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眼看着木青冥被体形庞大的鲶鱼吃下,啊弘鼓起勇气横在了皎云身前,将其护住。不一会后,那鲶鱼不但没有进攻他们,反而蜷缩甚至不知为何,像要呕吐起来一样。而墨寒玉镯变色,妙笔细看后引紫气出镯,手捏法诀使得突生紫气彰显出道道未来景象,预示着华夏大地即将国将不国。引出来墨寒看完预示着急,欲救浊胎却被其他锁龙人反对。海眼中的大鲶鱼果然干呕几下,吐了起来。清水顿时浑浊之时,被它吞下的木青冥再次被吐出鱼腹。那条大鲶鱼随之转身就逃,似乎已对木青冥有所忌惮。】
从天而降的狂风暴雨像个不知疲倦的疯子,密布低垂乌云而黑沉沉的天,好似下一秒就会崩塌下来。
雨帘落地,打在了城中各处的雨珠欢快的弹跳着,溅起了一阵如烟雨雾,在凛冽的风中连绵起伏。
木家小院中,小心翼翼说完那些话后的妙笔紧皱眉头,紧盯着另一只,还未引导出其中紫气而呈现紫色的镯子。
虽然他们都知道一个秘密,这对乾坤镯的主材料是洛书,真正的洛书。但在洗炼池中打造一把神兵不可能只用一种主材料。这对乾坤镯所用的辅材料,还有九黎神石。
古籍中有记载:“伏羲以木为兵,神农以石为兵,蚩尤以金为兵。”。这其中的金便是九黎神石,九黎族当年打造兵器之物,一种极为坚硬的矿石,且能驭火灵。
天下最牢不可破的神兵,大多数都是九黎神石炼造而成的。
这对乾坤镯在制造之时为了防止易碎,木家就往其中加入了这种九黎神石,与洛书玉龟在木家洗炼池中合为一体。再取出从铸成形,雕琢成一对玉镯,便成了现在可大可小的,能随主人心意任意收缩乾坤镯。而且表面的花纹雕刻中还加入了一些魔族符篆和护身禁制,倒是让洛书本来蕴含着纯粹的预示能力被削弱了不少。
再加上妙天对预示占卜这种术只是学了一点,并不是精通,几幅紫气构成如走马灯的画面,他能看出来的就是这些,而且看到的预示极其模糊。
占卜高深莫测,不只是解读看眼前能看到的画面,还要从一缕缕紫气的排列和构成紫气的五行比例中,来得到重要的信息。光是这一点妙天就很难做到,他是不可能做到完全解读出其中的信息的。
所以方才看到的烟雾构成的画面,倒底这预示着的是争斗还是又有皇帝冒出来了,要改变现在社会而引发战争,导致国将不国之事发生,妙天是实在看得不太清楚?
沉思许久,妙笔注视着另一只玉镯的目光再次凝重了起来。紧接着,一言不发的他又用手中笔,在另一只玉镯内圈又刷了一圈。手镯里的紫气随着他的提笔,跟着笔尖离开了手镯,徐徐升起到半空之中。
好奇最终还是驱使着妙笔,引出了剩下那只手镯里,蕴含着十分繁复的占卜之力的紫气,要在一探究竟。
悬而不落的紫气随着妙笔的手诀变化旋转变化。须臾之间,化为了另一幅画面,却看到其他三个子女目瞪口呆,妙天眼角肌肉不停抽搐,连眉间都跟着跳动起来。
那画面太残酷血腥,有人将大批的人两两分组后,这两个人分别截肢再通过缝合互换了他们的四肢,血腥残忍到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地步。
画面上被换四肢的两人无论如何挣扎哀嚎求饶,这些惨绝人寰的举动依旧没有停下来,简直是丧尽天良。
看完后所有人的心,都像屋外的天空一样填充着阴霾。
“这,这不会是长生道在做的事情吧?”就连向来镇定的妙乐,也再看了半晌后忍不住问到。
“应该不是。”缓缓摇头的妙天,若有所思的道:“这应该是国将不国后的场景,预示着的是浊胎们的情况。预示里出现的人并没有任何奇术,也没有身怀异术,看着可不像是长生道。”。
“这要真是预示未来的画面,那我们要救人啊。”就在冷风入屋,吹散了紫气后,墨寒一急之下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她那善心驱使着她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而血腥残忍的画面已经应落在。
“少奶奶,每天都会死人的。但我还是必须提醒你,如果这些暴行不是长生道所为,按我们的族规是有明确规定,锁龙人不能插手干预浊胎们任何事情。除非他们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妙雨微锁眉头,眸色冷淡:“救人不是我们的工作范围,我们只负责降妖除魔护住龙脉而已。”。
墨寒一听,心中焦虑更盛。
自从她能化为人形开始,见过了浊胎们太多的事情。有好有坏,有善有恶,却始终还是做不到像妙雨他们这些老锁龙人一样,冷漠的对待浊胎生死存亡。
“国将不国啊,要是华夏都没了,要我们锁龙人做什么?难道锁龙人不是华夏的人吗?”瞪大双眼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墨寒,张唇欲言又止片刻,环视着其他锁龙人们后,凝目望着妙雨颤声反问到。
此言一出,不但是其他人都无言以对,就连拿族规说事的妙雨,也微微垂首,不再言语。
直到片刻后,妙雨才又轻叹一声,道:“但浊胎让我们失望过,他们曾经惧怕我们的力量而大屠杀过我们,如果帮助他们就会再次把我们的世界暴露出来,鬼知道我们还会不会被他们再次视为怪物?我们锁龙人至今还能为他们暗中降妖除魔,已经算很仁慈了。”。
这次,轮到墨寒闻言后语塞了。
“少奶奶就放心吧,虽然从这些紫气现象的画面来看,预示这华夏似乎快要国将不国,还有兵祸兵灾。可就算是国将不国,华夏也不会就此而亡。只是有段时间会国将不国而已。”沉思许久的妙天,收起了长笔,细长的食指深处一点手镯上,将其往前缓缓一推,推到了墨寒身前示意她戴上乾坤镯后,道:“锁龙人先祖早有断言,龙脉中祖龙不断,华夏不灭,所以还请你暂且忍耐。再说,浊胎们也没有这么弱。他们强大起来能超乎你我的想象,只是现如今跪久了好像有点站不起来了,一旦站起来了可不得了,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参与到浊胎的生死存亡里去。”......
暗流涌动的海眼之中,蜷缩着身躯的大鲶鱼扭动着长尾,暴凸的双眼几乎要掉出眼眶。
鱼鳍和鱼尾拍水不停,海眼中暗流漩涡纵横。原本就不平静的湖水变得再次激流起来,使得置身其中的皎云和啊弘得用尽全力,才能在激流中勉强稳住身形。
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多余的炁再去施术。
啊弘和皎云看得纳闷,鬼知道这大鲶鱼接下来是真的要吐出了?还是憋着什么杀手锏要使用了?
不管是什么,啊弘和皎云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之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也瞬间烟消云散,浑身上下充斥着的,就只剩下了紧张。
那大鲶鱼好像很是痛苦,一阵阵的干呕着,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连续吐出几个气泡。
啊弘和皎云仿佛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一样,在此之前,他们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鱼会干呕。
就在两人又紧张又诧异的时候,身前的大鲶鱼身形定住,滑动的鱼尾和鱼鳍终于停了下来。
“哇”的一声,从那条大鲶鱼长满尖牙的长大嘴巴里发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堆黄褐色的恶行液体。
一时间,本来是清澈的湖水立马变得浑浊不堪。鲶鱼的呕吐物里什么都有,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碎肉裹着胃液,跟着吐出的黄褐色不明液体,在水中四处缓缓飘散。
本能驱使着啊弘和皎云双腿划水,向后退了出去。转眼之间,他们就向后退出了半丈左右,全然顾不得其他的事了,连要救木青冥的事也抛到了脑后,躲避鲶鱼呕吐物成了这对师兄妹如今的首要任务。
好在那些呕吐物多数是像海眼更深处沉去,上升的并没有多少。否则啊弘和皎云难免也会置身浑浊不堪的湖水里,身染不少的鲶鱼呕吐物。都是有洁癖的两人,最近一定会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泡在清水里洗澡的。
就在他们躲避着鲶鱼的呕吐物时,那鲶鱼嘴里又发出了‘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一物来。
那不再是胃液和食物的残渣,也不是黄褐色的不明液体,而是一团青光。
顿住身形的啊弘,直到那团青光出口,在鲶鱼吐出的呕吐物中向后一翻滚,直扑啊弘这边而来时,啊弘才注意到这团青光。
登时警惕起来的他再次运炁,聚于手心之中。
抬起双手时,两面跌在一起的炁盾已护在了他的身前,挡住了越来越近的那团翻滚而来的青光。
青光距离炁盾一寸时忽然停住,同时青光散开,木青冥的身形从中显现而出。
“师父。”啊弘和皎云齐齐一愣后都是喜笑颜开,不约而同的齐声唤到。
安然无恙的木青冥横在了皎云和啊弘面前,往湖水里啐了一口口水,骂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来救我呢,最后还是我自己想法子逃出来的。看来回去得加强你们的修行了。”。
“可是师父,是你让我们先后撤的啊。”啊弘挠头着说到。
木青冥猛然回想起来,他还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顿时语塞。
那鲶鱼一见木青冥从腹中脱身,当下浑身一抖后转身就逃。映入了它眼中的木青冥,让那鲶鱼多有忌惮,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凶狠和狰狞。
而且逃走的速度惊人,鱼鳍和鱼尾齐动之下,转眼就游出数丈,看得啊弘和皎云目瞪口呆。
“师父,你,你到底对那畜生做了什么?”目瞪口呆许久后,皎云才愣愣问到:“它好像很怕你啊!”。
木青冥怎么从鱼腹逃出生天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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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