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刘洋看完了鬼胎容器后,狠心放弃了绑架戚家小姐莲儿的教徒们。而铁桦夫妇认出了人皮邪书上的隐藏图文,用的是名为血刺的刺青。在月光退去后用秘药让图文再次显现而出,看到了书中记载内容。引出来铁桦夫妇继续研究人皮邪书上的内容,发现将鬼气注入魔琴,方能奏响更有效的魔音。而木青冥夫妇拿着那胎衣,带着恶狡雪豹已经走出了阿子营集镇,跟着恶狡雪豹,顺着牧羊河朝着上游而去。才走出几里地,就看到山路上闪现出两个灵婴小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疾声忽如其来的犬吠,打破了东寺街上黑夜下的宁静。惊得在街道上流浪的野猫,惊慌失措的朝着高墙或是屋顶上奋力爬去。
直到爬到了高出,野猫才松了一口气,在月光下蹲坐了下来。披着已经淡去的月光,抬起爪子舔了舔,洗了洗自己的猫脸。
夜风拂来,街道上的犬吠声消散在夜风中时,街道上再次恢复了宁静。
铁桦家的书房里,铁桦和铁婶都在静谧之中,紧盯着书中的显现而出的隐秘图文。
只见得放开的书页上,画着一个小人用秘术,把漆黑如墨的鬼气注入了一把精致的古琴之中。另一幅图上画着的,则是小人手拨琴弦,琴身上立时就浮现了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色,在烟雾缭绕下看不清楚真容。
铁桦和铁婶都是聪慧之人,又活了数百年经验丰富,配上图边的文字,细细一看就知道那海市蜃楼般的图案,是注入了鬼气后的古琴弹奏出来的,可以迷惑他人的魔音。
铁婶看了许久,又把油灯拿了过来,直放到了人皮邪书边,细细端详着图案边上的注解文字。
这些文字虽然不是普通的汉字,与人皮书上不用药水,也能看到的刺青文字一样古怪得很。但他们夫妇解读长生道的这些邪书已绝非一日两日,对这些长生道的密码文字早已多是心知肚明,当下只是仔细端详了几眼之后,铁婶和铁桦就都解读出了其中的内容来。
但却是看得额上豆大的冷汗汗珠淋漓,涔涔而下,眼中惊愕不散。
那注解的文字,记载的除了如何把鬼气注入古琴之中的秘术,还写到:“非魔琴不可用此术。”。
再往下看就更是心惊胆战;书中记载了长生道当初发明这等邪术,专门用来迷惑良家女子,供他们做鬼胎试验所用。
只因为注入鬼气的魔琴,弹奏而出的魔音效果比一般的魔琴魔音要强。往往制造出的幻术能蒙蔽中术之人数月甚至数年,所以长生道就可以对那么中了这等魔音幻术的人,为所欲为。
不仅如此,书中的隐秘图文中还记载了长生道们,发现了这种魔音,可以使得鬼胎在宿主体内安胎。因为鬼胎独特,寻常的安胎药是不起作用的,唯有这种魔音才能使得鬼胎安稳,不至于在没有出生之前,就反噬了宿主,使得宿主不至于在鬼胎出世之前就已去世,一尸两命,反而白白浪费了功夫。
反之,有了这种魔音安胎的鬼胎,就能让鬼胎顺顺利利的诞生下来,全无早产也没有流产的可能。
不过这种幻术还有一个特殊的条件,需要玄武灵气辅佐,将其与鬼气混合在一起,才能有安鬼胎的功效。
正因如此,铁桦和铁婶才看的心惊胆战。
这些邪书不但惨无人道,还与近来木青冥追查的鬼胎之事息息相关,也似乎与城中灵气被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得快点通知少爷了。”瞪大双眼的铁桦,眼中惊愕在半晌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对那邪书的愤恨。
他宽厚的手掌扬起,重重一拍桌案桌面,怒哼一声。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随着一声闷响微微一颤。
“嗯,但夜已深,还是明早再说吧。”点头应了一声的铁婶,转头看到已经退到了窗台上,更黯淡了月光,悠悠道:“也不知道少爷知道了此事,会不会比我们更是惊讶?”......
阿子营外,带着妻子墨寒走在乡间小路上的木青冥,在微微夜风迎面而来之时,打了个喷嚏。
他们和戚夫人谈好了条件后,就出门去找寻莲儿了。而莲儿孩子的胎衣,也交给了木青冥来处理。
木青冥则是拿着那胎衣给恶狡雪豹嗅了嗅,那雪豹就带着他们,朝着集镇外而来。
“我想不明白,你要这东西干嘛?”已经黯淡了不少,不再光明皎洁的月光下,墨寒瞄了一眼木青冥手中拿着的胎衣,问到:“这东西上面,绝不会有那戚家小姐的气息,别找错了地方。”。
她从出了戚松家后,一路走来就都有些忐忑和担心;毕竟在戚松家里,木青冥是拍着胸脯的保证,要把莲儿小姐给找回来的。
既如此,木青冥却不拿那小姐的衣物,只是拿着这胎衣,让墨寒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恶狡雪豹的嗅觉,确实比其他普通的狗都要好很多。只是这胎衣早已晒干,又是莲儿小姐藏着不愿意示人的饮食之物,自然不会经常拿出来看看摸摸,哪会有什么莲儿小姐的气味。
既然如此,那雪豹嗅觉在如何的好,又有何用?
“这胎衣是没有莲儿小姐的气味。”木青冥淡然一笑,转头打量着妻子脸上的困惑,很快就猜到了对方困惑下的担心,却还是轻描淡写的说到:“你可知道,这胎盘为什么呈现了紫红色?”。
墨寒闻言,注视着他手中的胎衣,边走边想。近来她和妙雨那个精通药术锁龙人,也学了不少的医术,对中药也了解的不少,稍加回响了片刻后,就说到:“胎衣不都多有是黄白色、紫黄色、或紫黑色......”。
只是话还未曾说完,墨寒渐渐小了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是啊,按妙雨收藏的医书记载,以及妙雨对她讲述的胎盘描述,说的只有黄白色、紫黄色、或紫黑色这三种颜色,是绝不会有紫红色的。
木青冥依旧笑而不语,但笑容中却暗藏着几分狡黠。
“是啊?为什么这东西是紫红色的。”恍然大悟的墨寒,惊呼一声。但随之恍然大悟之色在夜风中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还是困惑。
“还有,这东西中居然还蕴藏着怨毒和邪气,实在是古怪得很。”又想了想的墨寒,轻声低估道:“方才在那戚松家里时我就察觉到这些异常,只是戚夫人忙着隐瞒侄女的不贞,反倒让我只顾着看热闹,倒是忘了此事。”。
说话间,他们夫妇已经跟着那走走停停,嗅着地上气息的恶狡,朝着牧羊河上游缓步而去。
“因为这个胎儿,在出生,或者说流产之前就已经被暗中施展了邪术。”木青冥沉默够了,也不愿意再让妻子绞尽脑汁,终于开口,在夜风中听着哗啦水声,对妻子耐心的说到:“因为被邪术沾染,所以变色成了紫红色。而且还有邪术的邪气,残留在了胎盘之中。而这种被邪术侵体的胎盘,颜色变得紫红,所以名为血胎盘,更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万紫千红。很久之前,有术士就食用它来延寿了。秦始皇就是第一个吃它的人,只可惜好像也没有什么效果。”。
话说到此,木青冥就想起了史书中记载,秦始皇也就是活了五十来岁后,忽然觉得秦始皇也是可怜。
本以为吃了这东西就延寿,活上万万年不死。没想到还是六十岁都不到,才五十出头就一命归西了。
可见的王侯将相也好,平民百姓也罢,还是他们锁龙人,寿数都是天定了,还是看开点的好。
活得了多久,那都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行。
“而绑架莲儿小姐的人,已经把她带走了两日了,就算有气息,都已经早就淡了。更何况绑架她的,多半是邪人。所以那屋中才会有出的痕迹,但无进的痕迹。既然是邪人,必然有手段隐去莲儿的气息,就算我带十只恶狡,也追不上了。”许久之后,木青冥又举起了手中的胎衣一看,又道:“唯有这邪术留下的邪气尚在,可以追踪。而此物在莲儿身上时就已经被邪术侵体,纵然邪术已消,体内还有与胎衣里的邪气一一模一样的邪气,不可能完全消除。所以我才拿了这胎衣,而不是莲儿小姐的衣服,是要寻着这邪气找到她啊。”。
他话才说完,身前的恶狡雪豹就低声一吼,发出了类似于犬吠的汪声。似乎是对身后的墨寒再说:“主人说得对。”一样。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只求拿走此物呢。”已经彻底大悟,从困惑中走出来的墨寒,微微颌首着说到。一双桃花眼中,多了几分对丈夫的钦佩和崇拜。
“还是你想得细致,把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到了。”紧接着,墨寒又兴致勃勃的把木青冥夸奖一番。
就在此时,身前的恶狡雪豹忽然驻足不前,同时站直身体并竖起耳朵,眼中警惕毕现。并且呲牙咧嘴,喉咙中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在夜风中回响。
木青冥和墨寒也是驻足,举目往前望去。只见得夜风下,四周草木摇曳,带起了影影绰绰。
土路前方,两个小鬼横在了路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细看之下,这两个小鬼一男一女,都是婴儿模样,却能双腿直立行走。只是浑身上没有粉嫩,肌肤皆为苍白,且身上脸上布满了血污,就像是才出生,还未来得及擦干羊水的婴儿一般。
身上还有一股股怨毒的阴森鬼气,从七窍之中徐徐升起,很快就在他们的头顶上形成了一道道乌黑云雾,随风变化莫测。
“灵婴?”木青冥倒是不惧两个小鬼,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拦路,于是好言好语的问到:“两位小朋友,为何拦路啊?”。
这灵婴是谁家孩子?为何拦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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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元婴拦路