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那木青冥才稍展神威,就威慑住了画皮红玉。并且承诺只要红玉回答问题,就答应放过红玉。权衡再三,红玉还是答应了木青冥的要求,并且对他详解了魂气之后,告知了他几天前遇到一个小土贼,身上就带着魂气。找到这个小土贼,就能找到魂气。引出来木青冥头也不回的离去,独留画皮红玉独坐古宅空房中,仅有些黯然伤神。翌日,到城中找寻魂气的长生道大判官找到了光华街上,寻了一圈后见到了魂气的气息,进入了一间设有灵堂的院子里。】
木青冥说着自己的名字凭空消失之后,留下了一句:“我会替你求一下昙华寺的僧人,只要你不再剥皮,他们也不能再追杀你了。多积点德,争取早日投胎吧。”,在鬼宅之中,在红玉头顶绕梁回荡。
屋外空中,几朵柔和似絮的薄云萦回在已开始渐渐西沉的月边,微凉夜风拂过城中,吹进了红玉身处的小楼里。
满地散碎的沉默月光下,木青冥最后的一答,带起的语音也随风飘散。
红玉注视着木青冥消失的方向,望眼欲穿许久,也只看到了那厅堂中飘飞的幽幽鬼火,还有几只爬到了卧房门口,却不敢进屋,只是一阵徘徊就走远了的毒虫。
唯独不见了木青冥。
半晌之前,红玉还惦记着木青冥那张上好的皮囊,志在必得。现在看着空屋中只剩下了的冰冷月辉,回旋翻飞的夜风,她又觉得失落升腾,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免黯然神伤。
好像是木青冥这一走,把她的心都给抽空了一样。
呆愣下红玉继续凝望着身前虚空,仍然看不到一去不复返的木青冥了。
许久之后,一声叹息声在这间万籁俱寂的鬼宅之中响起,月光下悠悠回响......
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晴朗澄澈的天空中连一片云都看不到,宛如一块澄澈的纯粹碧玉,抬头一看,静谧中总会有让人恍如隔世的错觉。
长生道的大判官,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身打着几块补丁,还有些异味的旧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身,又带了一顶破草帽后,收敛藏好了体内邪气,下了西山从滇池边上的渡口登船,乘坐着小木船渡过滇池,顺着大观河进了城中去。
大判官进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很有可能是被土贼销赃了的魂气。
他极力避开了沙腊巷和玉龙堆这两个地方,在城中漫无目的找了一圈,终于寻到了几点淡淡的魂气气息。
寻着这已经淡去,还所剩不多的魂气气息,在城中又转了一圈,直转到日照中天时,大判官才寻着魂气气息来到了城中光华街上。
要说这昆明城中,充斥着四溢书香味的地方,首当其冲就要数这条紧挨着昆明城中最繁华的南正街(今天的正义路),呈东西走向的光华街。这里是昆明城的书市,当仁不让的春城文化街区。
也是用光滑青石板铺设的光华街街道两边,树荫下鳞次栉比的排列着一栋栋传统中式、西式或者中西合璧的小楼房。这些小巧玲珑并不高大的楼房都是二或三层,与城中多数的店铺一样,都是上面住人,下面临街一层作商铺。
好一点的,楼后还带着一个个清幽的精致小院。
从民国初年开始就陆续有不少的书店书探来此落脚,有店铺的开书店,没有店铺就用一支支竹竿搭出简易的架子,上面装一个简陋的油布顶蓬,三面再用油布之类的东西蒙起来遮风挡雨,书籍稍加分类后就堆在两张条凳,加快木板搭成的摊面上。
有时候还能看到说书人们在此摆个小摊子,桌子一摆惊堂木一置,端坐在椅子上把小扇子轻轻一摇,喝上一口小茶润润喉,就拍了惊堂木,开始对听众们眉飞色舞讲起了王侯将相,江湖儿女,或是才子佳人的传奇故事来。
时而也会有些城中趣闻和新鲜事,也能被春城的说书人搬上桌。
在木青冥被陷害杀了自己掌柜,将计就计的‘锒铛入狱’时,也有说书人在此说过他的故事。
不过木青冥在城中百姓的心里,始终没有王侯将相江湖儿女和才子佳人们的传奇故事有吸引力。搞的那几个说书的本想着投机一把,却是无功而返。
而大判官来到了光华街上后,也没有急于寻着街上的魂气气息,去找魂气的下落。一来是这条街上的魂气气息,并未如其他地方的魂气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淡。
二来是他脚不停步的走了大半天了,五脏庙也该祭一祭了。于是在街尾找了个路边小摊子,坐下后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小炒,打算吃饱喝足再去找那魂气。
趁着等菜时,大判官环视四周,见这周遭书摊书店确实不少,但却暂时没有看到古玩店和古玩摊,想着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可这条街上确实有着诸多的魂气气息,四散落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只怕是魂气被土贼销赃后,被带到了这条街上,才会留下这么多的痕迹的。
大判官收起了之前徘徊在心里的狐疑,开始专心的吃饭。
吃饱喝足后,他把钱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走。
正午的阳光正好,耀眼又灼热。草帽下脸上布满阴影的大判官,笼罩着他的五官。他那一双目光犀利的双眼边走边看,最后停在了这条不算太长的街道中段,一户门上高挂着挽联的人家前。
肃穆庄重中哭声依稀从门后传来,悲切阵阵,随风回旋。
这是一户正在办丧事的人家。而在大判官的眼中,门内有着一股蕴含着束缚力的漆黑尸气,正在源源不断的升腾,随风四溢。并顺着迎来送往着前来吊唁客人的敞开大门涌出,飘散到了街上。
那正是魂气的气息,而长生道炼制的魂气,定然就在这家人的屋中。
耀眼的骄阳下,立在人来人往街道上的大判官,注视着这家办丧事的人家大门,凝神聚气细看许久后,心中暗自思忖道:“莫非这些凡夫俗子,把魂气当成了棺材钉来使用?”。
一念方起之时,大判官就心中暗自咒骂这些人暴殄天物。好好一个魂气,居然被用来钉棺盖,让大判官是哭笑不得。
又过了片刻,大判官迈步朝前,向着对面那家正在办白喜的人家大步而去。
都说死者为大,但大判官顾不得那么多了。魂气是长生道的,他无论如何也要取回。更何况这是对付锁龙人的杀手锏,留在城中只怕夜长梦多。
别说那屋中设着灵堂,就算是地狱,大判官也只能闯一闯。
当他走到门口时,还没等接待的人看清楚他的相貌,大判官就身形一晃,消失在了这家人的门口。
站在门外接待的人皱眉间嘴里发出了惊讶的一声:“咦?”。同时抬手使劲揉了揉双眼,也只是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呢,就没在意。
而此时,大判官已经站到了这家人小楼后的院子里。狭小的院子本就不大,此时已被布置成了灵堂,就更显拥挤。
长生道大判官挤在人群后面,向前眺望,看到了书斗大的"奠"字,和左右两边高挂概括死者一生的主要功绩的挽联。两侧多挂有挽联,以及亲朋赠送的祭幛。再看"奠"字下方,是设灵堂前的供桌,上摆祭物,多为菜肴果品之类,两旁香烛高烧;一直燃烧而不熄灭的长明灯也在其上。
供桌后就是一口庄重大方,色彩层次分明,绚丽有序的棺材。从用材到棺材外的贴金,都是上层的材料和手艺。
可见这家人也不是什么穷苦百姓,否则弄张草席一裹尸身,也就草草了事了。
可是这些东西都没能吸引大判官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一直在已经盖起的棺材板上,钉上的七颗子孙钉(棺材钉)上打转。
七颗钉子闪闪发光,银芒闪烁。一股股肉眼不可见,却又蕴含着强大束缚力的尸气,正源源不断的从这些钉子里散发而出。其中一颗钉子按习俗只是钉了一半,根本没有钉死。露出的那段上篆刻着不少扭扭曲曲的符篆,状如蝌蚪一般。
正是大判官追寻的魂气。
“七枚,加上据点里掌教师兄手上的八枚也不过十一五枚。那剩下的魂气去哪里了?”大判官这般暗暗想着,就在人群中挤着向前,朝着灵柩棺材那边而去。
旁人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个眼生的大判官。大判官却是对此熟视无睹,依旧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棺材。
就在他距离棺材不过半丈距离时,一个披麻戴孝,身材结实但不高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男子圆睁双目中困惑毕现,将高出他一个头的大判官上下一番打量之际,忽然问到:“你哪位?”。
“闪开,不然我让你躺倒棺材里去。”骄阳下,大判官对那男子冷冷说到。
微微眯起的双眼中,迸射出不怀好意的冰冷杀意,随着目光向前而去,与男子怒火夹杂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家父大丧,死者为大。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不要闹事。”不曾想,男子根本不惧面生的大判官,当即开口沉声道:“识相的就快滚。不然我让护院们帮你滚!”。
说话间就抬起手来,在头顶上轻轻拍了两下。
掌声方才响起,四周楼房里就冲出了七八个持长棍或是砍刀,亦是浑身披麻的精壮男子。
大判官能否取回魂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锁龙人小剧场之正义路——昆明的正义路在建城之初是叫什么无从稽考,只知道过去这条路是很多的小路段。路上有五座牌坊,最出名的是今日的正义坊。打从1915年云南反对袁世凯复辟,率先举行护国起义开始,就取“伸张正义”之意,将大南门改为“正义门”,从正义门以北至马市口统称“正义路”,从此才把这些短路统一了名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二十章闯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