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刘洋施展的奇异烈焰,焚尽跑马山上之物,毁尸灭迹一点痕迹都为剩下,也让跑马山上的鬼市,就此消亡。而拔不下魂气的锁龙人,请来了红玉。而红玉以鬼语控制魂气,使其轻而易举的从龙姑身上剥落,随之也从那些魂气中察觉到了端倪,原来这几枚魂气已经被长生道进行过了改造。引出来木青冥和红玉合力,看出了魂气改造之处,却不能尽知长生道为何要这样改造魂气。而长生道教徒按命令,将绝弦绑缚到据点里的审讯室中关押了起来,开始了酷刑拷问。】
沙腊巷中的孤魂野鬼们,徘徊在巷子中段木家小院门前,围着那一堆已经死去的萤火虫,贪婪的吸食着其中已经所剩无几的精气能量。
木家小院大门前阴风回旋不息,锐啸声连连呼啸。
门头两边挂着的灯笼也是摇摆不停,其中散出的红光左摇右摆着,洒下了摇曳的红光照亮了小院门前四周,地上随风飞扬又落下的树叶。
紧闭着大门的院中厨房里,红玉苍白如扑了厚厚脂粉的脸上,困惑神色越来越是清楚清晰。
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她所认识的鬼族魂气。
自从木青冥找她私下找到几个正要逃离此处的老鬼们,打听过此事。也从那些老鬼们的手里,拿到过几张关于魂气制作方式等的零星图纸。
还从老鬼们嘴里知道了控制魂气的鬼语。
而那些图文并茂的图纸上,画着的魂气外形几乎和她此时拿在手中的一模一样,也是银钉而已。唯一的区别是在本该平滑的扁平钉头上,多有一些不该有的图纹。
且魂气入手,红玉就感觉到这些魂气中散发出的魂魄束缚力,可比她听说的魂气要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改造?改造了什么?”之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魂气的木青冥,凑了过来。
红玉根本不和他计较了,也舍不得计较,手指着钉子扁平的顶端,然后递了过去。
在木青冥借着灯火细看起来的时候,红玉寻着若有似无的妖气转身环视一番,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正屋那边,问到:“在伞里时,看到个怀孕的狐妖,那是你妻子啊?”。
话才出口,红玉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
“嗯。”木青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中魂气的扁平钉头上。
他看到了这些魂气和他手里的一样,钉头上刻满了不少的扭曲线条,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符篆。
说是奇怪,是因为这符篆不但眼神,不是佛教也不是道家符篆,还像是一团扭在一起的线球。
但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那些线条其实是一条条的小蛇。如此来看,这符篆倒是像极了蛇窝里的蛇。
木青冥小时候就见过蛇窝,几百条大大小小的蛇缠绕在一起,缠绕成了一个球状物。与他现在看到的魂气扁平的钉头上篆刻着的符篆,一模一样的。
所以才说奇怪。
木青冥见过象形的符篆,见过奇文怪字组成的符篆,唯独没有见过蛇窝的符篆。
之前他就注意到了,问过张晓生。可张晓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篆,只知道这批魂气从墓里盗出时就是这样的。
所以木青冥还以为真正的魂气,就是如此的。今日被红玉这么一点拨,木青冥倒是觉得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这奇怪的符篆了。
“这东西怎么了?”下定决心的木青冥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符篆,问着不远处的红玉。
烛光下愣神着的红玉,在木青冥顿了顿声问出第二次后,才缓过神来。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过来,见木青冥正指着钉头好奇的问到后,红玉摇了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但能感知到其中散发出的灵气,大幅度的强化了魂气对魂魄的束缚力。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魂气了,改造后的它一旦击中目标,比过去的魂气还强劲有力。没有我们鬼族超控,这魂气还真的不会从目标身上落下。”。
红玉想也不想的,把自己知道的有关于魂气的一切,都一股脑道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符篆反而让如今的魂气,比传统的鬼族魂气有着更强的束缚力。但是这并不是鬼族的符篆?”那木青冥继续打量端详着手中魂气,若有所思的问到。
“是的。”红玉点了点头。
“知道了,多谢红姑娘。”木青冥到此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厨房门那边,正好见到了下楼来的妙天,便将其唤到身边:“妙天你送红姑娘回去,顺便把我们收藏的九阴散给红姑娘带回去。她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那些九阴散又是鬼族的补品,我们用不上,都给她吧。”。
说罢,在妙天点头应声离开后,木青冥又转身过来,与红玉对视着,缓缓道:“红姑娘,这些魂气可是有人盯着的,我暂时不能给你。可不是我木青冥贪婪,只是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等到事情了结了,我会一颗不剩的都还到你手上。毕竟是你们鬼族的至宝,就全当是先借我用用。”。
红玉被他看得双颊飞霞,趁着点头间不好意思的低头下去,就没再抬起来。但是想到了既然魂气被人盯着还会引来麻烦,又不由得开口,轻声叮嘱木青冥道:“既然这魂气还是个麻烦,那你可要小心点啊。”......
山中万物沉寂的西山,一如既往的屹立在滇池边上,渐渐的注视着滚滚波涛,在黑夜下扑向山脚。
山中小石林的地下据点中,被五花大绑的绝弦,被关进了据点西面最深处的石室里。
这是一处审讯室,火盆长鞭,还有各式各样的刑具应有尽有。从铁箍到沾着斑驳血污的割耳刀、刺眼矛,从梏、桎、颈枷到侧刀巨斧,再到棍棒和拶子那是样样俱全。都摆在石室中的桌子上,或是挂在墙上。
幽暗森然的石室中,微光灯火下,这些刑具总能看得人毛骨悚然。
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衣衫破烂的绝弦正北捆绑在屋中竖起的铁柱上。他身上那些长条的血痕,正是环在他身边那四个手持长鞭的长生道教徒,轮番抽打所制。
自从回到了据点中,绝弦就被押到了这间审讯室里。不但被绑在了铁柱上,他的双肩还被用铁钉打穿了锁骨,双脚脚底涌泉穴插了银针,防止他能运炁护体。
随之而来的就是轮番抽打,边打边审问那绝弦,怎么背叛长生道的。
起初绝弦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还想要辩解几句。可才张口辩解,又是一番毒打,可把他打得七窍直冒青烟,胸中怒火升腾,索性一言不发咬牙死扛着,来了个无声辩解。
“绝弦大人,你别为难我们。只要你交代了为什么要背叛圣教就行,我们肯定不再抽打你。”其中一个教徒见他死不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解道:“绝弦大人,你就招了吧?”。
“招什么?难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也要屈打成招吗?圣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冷笑一声的绝弦,抬起横亘着两三道血痕的脸来,愤怒的目光扫过了眼前几个教徒,粗喘着骂道:“还有,我为圣教流过血出过力,是有功劳的。你们几个小教徒,也配审问老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叫刘洋那狗娘养的亲自来问老子!”。
绝弦是真的怒了;莫名其妙的被绑,莫名其妙的被按上了个罪名,又莫名其妙的挨打,让他愤怒又委屈,还觉得自己过去的付出一点也不值得。
可他话音方才落地,审讯室的大门就已敞开。铁青着脸的刘洋,从石室外一言不发的缓步走入其中,站到了绝弦身前。他冷光直冒的双眼,对上了对方怒火迸射的双目,却也无惊无惧。
刘洋抬起手来轻轻一挥,审讯室中的几个教徒当即行了一礼,退了出去。石室的大门再次关上。
“刘洋,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刘洋?”沉默片刻的绝弦也不躲避对方审视的目光,紧盯着刘洋的双眼,厉声骂道:“居然怀疑我,你要怀疑我什么?我要背叛圣教,你,和你的七堂能活到今天吗?”。
无惊无惧,面色平静的刘洋静静的听着绝弦骂完这些话,才开了口,冷冷道:“不是我愿意怀疑你,是你自己露出了马脚。”。
话说到此,刘洋眼中冷芒更盛,其中杀意毕现。
绝弦一见,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每次刘洋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就要开杀戒了。绝弦不怕死,但他不想死的不清不楚,于是又沉声问道:“我怎么了?我倒底做了什么了让你一定就认为,我是叛徒?”。
“魔琴魔音,定住的目标应该不会动,不能言语才对。”刘洋顿时更是愤怒,只是强压着怒火,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可你尽然让那个鬼市市主动了,不但动了,他还施术伤了我们那么多的弟兄。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是突发情况,我怎么知道他是如何挣脱魔音束缚的!”对面的绝弦激动起来,铐住双手使劲挣扎,把绑缚双手的铁链晃得哗啦作响不停,也使劲的把脖子伸长瞪大着双眼,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压断刘洋的脖子一样。
“你是魔音的施术者,你尽然不知道他如何挣脱束缚的?”刘洋一身冷笑,抬头起来注视着头顶,五官间顿时浮现了鄙夷神色。
“你都不知道魔音怎么没有束缚住鬼市市主的,难道我知道吗?”片刻过后,缓缓低下头来的刘洋,再次直视着绝弦,又是一声冷笑。
“长生道不需要叛徒,也会惩戒叛徒。你想清楚了在说,说不定我还能看在同门情意上,留你个全尸。”顿了顿声,刘洋又冷冷说到。
绝弦真的叛变了吗?他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十六章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