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时光荏苒,转眼半个月已过。昆明城中被连绵阴雨所笼罩了十日之久,潮湿久弥不散。木青冥派出妙天去求助圆通山山神,帮助锁龙人看住福地灵穴之事进展还算顺利,多数福地灵穴在这十日呢已经被各处山鬼山神严严实实的看守起来,唯有滇池水神灵伏仇夷滇河圣帝看守的湖中福地灵穴,得木青冥亲自去一趟,求此由信仰衍生出的灵体——灵伏仇夷滇河圣帝才行。引出来长生道绑架龙姑,顺利展开新计划。锁龙人抵达滇池上,如履平地般行走湖面,至神秘的海眼处,准备下水入湖,见识一下这位人类信仰而衍生的水神。】
捂着缠着殷红绷带右臂的绝弦,站到了长生道寂静无边的西山据点中,刘洋那安静的石室里。
他注定听不到地面上,经久不息的风雨声。却能感知到天地间,弥散遍布的刺骨阴寒。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如同僵硬的石雕一般的女人,立在绝弦身边一动不动。从外貌来看,此女子也就大致二十四五左右,正是貌美如花的年纪。
长相也是不俗的她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身上穿着一袭白衣白裙。在这洁白如雪的衣裙下,却发出馨人的清香。那是被雨滴浸湿的草木,才独有的香味,淡而不浓且不俗。
而她的衣服上也被七枚魂气刺出了七个细小的破洞,洞口四周还残留有殷红血迹遗留。而破洞中的七枚魂气刺破了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埋进了这个女子的肉中。
而这女子也是古怪得很,明明有着清澈灵动的双眼,但目光呆滞到双目黯淡。而她面色灿若桃花,五官间却是一片呆愣神色。
纵然有钉子刺破皮肉,源源不断的痛苦从伤口处滋生,徘徊在她的皮下肉中,但女子也不喊疼。双唇紧闭着的她,连一声哼哼都没有发出。
魂气死死地束缚住了她的三魂七魄,使得她不但不能言语,也没法动荡一下。甚至连意识都已封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做着什么事?
就算现在把她千刀万剐,把她扔到油锅里煎熬,她也必然不会哼唧一声的。
“你受伤了?”对面,面带满意的刘洋微微一笑,目光从呆愣的女子身上移开,落在了绝弦有点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后,又看到了绝弦捂着的手臂,以及指尖缝隙里,依稀可以看到的殷红绷带。
眼中目光平淡,没有丝毫的关切。问出的那话更是漫不经心。
“是的,没想到这个龙姑居然是个幻术高手,属下一个不小心,有没有随身带着魔琴,这才着了她的道。”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呆呆愣愣的女子,垂头下去避开刘洋审视的目光,轻声道:“请教主责罚。”。
他管身边那年轻貌美的女子叫龙姑,可这女子外貌看起来也不是年老之人,怎么会名字里有个‘姑’字?想必只是姑娘的意思而已。
只是她小小年纪,却能力战绝弦这个老邪人,还能打伤对方,可见这龙姑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倒是让刘洋也是心生好奇,多看了龙姑几眼,却没有责罚绝弦的意思。
“你带她下去,准备一下。点几个身手好又道行高的教徒,三日后随我一同出发。”刘洋坐了下来,摆摆手示意绝弦退下。
这忽如其来的命令,听得刘洋对面的绝弦忽然一怔,呆呆的问到:“准备?教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也是好奇这命令要他们前往何处?为何还要带上身手好又道行高的弟子?却万万不敢有丝毫执意刘洋的意思。
“深宵开市的地方,你说是哪儿啊?”今日刘洋似乎心情不错,虽为直言回答,却竟然笑着问到。
“鬼市?”微微瞪大了些许双眼的绝弦,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
心中好奇更盛,不知刘洋要去那地方干嘛?
“对,跑马山上的鬼市。”刘洋说着此话,缓缓闭上双眼,打盹起来......
滇池边,风雨飘摇,雨雾迷濛不散,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
木青冥带着弟子们,沿着东岸一路向南缓步朝着晋宁方向而去。
这风雨中岸上草木摇曳不停,惊涛拍岸下风雨声和浪花的咆哮交织在一起,嘈杂得很。
皎云好奇得很,这水神应该在水中,木青冥也让他们准备了碧水丹和闭气丹,显然是为了下水。但此时还在岸上顶风行走,又没有下水的意思,让皎云好奇中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海眼。”木青冥见四下无人,答着此话间向身前拂袖一下,扬起的清风把即将扑向他的风雨轻易吹散。
一滴雨水也未曾扑到他的脸上和身上。
没了魔气的木青冥,体内真炁变得浑厚又稳定。他苦练了百年的岣嵝神通也愈发精进了,使出奇术也越来越是轻松,威力更是今非昔比。
皎云听着那两字的回答,陷入了沉思。沉默许久后,她才悠悠说到:“我知道这个海眼,鬼市里有人谈及过它。”。
木青冥继续走着,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据说它位于滇池中部,湖中央最狭窄处的一个地方,也是最深的区域之一,远处就对着云雾缥缈处为梁王山。据传,海眼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洞直通梁王山下有巨大的地下海,没有任何一个进入过海眼后还能活着出来的。”顿了一顿,皎云又回想着过去听说的传说,继而道:“也有人说海眼还是滇池的补水口呢。”。
“什么深不见底,深邃倒是深邃,但未必通往梁王山。它就是一个龙穴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走在前面的木青冥,呵呵一笑间来了兴致,索性继续对身后的弟子们说到:“我倒是认得一个传说,现在的昆明人也未必全部知道的传说。据说,过去没有滇池,这昆明城附近干旱得很。而那时候,这里住着有一个年轻的猎手。而他为了寻找水源,告别了新婚的妻子。翻山越岭,历尽长途跋涉,终于去到了东海,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水,心中万分喜悦的猎人,很快却陷入了烦恼之中——水怎样才能运回家乡?于是他徘徊在海边,陷入了沉思。有一天,猎手正在海岸惆怅,突然就见到一只老鹰从水面叼起一条小红鱼,猎手迅速举箭射下老鹰,救了小红鱼。没有想到这小红鱼就是东海龙王的三公主,龙王看猎手英俊善良,想把三公主嫁给他。”。
“年轻的猎手执意不肯,龙王龙颜大怒,就把不识抬举的他变成了一条小黄龙。可是,小黄龙忘不了对家乡和妻子的思念,于是有一天,他趁龙王喝大了而不备的时候,放开量喝足了东海的水,悄悄飞回了春城。然而已过数年,他的妻子因为思念过渡死了,化作睡美人山,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西山。小黄龙悲痛欲绝,他吐完东海的水后,撞山而死。吐出的东海水浩浩荡荡,汇成了今天的滇池,有了滇池的水,万物便有了生机,昆明因此变得富饶而美丽!”。
“以上是昆明人,多数知道的传说,却只是上半段而已。”说到此,木青冥忽然停步不前,话音也戛然而止。
他面朝湖面而立,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透过了重重迷雾看向了并不平静的湖面,才又张唇道:“小黄龙吐水的地方,水柱冲出一个深坑,那就是海眼。因为黄龙吐水带着龙气,使得深坑成为了龙穴,充足的灵气从中溢出,又千百年都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四周湖中的灵气,那里就成了一处亘古不变的福地灵穴。此乃后半段,是只有我们锁龙人知道的传说。”。
“不过,也只是传说。但龙有好坏,这就是你们要学会的。以后只需锁恶龙,我们是不允许锁善龙的。”又顿了顿声的木青冥,继而又说到:“像故事里的小黄龙,为民着想又不作恶就是善龙,可锁不得。”。
“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身后的啊弘和皎云齐声答到。
语毕之时,他们就见木青冥已经迈步向前,平稳的站到了惊涛骇浪遍布的湖面上,连身子都不摇晃一下。脚下所踏的湖面,也是瞬间变得平静。
飘摇风雨下波涛汹涌的湖面,木青冥却能如履平地一般。
“聚炁于足底涌泉穴上,走上来。”木青冥又向着湖心处走了几步,才转身过来,对身后岸边的弟子们招招手。
啊弘和皎云赶忙凝神聚气,按之前木青冥教授的运炁法门,聚炁于足底涌泉穴上后,犹犹豫豫的踏步上前,有样学样的,像木青冥那样踩踏在了汹涌波涛上。
脚才踏上去,足底涌泉穴中源源不断溢出的真炁就融入水中,使其脚下湖水中的水之灵气得到感应,环在真炁周边使湖水聚而不散。波涛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虽然之前在家中,木青冥已经让他们在满是水的洗脚盆里,联系过无数次这种履水术。但洗脚盆里波澜不惊的水,与狂风骤雨下波涛汹涌的滇池湖面,有着天壤之别。
听着四周风雨声,看着身边不断涌来的狂浪,皎云和啊弘始终会不由自主的紧张。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步子也始终不敢迈大。
走了片刻,才来到了木青冥的身边,却还是紧张。寒意四散的风雨中,两人尽然因为几步路,走的额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水之灵的妙用之一。”木青冥等他们走了过来,才又对浑身紧绷的弟子们说到:“我们走慢一点,你们放松一些。”。
说罢脸上洋溢着笑意的木青冥转身面朝湖心方向,深邃的目光透过了迷濛的雨帘和雨雾,看向了远方。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雨雾和密集如蝗的雨滴覆盖下的湖面上,有一片直径数丈的湖水,与四周的湛蓝和浅滩附近的淡绿湖水截然不同,而是呈现出一片深蓝。
那儿,便是海眼。
锁龙人进入海眼会发生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章滇池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