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那东西护法对刘洋讲起了打造邪兵,需两件特殊的物品来锻造刀身。除了西护法讲的干麂子之外,自然是少不了锁龙人才会炼造的封龙铁。两个护法主动请缨,要帮刘洋去寻来此铁。而在沙腊巷中的木青冥,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海源寺的龙牙,倒底是何人取走?又要拿去做什么?引出来墨寒既然好奇,木青冥就给她讲了讲龙牙的功效。说起龙之事,锁龙人自然是如数家珍,这说着说着,木青冥忽然间茅塞顿开,隐约猜到了盗取龙牙的人,要用那龙牙去做什么了。】
皎洁月光如霜,新换上的窗纸也被照得透亮。
木家小院天井中的夜枭,伴着月光夜啼欢鸣起来。
卧房里的木青冥,渐渐的展开了眉头,对妻子述说起了那龙牙的功效来:“天下众生,自从得窥小部分岣嵝神碑的豢龙氏去后,到夏朝孔甲时的刘累去世之后,世间唯我们锁龙人对龙最为了解。这种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龙牙也绝不只是它用来咀嚼食物的,还可以入药做止血用。”。
墨寒虽然也是锁龙人,可才入门不久。纵然她天资聪颖,灵性十足,修行是突飞猛进,但对于龙这种生灵,她还真的不了解。
倒是听着丈夫如数家珍一般说起龙牙之事,听得入神,津津有味。
“世间止血,滇中百宝丹(后来的云南白药)为上成之药,但是若有龙牙,止血要比百宝丹更好,可谓是立时见效。止血消炎,功效甚好。”木青冥顿了顿声,又道:“可是龙牙坚韧,难以一时间就磨成粉末。需得慢慢的磨,才能一点点的化为齑粉。所以一般也没人用它来做药,就连锁龙人也没有那闲工夫。你看那精通药理药术的妙雨,配制的止血灵药也没有龙牙粉,就是因为那龙牙太坚硬了,太难磨成齑粉了。”。
墨寒听到此,回想了一番木家小院那药房之中,大大小小的坛子罐子和盒子里,有那灵芝三七人参地黄,有那牛黄狗宝等物,还有诸多稀奇古怪的药物。
如墓中苔藓,山涧夜明砂等等,唯独没有龙牙粉末。
确实如木青冥所说,看来是难以磨成齑粉,连妙雨都懒得烂费时间。于是墨寒直起头来,点了一点:“那这么说来,这取走龙牙的人不是用来止血咯。否则等他耐心的把龙牙磨成了粉末,需要止血的人都流血不止身亡了。”。
木青冥也觉得妻子所言甚是,嗯了一声,接着又给妻子侃侃而谈道:“但是若是能将其磨成齑粉,也不是只能止血。磨成的粉末加入金属矿之中,打造出来的坚不可摧的兵刃来。我的落月刀中,打造之时就用了龙牙掺杂其中。无坚不摧,还能轻而易举的开山断水,砍瓜切菜也是轻而易举。”。
“嘻嘻。”墨寒伸手挽住了丈夫的臂膀,笑道:“砍瓜切菜,那日后要是没了邪人妖魔,你拿它切西瓜给我吃咯。”。
“行啊,小时候我就想,愿天下无害人妖魔无草菅人命的邪人。神兵落尘,我等归隐山林,过快活日子......”话未说完,木青冥猛然一怔,脸上笑意渐渐的淡去。
墨寒还在等着他继续说,可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丈夫开口,就好奇的朝他望了过去,见到了月光下的木青冥又皱眉思索了起来。
“怎么了?”墨寒注视着他,轻声问到。
“你说,取了龙牙的人会不会是要拿去磨成粉,然后锻造一把无坚不摧的法宝?”木青冥锁紧眉头,若有所思的说到。
“那谁要打造法宝啊?”墨寒虽然觉得在理,但心头还是由此疑问,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木青冥紧锁着眉头想了想,数来数去能有动用尸变尸体这能力的,又继续法宝傍身的人,只有长生道了。
“刘洋,说不定又是这孙子。”想到此,木青冥咬了咬牙,沉声说出了这话......
一夜过后,在西山上长生道据点中,美美地睡了一觉的东护法从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本已是尸体了,不必吃喝也不必睡觉,但为了感受一下死之前享受过的一切,他还是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坐起身来的东护法,抬起了双臂,打着长长的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脖颈,转身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裤鞋袜。
他才弄好,正在叫门外的教徒打来水给他洗脸时,西护法那小老头,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小老头一手捋着长须,一手颠着手中的几个大洋银元,咣当声中,小老头斜倚在了东护法石室门框上,看着正在洗脸的东护法,笑道:“东护法,你看我手中的是什么?”。
“钱。”东护法瞥了一眼,继续仔仔细细的洗着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刘教主给的,没想到这长生道还真的有钱。就是这个时代的钱,和我那个时代的钱还真的不一样。”老头停下了掂着的大洋,拿起其中一枚左右翻看一番:“现在这种钱还挺好看的。”。
东护法没有搭话,继续洗着他的脸。他复活后多次见过这种新奇的钱币,但全无兴趣。
“你又是一夜没睡?”一切完毕后,拿着毛巾擦了擦脸的东护法,看向了西护法那个正在打量着手中大洋的西护法,悠悠问到:“是不是?”。
“我们又不用睡觉,有着无限的精力和无限的体力,有什么好睡的。”点了点头的西护法,随口说到。双眼还是洗不来那手中的大洋。
“他刘教主给你钱干嘛?”而东护法没有再继续睡觉的话题,又问到。
“说是给我们出门去寻铁时,住店吃饭用的。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呢,还有好多。”老头依依不舍的把目光从大洋上移开时,也把大洋揣回了怀里去,看向一边的长生道教徒,得意的问到:“羡慕不?”。
那个一直看着他数钱的小教徒,见他西护法手里,少说有十块大洋的,怎么可能不羡慕。于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忙连连摇头。
“你去忙吧。”东护法见状,打发了那个教徒去忙自己该忙的事后,叫上了西护法,出了自己的石室,顺着外面四通八达的暗道,朝着据点外走去。
昨日他们已经跟那刘洋说好了,今日就要出门去为长生道,找寻那封龙铁。
他俩结伴而行,并肩向前而去,就是要走出暗道,去外面寻找封龙铁的。
两人向前才走了几步,东护法忽然对身边的西护法说到:“反正也要出门,这早饭不如我们去外面,寻一家好点的馆子吃几个特色菜。也好让我们那尸体中的死胃,回味回味这阔别已久的人间美味,珍馐美食。”。
“莫非东护法要下山进城?”西护法并未反对,只是这么问到。
他逝去千百年了,这人间美味珍馐是越来越多,好多他都没有吃过,正好趁此尝一尝,过一过嘴瘾也尝一尝新鲜。
怎么可能会反对那东护法的提议呢?
“下山是肯定的,但不必进城啊。”东护法摇了摇头,对西护法说到:“这滇中虽然地处边境,但也热闹。马帮过处多有村店,虽说装修比不上城中的豪华酒楼吧,但做出来的吃的也多有珍馐美食,我们去这些地方也一样能吃到好吃的。”。
“原来如此。”老者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他毕竟离世太早,现如今的世界还是陌生得很。倒是不如这后生小辈的东护法,知道的多。
一旦结伴外出,西护法很多事情还要问问东护法,才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且如何行动,也是按东护法的意思来。倒是让这西护法,也多长了见识,对外出之事是越来越有兴趣。还真的还是巴不得每日外出,省的在长生道的这个暗无天日的暗道里,和那些长生道的教徒大眼瞪小眼,无所事事。
两个护法顺着冷清昏暗的暗道,走了半晌之后,终于来到了靠近出入口的地方。
那西护法又忽然想起来了,于是捋须问到:“东护法昨日只是给刘教主,讲了那匣中龙的传说,道明了那并不是传说而已。但如此镇定,似乎是出门就能将那封龙铁所制成的匣子碎片寻来一样,不知道西护法可知道,这匣子倒底在什么地方?”。
传说里只是提到了,是滇中一农夫挖出了这个匣子,挖出了封龙铁而已,但是并未指明这个农夫,倒底是滇中什么地方的农夫。
这滇中地大,山脉山林无数,村庄城镇也不少。如果没有个明确的地方,东西护法外出也是无头苍蝇,四处乱找那封龙铁,还不能寻得。
可西护法问此话时很是不以为意,对能不能找到封龙铁,或是会不会四处乱转寻不得封龙铁灯饰没有丝毫的担心,无非只是好奇而已。
东护法更是镇定,不慌不忙的答到:“当然知道。”。
说着就走出了据点,站到了外面的阳光下去。
封龙铁在何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小剧场之豢龙氏——豢龙氏,是中国古代的人物,别名董父。擅于养龙,许多龙都飞到他的身边,据说舜听说此事后,非常高兴,当即赐董父姓豢龙。后来夏朝出一个刘累,跟豢龙氏学习养龙,十分卖力地为帝孔甲养龙,孔甲见其技艺精良,就赐他为御龙氏。】
【锁龙人小剧场之刘累——夏帝孔甲帝得到雌雄二龙,听说刘累曾学养龙于“豢龙氏”,就命刘累养龙,因刘累养龙有功,孔甲赐他“御龙氏”,后来一龙死,刘累将其制成肉羹献给孔甲帝,孔甲因之味美,命令刘累再献,刘累因惧怕龙死之事暴露,遂迁到中岳嵩山南侧的尧山(大龙山,又名石人山)东麓,河南鲁山县昭平湖地区(今河南鲁山),在此垦荒渔猎,最后卒葬于此,刘累子孙后来便以刘为姓,成为我国刘姓的最早起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十五章寻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