐和穿着精美的套装,手腕上是一支价值不菲的小众款手表,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轻易镇住了花茶茶。
花茶茶组织语言一瞬,“简首席,我听说总裁不开心,所以特意冲了一杯咖啡给总裁。”
简颐和说道,“总裁吩咐过,没有得到总裁的允许,你不准进入总裁办公室。”
花茶茶一惊,旋即委屈伤心。
为什么?
总裁为什么不准她进办公室?
总裁是不喜欢绿意盎然的甜甜茶茶吗?
忽然之间,花茶茶脑中灵光一闪,浮现出往日的冷辞雪对她的言行举止。
总裁不准她进办公室,难道是因为总裁担心自己会爱上她?
“一定是这样的,总裁担心爱上我,才不愿意多接触我。”
“之前总裁说他要在朋友的婚礼上表演小品,其实没有这一回事,他那些话都是对我的。”
“总裁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深深爱上我了。”
“对不起,总裁,我已经有修哥哥了,我已经是修哥哥的女朋友了,我不能再接受你。”
“啊……我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男人爱上我?”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偏偏都爱上了我?”
花茶茶内心经过猛烈的思想斗争,得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花茶茶没有想过,冷辞雪不允许她随意进出总裁办公室,不是担心爱上她,而是不喜欢她。
身为小说女主,花茶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小说主角怎么能够不自信呢?
“好的,简首席。”花茶茶点了点头,“这杯咖啡?”
简颐和道,“花茶茶,你忘了总裁的习惯了,总裁不喝速溶咖啡,总裁只喜欢产地正宗的手磨蓝山咖啡。”
花茶茶道了一声对不起。
她手中的咖啡,只能由她自己来解决了。
花茶茶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敲敲打打肩膀一会儿,端起冒着白气的咖啡。
她喝了一口咖啡,齁甜的甜味压过咖啡的原本香味,缔造出复杂的味道,有点恶心。
“总裁怎么喜欢喝这种东西?”
花茶茶幽幽地望了一眼门扉紧闭的总裁办公室。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不能和冷辞雪在一起的理由。
……
总裁办公室里。
冷辞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满脸怨念的冷辞雪心不在焉地阅览文件。
此时此刻,冷辞雪依旧满肚子怨气。
早上起床的时候,冷辞雪照常给时软软准备早餐。
与以往不同,冷辞雪大大方方与时软软交谈。
交谈中,时软软突然告诉冷辞雪,她今天有事,需要外出,不能陪同他去冷氏集团上班了。
拿着锅铲的冷辞雪手掌一松,锅铲掉了下来,险些烧焦了煎蛋。
冷辞雪问道,“软软,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背着我交男朋友了?我不准,我不准哦,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可爱,怎么可能交给其他肮脏恶臭的男人……公猫?”
时软软吃着蒸饺,语气淡然道,“今天我出门是去找你的三弟弟。”
“三弟弟?”冷辞雪的表情一时之间难以言喻,“师词双绝是我的二弟,我还有一个三弟?软软,我那个三弟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冷辞雪噼里啪啦一顿扯。
时软软挥挥爪子,“时候一到,你自然会知道。”
“你不能现在告诉我?”冷辞雪问道。
“不能。”时软软斩钉截铁说道。
“为什么?”
“现在告诉你,等以后你们见面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时软软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想法,她就想看一看冷辞雪他们兄弟不经意撞破彼此的身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冷辞雪威逼利诱说不通时软软,退而求其次,问道,“软软,你跟我说一说,我究竟有几个兄弟姐妹?”
时软软呆住了。
十三秒钟后,时软软正常开机。
“大概有五六吧!”时软软一脸不确定。
“五个还是六个?”冷辞雪猜疑道,“软软,你不会是记不清了吧?”
“怎么可能?”
时软软恼羞成怒,慌里慌张地拍着身下的餐桌。
“哼,我不跟你说了,我出门了。”
时软软跳下餐桌,迅速从屋内离开。
冷辞雪赶忙追上去,只看到时软软欢脱的背影。
时软软走了,走的时候都不曾回头看一眼冷辞雪。
以往时软软经常出门,有时候还夜不归宿,冷辞雪过去习以为常。
如今时软软表露自己的身份,他们之间藏有一个巨大秘密,彼此更加亲近,冷辞雪逐渐不满他不是时软软的唯一。
这份不满慢慢演化为愤怒。
直至现在,冷辞雪心里的愤怒不曾减少一分一毫。
“好好工作,好好工作。”
“冷辞雪,你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需要承担起养家的重担。”
“工作赚钱,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冷辞雪理了理心情,低头全神贯注浏览文件。
半个小时下来,桌上的文件始终没有翻到下一页。
又过了半个小时,冷辞雪合上文件,转动转椅,面朝窗外。
“软软,软软,软软?”
冷辞雪通过意念联络时软软,询问时软软现在何处,猫好不好?
时软软好似在着急忙活正经事,敷衍了冷辞雪一两句,便急切地切断意念通话。
冷辞雪静坐不动,如同修禅的得道高僧。
“时软软,你有能耐就别回家。”
冷辞雪堵着一口气,留下一句狠话。
午饭时间,冷辞雪自然而然准备了时软软的午饭。
看着猫猫的午饭,冷辞雪告诉自己,这是习惯成自然。
下午茶时间,冷辞雪乐呵乐呵给时软软准备下午的点心。
辛辛苦苦摆盘完毕,冷辞雪才后知后觉,时软软不在办公室。
冷辞雪沉默地回到座位上,沉默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时软软,你有能耐就别回家,等你回家,你只会看到一个半死不活的铲屎官。”
冷辞雪心心念念时软软,一整天都无心工作。
下午六点整,冷辞雪准时下班回家。
家里,空无一猫。
“软软还没有回来?”
冷辞雪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