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在玉龙堆上,问小黑子真不知道飞贼的聚集处。想要找几个梁上君子,问问老花子王的所在。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城中已经被心怀不轨的歹人盯上。而那歹人抓住了墨寒迫切要找老花子王的心情,巧设谎言,把墨寒和龙姑骗到了城南小巷之中,欲行抢劫之事。引出来劫匪不自量力,惨遭墨寒和龙姑修理,无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敢在对墨寒和龙姑面露凶相。纷纷倒地,疼得一个个无不是哼哼唧唧。墨寒趁此询问他们,老花子王的下落。】
天光大亮,晨曦照在了西山之上,融去了林间的清晨薄雾。
长生道的水仙用匿迹咒藏身起来,悄无声息的潜出了长生道的据点,朝着山下而去。
一路上,她都不敢轻易的解开匿迹咒,一直藏身在匿迹咒下。紧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大个子教徒,也是匿迹咒藏身着,一步不落地跟着水仙下山而去。
半晌过后,才来到了山下的他们朝着草海那边径直而去。
借着匿迹咒和草海上丰茂的水草为掩护,两人在水波翻腾的湖面上,如履平地一般,踏水而行。
虽说他们是邪教教徒,但对体内气的控制已经是炉火纯青。与西山上大多数平庸的长生道教徒不同,对于水仙和那个紧跟着的大个子教徒来说,把气集中在足底,令落脚处的水波暂时凝聚不散,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
碧波水浪,风吹不动且凝聚不散。
他们踏水而行,比行船要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穿过了细长的草海,从大观楼边上登上了滇池的东岸。
然后沿着滇池而行,走到了城南的地方,这才转了个弯,一路向东去了。
两个长生道的教徒一直走到了城南南门前,才转身进了城。
一进入城中,水仙就脚不停步的朝着城中的东南方而去。
走街串巷了许久后,水仙停在了城中东大门附近,一处小巷子的深处。
在她的前方,是一座有土坯墙围起来的小院。
就长在院墙墙头上的几株仙人掌身上,生长出的笔直尖刺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在水仙身前的墙壁无门无窗,看上去好像是院子的后墙。
虽然是土坯砌成的,围墙却是不矮,也很是结实。就是站在墙边,就算是昂首踮脚起来也看不到墙内有些什么。
停顿一下,水仙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在了墙内。
大个子教徒,紧跟着进入了院内。
院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小间屋子独自立在院中,满是黄土的地上,随意丢弃的杂物和破碎的碗罐,随处可见,凌乱得很。
而小屋子就在院子的角落里,四周的墙根处,还塞着不少用竹篾编成的圆形簸箕,装着的各式各样的草药。
这里是长生道教徒们,假扮成卖草药人家的一处据点。教徒也是在院中生活,扮作一家三口。院中晒着一些草药,也是为了掩护他们的真实身份。
有天麻、三七、细辛。有红杆草、金沸草和鬼针草等等。都是一些滇中常见的中草药,而且品相都还很不错。
就算是用来打掩护的,长生道也做的认认真真的,还真的是能以假乱真。
微风拂过小院,虽然扬起了一些尘埃,却也跟着带起了一阵淡淡的药香,随风四溢。
水仙绕到了屋门前,见屋门半掩,屋中没有丝毫人的气息,赶忙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却只是看到了无人的空屋。
小屋不大,左右环顾下就能把屋中看得一览无遗。屋中除了床榻外就是衣柜桌椅,没有其他的家具了;简洁又简单。
只是主人不在屋中,屋内寂静无声。
“难道是出门了吗?”根本不知道,城中的教徒基本已经被逮捕了的水仙,暗暗这么想着,带上了大个子教徒走进屋中,静候着此处教徒的回来......
南城小巷子之中的风停了,时间也在这一刻静滞不动。
结界之中,那几个围住了墨寒和龙姑的壮汉,手持棍棒和刀斧,踏前一步。
其中一个壮汉手中,雪亮的菜刀上还挂着血污,也不知道前一刻他倒底用这把菜刀,在切着什么?
或许是鱼虾,血污中还透着一股水族的腥味儿。
而墨寒也好,龙姑也罢,对这些手持利器棍棒,又五大三粗的壮汉全然不惧。
怎么说她们也是锁龙人,身怀奇术。而对方不过浊胎而已,肉体凡胎,就算凶相显露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是不会打的过看似柔弱的墨寒和龙姑的。
“你们这些人,空有一身力气却是心术不正,我要怎么代替你们的父母,好好地教一教你们做人呢?”墨寒环视着四周的壮汉,不急不慢的说到。
同时,也用意念传音对身边的龙姑,暗暗说到:“龙姑,教训他们,留下带路的那个交给我处理。”。
龙姑把头一点,墨寒已经张口发出一声长啸。
怒声出口,声震八方。
啸声如雷一般,震得大地颤抖,两侧房屋梁柱也连连抖动,簌簌落灰。四周壮汉们无不是耳鸣不止,耳膜生疼。双手五指一松,手中棍棒和利器,接二连三的落了地。
接连响起的咣当声响下,已经运炁起来的龙姑身形一晃,使出了木青冥才教她的驭风术,立马提升了自己的速度。有如鬼魅一般移动了起来,穿梭众人之间,留下道道一闪而逝的残留,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沉闷砰砰声响。
结界之中,也瞬间有劲风阵阵而起,四溢横飞。吹得结界之中,巷子两旁屋舍门口盆盆罐罐的东倒西歪,摔得碎裂的也不在少数。
晒在挑出的竹竿上的衣服,也被劲风吹得四散飘落。
转眼过后,龙姑落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就在墨寒的身边。好似根本没有移动过位置一样。手上挂着的篮子,也是稳稳当当的。
篮子里的菜,是一点也没有洒出来。
这速度已是风驰电掣,对付道行高深莫测之人倒是不够看,不过对付几个拦路抢劫的人,还是足够了。
龙姑这才站定,那几个壮汉就纷纷跪地痛哼了起来。要么是捂着肚子和肋骨,要么是捂着红印毕现的脸颊。
龙姑顷刻间,给是赏了他们耳光,就是给了他们肚腹三拳两脚,打得他们不是脸颊高肿起来,就是肚腹经脉有所受损。
只是墨寒说的是教训,而不是宰了,所以龙姑也没有下死手,无非就是让这些起了邪念歹心的壮汉,受痛得了些瘀伤而已。
虽然未曾见到滴血,不过龙姑出手也不轻,需要修养几日,这几名壮汉身上内伤也好,瘀伤也罢,这才能彻底愈合。
墨寒对面的那个,带路来此的男子已经吓得魂飞魄散。龙姑虽然按墨寒的命令没有对他出手,但墨寒的长啸声和龙姑的身手,都让他吓得目瞪口呆,双腿瑟瑟发抖。
尤其是方才龙姑那一手,身形一晃,便是残影连连,带起劲风阵阵,让这个男子看得一时间不知道龙姑是人是鬼?
他的帮凶们,都还在地上跪着,手捂身上伤处,忍不住的哼哼唧唧,还带着连连求饶,哭爹喊娘之声也不绝于耳。
伤处不断传来的痛感,也是越来越重。
伤在脸上的疼得他们连头都疼了起来,要是在腹部和肚子上的,那可是五脏六腑都如一只只手在拉扯一样,阵阵生疼,一阵接着一阵。
还有那耳膜处,也是阵阵发疼,耳鸣也是不止,一时间让那些歹人根本听不清附近的声音。
这下,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壮汉们可算是老实服帖了。不但老实了,也动弹不得了,而且还没了之前的凶狠和胆大包天,一个个只顾得上是捂着痛处哼哼唧唧的,还吓破了胆了。
与此同时,墨寒踏前一步,一双美目之中冷光迸射。
目光如三九天的风雪,没了勾魂夺魄,多了阴鸷和杀意;这道冷光直射向了对面的男子,令其一看之下汗毛倒竖,心中更是惊惧。
男子仿佛是眼前出现了幻象,他看到了血光一闪,红芒下他的身体像是被利刃切割开了一样,在喷溅血雾下,碎成了成百上千块的小肉块。
幻象一闪而逝,不见了踪影,却给男子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想要挪步逃离此地,却脚上如有千斤坠着一样,连微微挪步都做不到,只能是颤抖连连。
这墨寒注视着他不过才一息,还没开口说话,就先闻到了一股股尿味,骚哄哄的。
墨寒再把目光寻着气味微微下移,看向了尿味传来之处,这男子的裆部,只见得转眼之间男子裆部已经阴潮了一片。
墨寒看得一阵恶心,对他们这些歹人更是厌恶,当下皱眉起来,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这就都吓尿了?就你们这点胆子,还敢做拦路抢劫的买卖,也是滑稽。找几个女人替你们,都比你们做得好。”。
话才说完,她把手一挥,袖中热气凭空横生,随着疾射炎风四溢开来。结界之中凭空起火,把地上的木棍和利器,都给点燃了起来。
一时间青光乍现下热浪翻腾,阵阵灼热的炎风冲天,瞬间火又熄灭,炎热冷却。
那些棍棒和利器,无一不被墨寒一把狐火烧得只剩下了一堆乌黑的灰烬。
四周之前还凶恶的歹人们,看得无不是心胆俱裂,更是呆若木鸡,不敢动弹。
生怕一动之下,墨寒也给他们点个火,眨眼之间烧成了一把骨灰。
而就在墨寒对面男子,已经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给墨寒连连磕头着,颤声求饶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男子颤声求饶了片刻,把脑门都磕得一片乌青,墨寒才怒声呵斥道:“跪好了回话!”。
话音落地,男子吓得不敢再磕头,赶忙按墨寒的要求好好的跪好了,连连应声着:“是,是。”。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老花子王在哪里?”墨寒满脸怒容,紧盯着身前这个男子怒声质问到。
“回女侠的话。”男子被她这一声质问,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后,赶忙老老实实的答到:“前几日,老花子王是确实在此。后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一个失势了的乞丐而已,又没有钱,我们自然也没有去管他。”。
现在,这些歹人可不敢再扯谎了,有一说一,知无不言,墨寒问到的话他们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而墨寒一听这话,收起了些许怒容。
看来这些歹人,还真的是在此见过老花子王,不过也没管没顾老花子王,任由对方自由来去。
如此一来,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墨寒他们的线索也断了。
好在也算是,给龙姑找了个实战的历练机会了,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墨寒暗暗叹息一声,只为那线索又断了之事。
但紧接着转念一想,又心生一计,问那还跪在地上的男子:“那你们知道这个老花子王,经常在什么地方出没吗?”。
这回,男子和他的帮凶就算是再老实,也没有急于回答了。
他们在墨寒冰冷的目光扫过时,面面相觑,努力回想着都在那些地方,还曾经见过老花子王的。
无不是努力回想,生怕答不上来,或是不尽力而为,就又挨了墨寒身边的龙姑一顿拳打脚踢。
可是想了半晌,是越怕越是一脑袋糨糊,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墨寒等了片刻,眼露些许不耐烦之时,对面的男子惊吓之下,赶忙答到:“回女侠的话,倒是多在文庙附近,见过老花子王乞讨。那地方又和总督府,只有一街之隔,达官贵人多有来往的,女侠你不妨去那地方找找,说不定能找到老花子王的。”。
墨寒总是是心满意足了一些;有点方向就好,也能平息了她被人骗了,还差点挨了抢劫的心中愤怒。
“想活命吗?”紧接着,墨寒环视着四周都跪在地上的歹人们,一字一顿的问到。
跪在地上的歹人们只是微微一怔,立马如落水之人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磕头着就连声答到:“想活命想活命,求女侠开恩,饶了我们吧。”。
任由他们求饶了半天,墨寒才说到:“日后好好做人,老老实实地,不可以再行凶作恶,踏踏实实的做事和做人,就饶了你们。”。
“一定一定。”事到如今,那些歹人也不敢说个不字了,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而且就算是为了要活命,他们也不敢不诚心诚意的对墨寒承诺,一定要做好人了。
墨寒得到了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同时运炁,在点头之后,悄然施展出了狐媚术,将这些歹人壮汉,一个不落的都给定身缚神了。
墨寒要怎么对付这些歹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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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