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解决了大判官后,带着墨寒逃出了幻境。尸骨婆不见了踪影,却留下了杨大小姐。而留守在外的锁龙人们,也都安然无恙,让木青冥顿觉匪夷所思,更是猜不透这尸骨婆的身份和目的。而尸骨婆,已把镜妖待到了西山上的长生道据点中,交给了刘洋。引出来刘洋三言两语,把镜妖再次化为镜神,金仙大难临头,要被那刘洋取了肺。而把杨大小姐,交给了赵良后,一众锁龙人回了家中。才进了家门,木青冥和墨寒就接到木山巙的意念传音,传来的急报。】
石案上,豆大的灯火在刘洋蹲下的那一瞬间,化赤为青。
整个石室之中,都刮起了锐啸阴风。
躺在冰冷地上的镜妖,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悠悠转醒,但依旧是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刘洋贴在她额上的黄符,每一笔符篆都有血腥弥漫。每一个符篆,都随之泛起了淡淡的血色光芒。
符篆里的力量,正在死死地压制着镜妖的妖气和力量。
“你知道吗?是我们圣教故意挑起你心底深处积累的仇恨,让你让你现在这个样的。”随之,似笑非笑的刘洋在镜妖耳边,轻声低语道:“本该是保护人的神,却被我们这些人,三言两语挑拨成了魔,真是可悲又可怜。现在的你,才是人们眼中真正的怪物。”。
说着这番奚落的话,刘洋手摊开为掌,在镜妖后背上方一寸之处停住,轻轻一旋。从这镜妖体内吸出了一缕缕乌黑之气,其中充斥着狂暴易怒的魔性。
这真是一缕魔气,是那黄衣教徒,从木青冥的血液之中,设法提取而出。长生道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缕魔气。但却有着大用处。
否则只靠几句花言巧语,这镜神也成不了镜妖。
有了这一缕魔气,在加上几句花言巧语,自然能让镜神成了镜妖。
就在魔气完全抽出,被刘洋抽出吸入了自己口鼻之中后,地上镜妖回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行为,再看看如今堕落的样子,立刻就是胸中悔恨翻涌不停。同时瞳仁颤动,泪光闪烁。双眼之中,尽是悔恨悲情。
刘洋赶忙拿出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小瓷瓶,把瓶口小心翼翼的抵在了镜妖眼角处,接住了这些缓缓滑落的泪水。
那正是诃梨帝母,告诉刘洋长生所需的必备品之一——金仙的悲情泪。其中充满的不只只是金仙的仙根仙气,还有满溢着的痛苦悲情。
堂堂金仙,尽然被邪人玩弄于手掌之间不能自拔,真的是悲哀。
接住了几滴悲情泪后,刘洋盖上了瓶盖后收起了瓶子,站起身来把瓶子收入怀中。
金仙身上的妖气,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道道能让人心旷神怡的仙气,从她体内四溢而出。
隐约还能看到,镜妖身上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如同披上了一声奇光异彩的锦衣。镜妖已不再是妖,她再次成了金仙镜神。
刘洋见状心生喜悦,大笑起来。
袖中连连飞出黄符数张,携疾风朝着四面八方的墙壁扑去。贴到了墙壁和石门上后,这些黄符中散发出结界的力量,严严实实的把石室笼罩在了其中。
外人进不来,其中的刘洋和镜神,也暂时出不去了。
金光一闪,镜神额上黄符当即化为了点点齑粉,在风中散落一地。符篆中的束缚力烟消云散,那镜神已能动弹,立刻二话不说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袖一挥,袖口带着千斤之力,击向了不远处的刘洋。
刘洋如今借着水妖肾等这些东西,道行精进了不少,那本该是快如奔雷的双袖,在他定睛一看下,却慢如龟爬。身子一侧,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一击。
镜神双袖继续疾奔向前,很快就搭在了不远处的石壁上。
轰然震响中,墙上黄符溢出的阴邪之气挡住了双袖一击。却被看似轻飘飘如鸿毛一般的袖口,打得粉碎。
但后面保护着的墙壁,是毫发无损的。门外教徒,更是不知道这石室之中发生之事。
镜神一击之下,随即收回了双袖时,又更多的阴邪之气,从黄符纸中再次满溢而出。符纸上符篆红芒一闪,那些阴邪之气瞬间密布四方墙壁和屋顶以及地板。
结界再次形成,把她和刘洋依旧笼罩在石室之中,出不去的。
金仙镜神与他对峙,脸上尽是浩然正气。身上金光大作,不减反增。
虽已能言语,却还是一言不发。与刘洋这等浑身散发着阴邪之气的邪人,镜神无话可说,杀便是了。
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和责任。
刘洋也无惊无惧,从腰后抽出一边短刀紧握在手,随即咬破了左手食指,血珠溢出时刘洋以手指代笔,不急不慢的在刀身上写写画画,龙飞凤舞的几个长生道邪术符篆。
“束手就擒吧,别看你是金仙,却未曾位列仙班,还在这人间苦修积德。无非就是一个道行高深的奇人异士罢了,不是我的对手的。”停下来时,刘洋居然对那镜神苦口婆心的说到:“交出你的肥,你我都少些麻烦。”。
说罢,抬头举目,看向了镜神之时撇嘴冷笑起来。
目光之中,更是充斥着鄙夷和轻蔑。
根本没把眼前这个金仙,放在眼里。
镜神还是一言不发,但双手已经抬起,横在了胸前,捏出了一个手诀。
“冥顽不灵,那就痛苦的死吧!”刘洋一见,立刻眯起的双眼中杀意一闪,举刀就扑了过去......
木青冥把杨大小姐,不好的记忆都洗了之后,交给了赵良,由赵良把醒过来的杨大小姐带回去。还编排了一段,杨大小姐是被人拍花子绑架了要索要赎金的谎话。
幸亏赵良及时查明,找到小姐。绑匪望风而逃的故事。
“明天一早,全城都会因为有拍花子的惶恐。”墨寒注视着赵良和杨大小姐离去的背影,对丈夫说到:“全城人都会把小孩看紧了,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们打个赌,赌十天要是夜里儿子哭谁起来哄他。”木青冥笑笑,不以为意的道:“我赌不是全城,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行啊。”墨寒立刻来了兴趣,一口应了下来。
“走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木青冥转身,捡起了地上的古镜,一番打量后说到:“这东西换个买家,也能卖个好价钱。”。
“张晓生,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木青冥说罢,把古镜抛给了弟子张晓生。
古镜入怀之时,木青冥的身子已化为一缕青烟紫雾,随风飘散。人也凭空消失在了夜幕下。
墨寒随即带着众弟子一起,用异术或是符篆,闪身离开了此地。
转眼过后,众人都回到了沙腊巷木家小院之中。
“娃没哭闹吧?”一到家的墨寒,就急匆匆的冲进了卧房,对留守在家中的妙乐问到。
“睡着了,没哭闹。”窗台下小床边的妙乐,一手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墨寒轻声。另一手的食指,指了指窗台上青烟袅袅的香炉。
墨寒一闻那青烟,便知是安神香,难怪今夜木云乐都不哭不闹的。
“看来每天都得给你讨点这种香,免得这娃晚上夜里闹腾。”墨寒压低了声音,对妙乐说到。
“这东西不能多用,夜里哭闹可是小孩子的正常反应,多用安神香有违自然。”不等妙乐答应,木青冥就走了进来,直接给否了。
“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木青冥打发了妙乐回房后,做到了床边,小声嘀咕道:“又能驱动你的乾坤镯,又能施展袖里乾坤,还有那天雷,你说这尸骨婆倒底是何方神圣?”。
墨寒默然不语,把熟睡中的儿子掖好了被子。
“还有我们杀了的那个邪人,又是长生道的哪位?”木青冥的眉头拧紧,目视前方,又道:“道行高深,你我合力都没有能在须臾间杀了他,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啊。”。
“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操心此事,不如通知一下公公婆婆,尸骨婆又出世了;我们锁龙人中又有了叛徒。”之前已知道了尸骨婆之事的墨寒,坐到了木青冥身边:“而且这个叛徒还和长生道邪教勾结在一起。虽然她救了杨大小姐,也杀了个邪人,但这内中缘由倒底为何,你我都猜不透。更何况她还带走了镜妖,又要做什么?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还是先通知一下公公婆婆的好。”。
一听这话,木青冥就撇撇嘴,面露烦闷,不耐烦的道:“我都三百多岁了,屁大的事情还要告诉父母?你当是小孩子打架,输了就哭爹喊娘啊。”。
话音方落,墨寒还没反驳,木山巙的意念传音就忽然传了过来。木山巙的声音,在他和墨寒的脑海中回响:“儿子,告诉你个不太好的消息,你奶奶失踪了!”。
木青冥一愣,墨寒一惊。
木家的这个老太太,可是有严加看管的。不但有结界看护,还有精英弟子把守。能活动的范围,也是少之又少。一日三餐都在偏院之中,吃喝拉撒亦是如此。
一年了,都相安无事。老太太也是安分守己得很。怎么偏偏早不跑,晚不跑,却是在尸骨婆出现的这个关头,给跑了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木青冥当即用意念传音问到。
“大概在七天前,她就忽然失踪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寻了,但都一无所获。整个黑竹沟都快翻遍了,也还是没有找到。”千里之外的木山巙,随之对儿子用意念传音说到:“通知你一声,就是告诉你如果她出现在了春城,立刻通知我,我会来把她带回来的。”。
“若是她作恶多端呢?”木青冥脑海中,回想起来那个能引天雷的尸骨婆,咬咬牙后意念传音给父亲:“我能就地正法她吗?”。
木山巙的答复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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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